“手还酸吗?”栖行云转移话题问道。
迟子鱼不明所以,仍是抱怨说,“酸,酸疼酸疼的,都怪你每天让我练习那么多字。”
要不是栖行云每天监督着她读书写字,她一定要偷懒的。
“那就先回去躺着,待会我再给你揉揉。”
“噢,好啊。”
迟子鱼怎么会想到这家伙的别有用心,傻乎乎地跟他躺下睡了。
栖行云果然还在帮她揉手指,不过揉着揉着,他带给她的触感就不一样了。
动作很缓慢,每一次揉捏都带着试探性的触感。
迟子鱼反应再怎么迟钝也察觉出来了,反过来捏着他指尖道,“你想干嘛,这么不安分。”
栖行云失笑,压低了声音道,“我怕你待会手太酸,先给你好好揉揉。”
“我……”
迟子鱼脸一红,瞬间就想到了他们之前做的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迟子鱼嗔道。
“我怎么样了?”
“以前没觉得,现在就发现你脑子里净是些乱七八糟的,没个正形……”
一点都不像迟子鱼一开始认识的,那个清冷,对任何事任何人都一脸冷漠的栖行云。
“你才发现啊。”栖行云已经翻身压上了她,在她耳边徐徐吐气道,“我以为我已经表现地够明显了……”
因了这个翻身,迟子鱼意外发现两人的手正紧扣在一起。
她动了动手指,反扣住他,却咕哝道,“男人都是大色狼……”
“嗯?你说我什么?再说一遍。”
栖行云亲昵地咬着她耳垂,哑声问。
“你能不能不要舔我耳朵,好痒啊……”
迟子鱼咯咯地笑着别过头去。
栖行云紧追不舍,嗅了嗅道,“好香……”
迟子鱼干脆扭过头去正对着他。
近在咫尺的两人,险些碰上对方的鼻子。
气息滚烫。
迟子鱼尴尬地噗嗤一笑。
才要说什么,栖行云二话不说准确地低头吻了上去。
迟子鱼还能说什么。
她已经被他纠缠地喘不过气来了。
……
深夜,万籁俱寂。
油灯枯黄。
“孩儿她娘,怎么还没睡?”栖多弟已经睡过一觉了,然而醒来时屋里还有些微光。
待他视线明晰了,才明白陈香这个时候了还还油灯下绣被套。
栖多弟一时有些心疼地走了过去,压低了声音劝说,“你也别忙活了,赶紧睡吧。”
陈香熬地眼睛都红了。
视线里朦朦胧胧的,但是不得不强迫自己多绣两针,不然到了白天家务事一大堆,她压根忙不过来。
这样混沌的状态也导致她绣的很慢,却也总是扎到自己的手指。
“我再做一会儿,不急。”陈香揉了揉干枯酸涩的眼睛道。
栖多弟很是心疼,“你肚子里还有娃呢,你忘了上次娘一天之内让你做那么多绣活,最后害得你晕过去了,你吃得消娃儿可吃不消,快睡吧,啊,明天再做也不迟。”
“可是水沛这亲事眼看着就定下来了,我这鞋子什么的还没帮她做好,再不抓紧时间,到时候娘又该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