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他们家压根就不需要谄媚地攀附权贵。
有他家老三考上举人,到时候那些大官们肯定自个巴巴地跑过来道贺了。
他们是凭实力攀的交情。
一想到半个月后的风光得意,王氏就笑得合不拢嘴。
他们栖家啊,总算是要狠狠扬眉吐气一回了。
村长当然知道这考中举人是多么风光的事了。
那可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一人考中,全家富贵。
但是这个考试的重要性,同时也说明了它的难度。
江城的秀才这么多,最后考上举人做了大官的才几个,当真是寥寥无几。
要是栖多才考上了,他这个村长做梦都会笑醒。
可是哪里有这么好考的试呢?
现在就把唢呐什么的都请好,动静闹得这么大,将来要是没考上,不就给自己打脸了?
话可别说的太满。
村长可不敢保证栖多才有这个能耐。
所以村长只呵呵地笑着,没说话。
王氏察觉到他的不对劲,还想再强调几句,就被栖家宝制止了。
“老三都还没开始考试,你就弄出这么多事来,也不怕丢脸,要摆酒什么的,等老三考完再说。”栖家宝说了句大实话。
王氏的美梦就醒过来了,不是很高兴地道,“你这个当爹的怎么还酸自己儿子呢,咱家老三可是最聪明的人了。
你看看我们村有谁比他厉害,诗词歌赋什么都会,是大才子呢,到时候肯定整个江城就他一个人考中了,别人肯定还要再考几年。”
说是这样说,王氏还是收敛了些。
心里却道:等着吧,等我们老三中个举人回来,眼红死你们这些人去!
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栖家宝哼哼了两声,“等他考出来再说,没考出来就别在这说大话,给咱儿子丢脸。”
村长有些尴尬,忙笑道,“你们家老三在我们村子都是数一数二的满腹墨水,肯定有机会高中的。”
“那是,村长你说的可对了,不像我们家这老头子,对着亲生儿子也不知道说几句好话来,真不知道还能指望他干啥。”王氏不屑地撇嘴道。
栖家宝被王氏说的很没面子,不再说话了。
一行人一直到了村口的皂角树下,王氏的眼泪再度上头,泣不成声地拉着栖多才说了许多。
场面一度悲伤。
大家伙触景生情,看得眼睛热了热。
有些好心的婶子把王氏拉到一边,好言好语地劝她,“栖家嫂子,你别难过,你们家老三这是去考试呢。
过不了多久就会骑着高头大马回来的,到时候你们老栖家可真是门上都有光了。”
“是啊是啊,要是我儿子跟你家老三一样争气,还有机会到京城去考试,我一定笑的合不拢嘴了,难过什么啊真是的。”
“你们家老三真是有出息啊,听说这回我们整个江城也就十个人可以去京城考试,老三是其中一个,真是不得了呢。”
大家伙七嘴八舌地说着。
“你们是不知道啊,儿行千里母担忧,我儿子还是第一次出这么远的门,我担心地很。”王氏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