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染长歌应了一声，直接起身朝着旁边走去。
容翠在身侧明显意识到染长歌的情绪不是太好，趁着染长歌不在的时候，小声的拽着茯苓问了一句，“茯苓姐姐，娘娘这是怎么了？”
身为染长歌最信任的婢女，茯苓自然是对容翠多关照几分。
只是这容翠大概是在浣衣局待着的时间太久，苦力活倒是会做，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就差一些。
尤其是她们这种，偶尔还需要揣摩一下主子意图的事情，容翠不太会。
好在这样的，倒是也没有什么心眼。
所以茯苓直接提醒了一下容翠，“娘娘没事，只是娘娘和皇上之间的关系并非那么好，若是下次皇上过来了，你记得小心点伺候。”
说到这里，茯苓略微顿了顿，“不过也不一定，皇上好像比较喜欢去贵妃娘娘那里，很少才会来咱们这一边。只要皇上来了，你便过来寻我或者是一些不会的问题，可以让娘娘去说。”
“娘娘和皇上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好，但是我瞧的出来，皇上心里还是有娘娘的。”
茯苓特意多说了一些。
以免让容翠误会了一些什么。
话音刚落，染长歌已然从屏风后面出来。
方才她们两个人之间的对话，声音极小，染长歌自然是也没听见。
茯苓很聪明的率先将话题给转移了，“娘娘现在要不要去歇息？今日您也累着了，奴婢今夜可以陪着您守夜。”
昨夜因为是容翠在旁边，所以娘娘几乎是没有睡好。
但是偏生不得不有人在此值夜。
染长歌没有拒绝茯苓的要求，原本她就已经想好了，今夜若是还是不行的话，干脆让容翠离开去睡觉，她才试一试是否是因为容翠的缘由。
眼下她的情绪越来越不正常，连她自己都开始感觉到了。
只是一直找不到问题的来源。
过去分明不是是这样。
主子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那么身为下人的容翠也就只能照办。
将所有的东西准备好，容翠已然离开走了下去。
染长歌躺在床榻上，这一次，倒是缓缓的睡得极好，似是很快既睡着了。
那股飘荡在屋外的香气，已经在隐隐约约之间，似是闻不到了一般。
染长歌的情绪也是略微的好了一些。
只是，那股潜藏在梦中的情绪，似是将来，似是从前，一起的集聚到她的脑海中。
让她仿佛陷入梦魇之中一般，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出的来。
明明灭灭。
忽明忽暗。
好像一团火焰在她的眼前，将她自己给阻隔开来。
身后是万丈深渊。
面前的场景，却清晰可见，是她心心念念的司珩，还有一身红衣的秋洛。
这幅模样，好像是他们成亲的时候。
那这个梦……
是他们的洞房花烛之夜！
染长歌顿时反应了过来，下意识的就想要逃开，但是根本走不掉。
她就好像是被困在了原地，动弹不得，但是眼前的一切还是展现在眼前。
让她不得不睁着眼睛去看。
就连她想要闭上双眼逃避一小会儿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