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歌慢慢的看着面前的女儿，轻轻的笑开了。
其实筝筝的模样，长得是越来越像司珩。
可是她看着，心里却很高兴。
这些年，她越来越开心，当初自己做的这个决定，决定将筝筝给生下来，有了这么一个乖巧可爱的好女儿。
这是老天爷送给她那些年，最好的礼物。
染长歌忍不住将筝筝给抱着，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还没开始说话，筝筝就不想要让长歌抱了，急忙道，“娘亲，你不要抱筝筝，筝筝不能坐在你的腿上。”
这些都是司珩还有茯苓每天都在她耳边说好多遍的事情，说是娘亲的腿不太好，所以自己不能去闹着娘亲，更加不能让娘亲受累。
尤其是娘亲的这双腿，更加不可以。
所以染长歌一把筝筝给抱起来，筝筝就被吓着了，连连摆手拒绝，“娘亲，你还是将我放下来吧。”
“没事。”长歌的脸上蔓延着几分笑意，“娘亲很少抱着你，今日就让娘亲抱一会儿，娘亲没事的。”
她的腿，现在已经好了很多了。不像是之前那样难受。
虽然长歌是这么说的，但是筝筝还是很不安的看着娘亲，不安的朝着茯苓看。
看的茯苓也是很为难的样子。
不过到底，茯苓还是知道，娘娘其实是很有分寸的，所以帮忙宽慰筝筝，“没关系的小公主，娘娘只是抱着你一小会儿，你不用担心。”
听到茯苓这么说，又看着染长歌的脸色好像的确还好的样子，筝筝这才稍微放下心来。
但是坐在长歌腿上的动作，依旧是小心翼翼的不敢随便乱动弹。
她生怕弄到了长歌不舒服的地方。
长歌看着筝筝，看着看着，就感觉自己的眼睛稍微有些湿润。
染筝是个小机灵，一下就看到染长歌像是要哭的样子，急忙伸手想要去帮长歌擦眼泪，一边着急的问长歌，“娘亲娘亲，你怎么哭了呀？是不是筝筝不听话，惹娘亲你生气了？”
筝筝都快要急死了。
她虽然平日里没心没肺的，但是其实心里最喜欢的还是娘亲。
染长歌的眼泪一流下来，这就忍不住了，哭着看着面前的人，许久之后才出声道，“没什么，筝筝不用担心，你没有不听话，娘亲这只是高兴，高兴的哭了。”
这句话就触及到了筝筝的认知。
她疑惑的看了眼旁边的茯苓。
难道高兴也会哭么？
茯苓似乎是看懂了筝筝的意思，轻轻的笑着道，“小公主不必担心，娘娘真的没有事，没有不高兴。娘娘这是高兴。”
筝筝不说话了。
瞧着她脸上这生动的小表情。
染长歌笑着笑着就哭了，缓缓的看着面前的人道，“娘亲想到你小时候，不哭也不笑，很高冷。”
这还是当初曲惊鸿对筝筝的评价。
当时在药王谷时，曲惊鸿和沈纪最大的乐趣就是逗弄筝筝了。
可惜这两人，从来没有成功过。
不过现在，筝筝倒是喜欢笑了，但是曲惊鸿却看不到筝筝在笑。
染长歌忍不住捏着筝筝的脸边脸颊，“你可以出生真的不容易，要是你小时候喜欢多笑笑，恐怕娘亲的愧疚也能小一点儿？”
她稍微有些许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曲惊鸿现在怎么样了，这么多年没见，其实连一个消息都没有。
现在她的日子在慢慢的变好，若是说这对不起的人，她或许真的只是对不起曲惊鸿，对他的愧疚才是最深的。
“筝筝，你想知道你的父亲是谁么？”
司珩之前和她说的那句话，到底是隐藏在了她的心底，像是小猫爪子一样，挠着她的心。
茯苓一听到这句话，就很识趣的对着面前的人道，“娘娘，小公主，奴婢去外面看看茶水好了没。”
“嗯。”染长歌没有阻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