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小的时候也看过一些戏曲表演,那是姥姥还在世的时候,父亲每天忙着喝酒打麻将,母亲每天忙着上班给父亲赚喝酒的酒钱,给父亲赚打麻将的本钱,给我和一一赚生活费。
两口子都很忙,忙到没时间照顾我和一一。
于是关于我的童年,有很长一段时间都是在姥姥的陪伴下度过的。
后来我时常想,小时候明明家里很穷,过得很艰苦,父母也没空理我,可为什么就是小时候会感觉非常幸福呢?
那种幸福,是长大后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得到的…起码我没再得到过。
当然,随着长大,渐渐的我也就明白了,小时候之所以会觉得幸福,是因为那时的我很单纯,一颗五分钱的糖,就能让我甜上一整天。
现在呢?现在再也没有感受过那种甜了。
因为吃糖太多会发胖还会诱发高血压高血脂糖尿病,所以我已经很久没吃过糖了…
姥姥腿脚不好,年轻时受过伤,所以上岁数以后就买了辆很小的三轮车,用来当作代步工具。
我小时候最喜欢的,就是姥姥那辆三轮车的后车兜,因为只要坐进那里,就意味着姥姥又要带我们出去玩了,出去玩,就意味着姥姥会给我们买糖吃,还会带我们去看戏。
只可惜小时候的我并看不懂那些戏曲表演,我只会觉得,一帮满脸油彩的人在戏台上唱着听不懂的旋律和歌词,那感觉很奇怪。
有时还有一些翻跟头之类的肢体表演,那些对于小小的我来说才是最精彩的。
长大一些后,姥姥走了…后来,一一也走了…再后来,就没人带我一起去看戏了…
如今再在手机上搜索跟戏曲相关的内容时,我偶尔会找到一些看上去听上去跟记忆里的戏曲有几分相像的视频。每当这时,我总是会情不自禁的多留意一会儿。
只是我能看得出,小区的戏曲表演,跟我小时候看过的那些表演都不一样,从没出现过相近似的内容。
查了一上午,换来的结果就是头晕脑胀,外带戏曲知识的一点皮毛。下午又和小柔排练了一会儿,为我俩重新逐梦演艺圈再次打实了一些基础。
中途抽空跟梅家姐俩聊了会儿微信,她们俩今天一早就一起出门了,要去办护照,为出国做准备。
陈中燕派了个人陪同她俩一起,所以护照办起来非常顺利,不到午饭的功夫就办完了,下午俩人则是在陪陈中燕熟悉出国后要做的工作。
今天一早我就微信跟陈浩北打过招呼了,告诉他晚上要聚餐时,他只回复了我一句“知道了”。我再问他参不参加?问了八遍这货才给我回复了一条“再说吧”。
我是真有点让他愁着了,唉,算了,先操心我自己的事吧。
下午五点来钟时,我和小柔下楼溜达了一圈,院子里的桌椅板凳还有戏台什么的都已经准备好了,有几个邻居正在预备菜,每张桌子上都已经放上了一坛小区自酿酒。
渐渐的菜也都上了桌,我和小柔正准备上物业办公室,找老古商量今天表演的出场顺序时,却看到他从办公室里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看到我,老古直接冲我说道:“一千,正好你在,走,陪我接个人去。”
我一愣,边随老古朝小区大门走边问道:“接谁啊?咋还劳咱俩大驾亲自接?”
老古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直接跟我说道:“浩北在家里吧?你联系联系他让他也下来吧。”
我答道:“我跟他说过聚餐的事了,他没说参不参加,感觉还沉浸在失恋的伤痛中难以自拔,仿佛整个人都堕。落了,心碎了,心灰…”
“行了行了,哪儿那么些废话?那就你俩跟我一起就是了。”
老古打断了我矫情的絮叨,我吐了下舌头,便和小柔一起陪老古走到小区大门外。
老古始终没告诉我要等的人是谁,搞得好像还很神秘,但很快我就看到了两辆车,其中一辆是黑色的奔驰轿车,我记得我在极海夜总会门口好像看到过好几辆这车的同款。
另一辆是个大红色的跑车,车标是‘你比五环少一环’的奥迪四个圈。
奔驰在前,跑车在后,一直开到小区门口才停下,停下后奔驰上就下来一个让我一见面就有点小激动的人,陈中海。
“古爷,叨扰了,一千小柔,晚上好啊。”陈中海温和的冲我们打着招呼,我冲他挥挥手说:“好,可好了,陈哥,我可想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