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蓝听到严文山说这话,立刻就闭嘴不再说话。
这是她毕生的耻辱,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在她的有生之年,会做出如此丢人现眼的事。
严文山见阿蓝不说话,沉声道:“我都被你看光了,难道就因为这事,所以你才会希望我死,然后就不会有人知道这个秘密了……”
阿蓝皱眉,她真的没有这么想,撇撇嘴:“你胡说什么。我才不是那么可恶的人,你能不能别用那么龌龊的心思去想别人!我现在就去找人来救你。”
说着,阿蓝就朝着来时的路走去,她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的手机在这里,就变成了板砖,根本就打不出去电话。
走出几步,阿蓝又觉得自己就这么走了,万一有山猪跑到这里,然后也摔进坑里,严文山会不会被山猪压成肉饼。
思及此,阿蓝又折回大坑旁边,观察四周,发现四周的大树上,缠绕着一些长长的藤蔓。
她可以让严文山把藤蔓缠在他腰上,然后她再想办法把严文山从坑里拖起来。
“你还活着吗?”阿蓝朝着坑里喊道。
严文山听到阿蓝的声音,皱眉吼道:“你刚才还说你不想让我死,可是你现在的行为分明就是盼着我死,不然你怎么会去而复返!”
阿蓝撇撇嘴,无语地开口:“你死了,对我没有半毛钱好处,我为什么要盼着你死?
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发现我可以把你救起来。要是在我离开期间,你被掉下去的山猪砸成肉饼,我还真不好跟贝贝交代……”
阿蓝的话说得很明显,那就是她救他出去,是因为贝贝的原因。
严文山有些心塞,他这么大个帅哥,阿蓝就真心看不到吗?
阿蓝把藤蔓的一端小心翼翼往大坑里放,然后沉声道:“我现在往坑里放藤蔓,我刚刚已经试过了,这藤蔓很结实的。只要你不是大肥猪,应该可以把你救起来。”
严文山抬起头,果然看到一根像绳子一般的藤蔓,朝着他小心翼翼放下来。
“你抓到藤蔓了吗?你把藤蔓绑在你的腰上,然后你再顺着大坑的边缘往上爬。”
阿蓝想用手电筒的光照一下严文山时,才发现她手里的电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电了。
严文山用力抓住阿蓝放下来的藤蔓,他现在不能跟阿蓝赌气,他必须赶紧离开这里。
双双是在严家大门口被人带走的,这一点让他十分紧张和害怕,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直觉告诉他,双双的突然被绑架,跟严家的人脱不了干系。
即使不是主谋,也有可能会是帮凶。
找到双双,他会给贝贝一个交代。
阿蓝朝着大坑里继续喊道:“你准备好了吗?如果你准备好的话,我现在就把你拉上来。”
严文山沉声开口:“好了。”
阿蓝开始用力扯藤蔓,她的力气不小,但严文山毕竟是个大男人,所以她虽然用尽力气,严文山顺着坑壁不停往上爬。
手脚并用,严文山爬得十分辛苦。
经过努力,严文山终于爬上去,躺在地上就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阿蓝靠坐在树干上休息,她毕竟是女孩子,不可能像严文山这样,大喇喇地躺在地上。
趁着此刻只有两个人,阿蓝沉声开口:“上次的事,是我的不对。我不该迷迷糊糊开了卫生间的门,不过我真的没想到你会在里面……”
严文山皱眉看着天空,他也知道阿蓝并不是偷窥狂,如果阿蓝是偷窥狂,就不会在看到他的时候大喊大叫。
只是他被阿蓝看光最重要的地方,他总觉得有些别扭。
不过阿蓝是贝贝的好朋友,他也不好找阿蓝的麻烦,而刚刚阿蓝还把他从坑里救出来。
“今天你救了我,跟那天的那件事,就相抵消吧!”严文山感觉自己脖子有点哑,他感觉自己被阿蓝看光,是他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阿蓝点点头,人家想抵消,她也不会不允许。
想了想,严文山继续道:“以后都不要再提那件事,我不希望那件事被别的人知道!”
“好。那件事我会深埋在心底深处,谁也不说。”
如果不是最近老看到严文山,阿蓝都快要忘记那天早上发生的尴尬事。毕竟那事太尴尬,她真的没有想过要记在心里。
贝贝和曈曈则是一路往前走,他们也不知道前面会是哪里,但直觉告诉她,双双很有可能在前方。
“贝贝,你真的觉得双双在前面吗?”曈曈看着手里的paid信号越来越弱,忍不住有些担心。
他也不清楚前面有什么,但他唯一知道的是,前面似乎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危险。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冥冥中似乎有种牵引力,牵引着我往那边走。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贝贝看向身旁一脸凝重的曈曈,她感觉曈曈似乎很紧张,至于曈曈在紧张什么,她也不清楚。
曈曈把手里的paid放在贝贝面前,沉声开口:“paid的信号越来越弱,我不知道前面是不是有什么屏蔽信号的东西。”
“屏蔽信号的东西?这里荒山野岭,谁会在这里安信号屏蔽器!”贝贝皱眉道。
“如果不是信号屏蔽器,那会不会是这里太荒凉,没有人烟,所以才会信号比较弱。”
贝贝听着曈曈的话,突然发现paid的信号彻底没了。
俩人就这么惊恐地看着信号完全消失的paid,此刻的屏幕上显示的是:网络开小差……
贝贝双手忍不住抱着曈曈的胳膊,紧张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刚都还有一丢丢信号,怎么现在完全断网了。”
曈曈摇头,他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他就觉得前方似乎有未知的危险,难道跟信号消失有关?
“我们现在怎么办?是继续往前走,还是退回我们停车的地方。”
贝贝有些担心,她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曈曈回头看了眼后面,然后惊恐地道:“我们出不去了!”
贝贝皱眉看着曈曈,担心地问:“怎么回事?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我们出不去了!”
“这应该是一个阵法,我们刚刚应该是无意间闯入了阵法中。”曈曈脸色前所未有的凝重,他没想到他们会陷入如此危险境地。
“额……我们莫不是穿越了吧!阵法这东西不是古人才喜欢研究的玩意儿,现在还有谁研究这玩意儿!”贝贝手心里都沁出细密的汗珠。
曈曈收起毫无用处的paid,此刻的paid就是一块板砖。
伸手握紧贝贝有些冰凉的小手,曈曈沉声道:“别紧张,我会照顾好你。你信我吗?”
“信。我从来就没有不信你,不管你说什么,我都会相信你!”
贝贝抬头看着曈曈刚毅的脸庞,即使接下来他们会面临死亡,她也不怕,因为她知道,曈曈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俩人一直不停往前走,走啊,走啊,贝贝感觉自己的腿有些发软,也不知道他们走了多久,他只是感觉他们走了很久很久。
曈曈看向旁边的贝贝,担心道:“你是不是很累?如果走不动了的话,我们就坐下原地休息一会儿。”
贝贝点点头,她此刻确实是又累又饿,但他们并没有带吃的,别说吃的,他们连一瓶水都没有带。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这里会如此偏僻。还让你跟我一起陷入这危险的阵法中……”
曈曈凝重地看着远处,他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出这个该死的阵法。
贝贝把头靠在曈曈肩膀上,一本正经地道:“曈曈,以后都不许说这样的话。我和你本就是一体的,你怎么可以如此说。如果我在阵法外,只有你一个人进入这个阵法,我会担心你!”
“好。这样的话,以后我都不会说了。贝贝,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要离开对方,好吗?”
“这是必须的。不管我们接下来会遇到什么事,我们都要在一起。”
两人说了一会儿,突然感觉很累很累,慢慢的,俩人都缓缓闭上眼睛。
木槿依靠在端木云熙腿上小憩,一晚上没睡的木槿依终于在端木云熙怀里沉沉睡去。
陆子安走过来紧张地看着端木云熙,小声道:“叔叔,曈曈哥和贝贝离开好大一会儿,但却一直没有回来。打他们的电话,显示暂时无法接通。”
端木云熙皱眉看向陆子安,陆子安眼睛下面的乌青很明显,一晚上没有睡觉的陆子安看起来十分疲惫。
“我知道了。你去车里躺着休息一会儿,有双双的消息,我会找人第一时间通知你。”
闻言,陆子安也不矫情,他现在确实是很累,他有必要去小小的休息一下。
躺下,陆子安看着灰蒙蒙的天空,他已经整整找了双双一晚上,也没有看到双双的人影,双双到底被那些人带到哪里去了。
“双双,你到底在哪里?你知不知道,我很想你!我从来没有像这一刻这么想你……”
陆子安在对双双的无限思念中,缓缓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