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看着这个西装革履的青年人走了进来,孙大叔显然不大高兴,却还是将他引进了屋。
孙阿姨想要和他离婚这件事情,孙大叔也清楚,自是能够猜到乔祺的来意。
这番话,也不过是想要开口打破尴尬的氛围罢了。
“我的来意先生你应该清楚,这次过来是想和你讨论接下来的事宜的。”乔祺随着孙大叔在沙发边坐了下来,翘起了二郎腿将双手交叉搭在膝盖上,淡笑着看着那人。
他看起来极其的淡然,好像什么都不在意。
这次过来也不是所谓的与眼前之人商议,只是过来告诉他这件事情罢了。
只不过乔祺虽然狂妄,却让人讨厌不起来。
“我不想离。”孙大叔沉静了些许,立马抬头看向乔祺,极其认真地说道。
“这个我自然清楚。”乔祺了解的点了点头,继续道:“若是你愿意,我也就不会过来了。”
他手里拿着的是原本就起草的离婚协议,也给孙阿姨看过,得她同意后打印出来算是拟定了。
眼看着孙大叔一脸的迟疑,不愿多说什么的样子。
乔祺轻笑一声后,将协议平放在那人身前,继续道:“这是孙女士开出的条件,先生先看看再做决定吧。”
“请你离开吧!这件事情没得商量。”协议刚刚放下,孙大叔便红了张脸,显是气的。
“别说的这么绝对,现在是想要和你协商,是想要为各自某个好处。如果硬是要拖到那个时候的话,怕是吃亏的只会说先生你。”
这倒不是乔祺威胁和吓唬人,毕竟只要孙阿姨想,这婚就一定能离。
只不过好聚好散,和撕到台面上,可就不是丢脸能够概括的了。
“你什么意思?”听到这些话,孙大叔立马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
怕是乔祺再多说两句他不爱听的话,就能直接将那人给扔出去。
“什么意思先生应该清楚。”乔祺笑意未变,只是放下了二郎腿将协议拿在手里,开口念着:“若是和平分开,财产五五分,可商议。这一点还无法打动先生?”
“这不是钱可以解决的!”
“这自然不是孙女士在侮辱先生你,只是想要补偿先生而已,先生不要多想。”乔祺淡然道。
“你让她自己来见我。让个外人来说我们家里的事,这算是什么?”孙大叔冷着脸坐了下来,不满的道。
“所以先生是不同意了?”乔祺无奈一笑站了起来,显然不想再和他多言些什么。
“你让她自己来找我。”孙大叔再次道。
“我的委托人是不会见你的。”乔祺冷冷道:“若是先生不愿意私下协议离婚,那么我们只能法庭上见了。而在还未开庭前,自是不会让我的委托人与你相见的。”
“她要告我?”孙大叔一脸震惊,显然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是我没有和先生说清楚吗?”乔祺一脸歉意的笑了笑,随后继续道:“这是开庭前的第一次私下协议,若是能够和平离婚,那自然是免了法庭再见这一道工序。要是不能,就只能依靠法律了。”
乔祺说完,孙大叔便愣在了沙发上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显然没有想到这一次孙大妈会将事情做得这么绝。
还打算将这家丑,闹到人尽皆知。
孙大叔是个好面子的人,不愿意离婚有一大原因便是因为害怕丢脸。
只不过硬要将这件事情闹到法庭上,那可比离婚更加丢脸。
“你让她来见我!”孙大叔猛的站了起来,走到乔祺的身便抓住了他的领口大声喊到:“你在这里和我说的都没有用,你让她和我说!”
“先生,你失态了。”皱着眉将人的手拂开,乔祺虽然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却还是有些无奈。
眼前之人明明知道这件事情无法逆转却还在强求,在乔祺的眼中显得很是可怜。
不过他说的话,自是不会收回。
更何况,原告被告开庭前期见面,的确不是一件合适的事。
被人拂开了手,孙大叔也醒悟了过来,颓然的坐在了沙发上,看着眼前的离婚协议,一脸的无奈。
不过片刻,孙大叔不知从哪拿出了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小盅,一口喝完,颓然的开口:“她委托你什么了?”
“想要你和她协议离婚,她没什么要求,只是想要两人好聚好散而已。”乔祺如实的回答道。
“没什么其他的要求?”
“没什么要求。只不过托我给你带句话,孙女士让你少喝点,对身体不好。”乔祺淡然道。
“有笔吗?我签了。”也许是想通了吧,又或者是两人也不想再互相纠缠。孙大叔终究还是签了这份协议。
“怎么样了?”待到乔祺走出房子的时候,魏溢立马走了过去,关心的询问道。
“搞定了。”扬了扬手上已经签好名字的离婚协议书,乔祺还是第一次和人如此分享自己的成果。
他向来独来独往惯了,即便是自己身边的那个助理,乔祺都没有如此行为。
“这下我姑也能放心了。”魏溢突然松了口气,一脸的高兴。
“嗯。”乔祺也不知道他在高兴些什么,不过在看到魏溢脸上的笑容之后,他突然有了一种自己做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的错觉。
“那我们现在赶紧赶过去吧!孙阿姨还等着呢。”说着,魏溢便拉着乔祺的手打算往孙阿姨那里赶去。
在那人的手抓住自己的时候,乔祺愣了些许,却并没有拂开,就这般往咖啡馆走去。
对于魏溢的动作,他不仅没有感到厌恶,反而有些庆幸。
等到两人回到那间咖啡馆的时候,魏溢才发觉自己的失礼,立马放开了手尴尬道:“抱歉,我不是……”
“没事,进去吧。”那人的手离开的一瞬间,乔祺总感觉自己心里空落落的,好像少了什么。
不过片刻,原本还满脸笑意的乔祺,立马收起了笑容,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势。
就连魏溢都不知道那人是为什么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