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也是同样,南黎辰将手放了进去,然后任由蛊虫撕咬,他皱着眉,戈刀刀在一旁担忧。
高人在一旁问道:“身体可有异样?”
戈刀刀摇摇头:“若不是有人告知,我并不知晓,自己身中蛊毒。”
所以戈刀刀是什么感觉都没有。
高人露出一脸恍然的表情:“你倒是个糊涂的。
戈刀刀:“……”
之后,南黎辰收回了被咬破的手指,看着手指,戈刀刀跟着心疼:“回去给你抹药。”
南黎辰只是淡淡的回应:“无碍的。”
戈刀刀却是根本就不放心,怎么可能无碍,蛊虫又不是蚂蚁,轻轻咬一下就无碍!
高人在一旁,灌着酒:“你们感情如此笃定,愿意互相牺牲,老夫觉得这样很没意思,不知道以后改成什么样的规矩比较好。”
戈刀刀与南黎辰对视一眼:“老前辈这里的规矩确实与旁人有些不同,不过老前辈你这样做有利处,却也有害处,那些内心纯真善良的人,若是没有个家人亲人朋友,亦或者家人亲戚朋友都是一些心胸狭隘之人,根本不愿意献身,岂不是可怜了那个善良诚心的人。”
戈刀刀所说存在一定的道理,高人他跟着叹息一声:“是的,老夫也这样觉得,所以想改规矩啊。”
戈刀刀与南黎辰见高人一脸的郁闷之色,勾唇笑了笑:“老前辈,你可以对不同的人制定不同的方案,没有必要所有人都用同一个方法!”
高人一脸头疼的表情,这种动脑筋的事情,自然,他不是很愿意做。
戈刀刀与南黎辰离开,现在二人,戈刀刀觉得没有任何想要害他们的人了。
戈刀刀觉得非常轻松,她看着南黎辰笑着问:“夫君,你可想过孩子出生后像谁?”
戈刀刀抚摸着肚子,满脸都是温柔,南黎辰也同样温柔的伸手抚摸向戈刀刀的肚子:“自然像你。”
“都说女孩像爹,男孩像娘,只是不知道,肚子里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戈刀刀垂眸看了一眼,觉得新奇。
南黎辰只是看着她,伸手同样抚摸着戈刀刀的肚子,没有说什么。
二人回到了元帅府,吃完饭后,散了散步,便歇息了。
在皇宫,皇后被关押了起来,有侍卫上前,“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什么身份?”
因为皇后被打的鼻青脸肿,自然相貌与皇后相差甚远,皇后还想继续说自己是皇后,但是旁人不相信,便对她一番用刑,人折磨的更加无法让人相信她就是皇后了。
皇后低低啜泣:“还请,还请去慈宁宫,让太后的人前来认一认,我真的是皇后,不相信也可以去坤宁宫找宫人问一问皇后是不是失踪了?”
然而,侍卫却是看白痴一样看着皇后:“宫中可没有消息传出,皇后失踪,而你,还想让我们为了你一个刺客,惊动太后?真是痴心妄想!”
然后,又是一顿痛打,皇后觉得自己已经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了,郜正信还只是一个孩子啊,一个温润的孩子,为何,为何心肠却是这般生硬。
皇后掉下了眼泪,她觉得自己真的恨不得此刻死了算了。
昏昏沉沉中她陷入了昏迷,等她再度清醒过来时,以为自己还会在牢房,还会是被施刑的对象,但让她惊讶的是,她竟然出来了!
她不在皇宫了!而四周是什么地方?
是乱葬岗?
她被当做尸体丢出来了!
她解放了!想到这个可能,皇后是激动的!开心的!颤抖的!
她差点喜极而泣……
她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巴,然后大声喊道:“我自由了!”
但这里太过恐怖,她觉得自己应该快些离开这里,她拖着满身伤痕的身体,朝着一个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现在的她全身都是凝固的血液,以及破烂的衣衫,还有浮肿青紫的脸颊,整个人的形象犹若鬼一样。
她走的累了,精疲力尽的,躺在了荒野,无法再继续前行了。
这一次昏迷,让她在半夜的时候清醒了过来,然后有人经过这条路,明显是来送尸体的!
皇后伸出双手大喊一声:“救命!”
可,对方却嘲笑般的开口说:“伤成这样了,还不死呢?”
然后推着尸体冷漠的走了。
皇后也无力的垂下了手,再度昏迷。
入夜后,南黎辰与戈刀刀如同往日一样,前去黑市,这些天,南黎辰的筋脉渐渐得到恢复,而他们的日子也好似十分平静。
戈刀刀与南黎辰享受着这段平静的日子,觉得每天醒来都是好心情的一天,也希望,在剩下的日子里,南黎辰可以陪伴着她,与她一起度过这段时间。
“太后寿宴,身为臣,自是要前去祝贺,你有身孕在身,还是在家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上次戈刀刀入宫的时候,太后曾亲昵的拉着她的手与她说话,但戈刀刀知道那不过都是表象,太后对她可没有那么好……
“好,我在府上哪里都不去。”
戈刀刀抚摸着肚子,孩子都快生了,哪里有心思去参加什么寿宴啊。
日子也过的飞快,太后寿宴迎来,因为是太后第一次在皇宫举办大型寿宴,虽然不是非常铺张,但重在十分热闹,太后想要好名声,又怎么会大是浪费,极度奢靡呢。
只是,南黎辰想着自己入宫便够了,但寿宴当天,却有马车停在元帅府门口,有宫人回禀说,太后想接戈刀刀也入宫,知道戈刀刀身体笨重,所以特意用马车。
戈刀刀原本就没有打算去,听见这话时,还是有些意外的。
她看向了南黎辰,南黎辰在一旁拍了拍戈刀刀的手:“既然,太后想让你去,那你小心些吧。”
拒绝?显然是不行的!
戈刀刀无奈,只好上了马车,而南黎辰因为不放心戈刀刀,也跟着进了马车内。
南黎辰牵着戈刀刀的手,开口说:“我现在对皇上太后来说威胁并不大,所以太后对你应当不会存在为难的!”
戈刀刀点头:“嗯,我知晓。”
在皇宫内,许多大臣皆已经到了,马车在宫门外停靠了许多,但大臣们皆为外臣,只是前去了寿宴之地,而戈刀刀由宫人带领前去慈宁宫内。
戈刀刀与南黎辰分开,戈刀刀低垂着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无比恭敬。
在殿内,太后已经整理好了出场的仪容,看见宫人带进来的戈刀刀时,立即笑着开口:“本宫一直都想着,你怀有身孕,到底是让你来呢,还是不来,最后想着,坐着马车,不就好了,行的慢,不颠簸。”
太后今日身穿一身绣着布满小“寿”字的寿服,她亲和的笑着,好似之前南家作对的并不是太后。
戈刀刀缓步走去,看了眼太后的妆容,虽然太后已经四十多岁了,但保养得宜,面容看上去不过三十多,加上今日妆容,不管如何看,都觉得姿色不错,这一身出去,必然会惊艳在场不少人。
戈刀刀笑着开口:“太后为臣妾思虑如此周全,臣妾实在是感激太后。”
太后淡淡的笑了:“倒是没有什么,来,跟本宫一起前去寿宴吧。”
戈刀刀伸手搀扶着太后,太后心情不错,笑着说:“你一个孕妇,自己走路小心些便是。”
并不需要戈刀刀来搀扶她啊!
“是。”戈刀刀低垂着头,没有多说什么,默默跟在太后的身后。
此时的寿宴场地,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大臣,并且纷纷落座,准备迎接皇帝以及太后的到来。
“太后驾到——”
随着这一声,在场众人纷纷站起身子对太后所在位置行礼,但在看见太后身后跟着的戈刀刀时,在场人都有些讶异,戈刀刀身为元帅夫人,虽然不入朝堂,但也是在京城中,早就家户知晓,看见戈刀刀出现,并且是太后身后,在场人只想着太后与南家关系不错?
戈刀刀在人群中扫过,想在人群之中找到南黎辰,不过只是一眼,戈刀刀便看见了南黎辰,因为南黎辰的座位被安排在了最前端。
戈刀刀对南黎辰淡淡笑着,南黎辰也目光专注的看着戈刀刀,太后让戈刀刀进宫,必然是有目的的,但正大光明谋害戈刀刀,对于太后来说,没有任何好处,南黎辰也相信,太后不会那样做。
戈刀刀在路过南黎辰的时候,直接走了过去坐下,在席间女子本来就少,而且一路过去也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干脆坐在南黎辰的身边算了,即便是靠前的座位……
“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众人行礼,太后落座。
她看了一眼在场的人,笑容满脸。
“都起来吧,今日本宫寿宴,大家聚在一起,当做平常家宴即可。”
“谢太后。”
戈刀刀在南黎辰的身边,开口问道:“我坐在这里是不是不太好?”
位置太靠前,太过显眼,她毕竟是个女流之辈,在别人的眼里,或许这是僭越。
听戈刀刀如此说,南黎辰安慰道:“无事,你就在旁边随意吃点,差不多后,我和你一起出宫。”
戈刀刀有一丝担忧,南黎辰的身份,恐怕没有那么好脱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