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自信冰依公主会这么仁慈?你是太过于了解人心,还是想为自己找个借口开脱,衬托的自己愈发无罪?”
戈刀刀冷冷的说着,走了上前,看着简向笛与风志用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爹娘,你们今日不知,刀刀在皇宫都遭遇了什么……”
说完便开始抽泣了两声,演戏?她也会!
风志用与简向笛面面相觑,之前看戈刀刀还是一副淡然处之的表情,为何这么一会就委屈巴巴,可怜兮兮了起来?
“冰依公主身份尊贵,又是皇上喜欢的公主,受宠的公主,她看一个妾室不顺眼,想要处置,那简直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般无伤大雅,可我们这些可怜的妾们……也是条鲜活的生命啊!我们有血有肉还有感情,知道痛,还有尊严,会觉得耻辱!”
戈刀刀说的慷慨激昂,简向笛与风志用愈发的糊涂了,戈刀刀似乎扯的有点远,她想表达什么?
二人表情疑惑,戈刀刀则是继续说:“所以,刀刀心里委屈,难过,可刀刀想反抗,原本冰依公主想将刀刀送去大总管那里好好的凌辱,就算不会死,可心灵受创,那比皮肉之苦更加让人难以接受!但刀刀觉得如其任人鱼肉,倒不如奋力一搏,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于是,刀刀打伤了宫女跑了,找了娘与爹爹最孝顺的儿子,让他帮助传信救下刀刀,如其说,我命不该绝,倒不如说,是爹娘教育出的好儿子救下了刀刀,刀刀感激,却亦想着自己若真不是命大,定然下场凄惨,这颜姨娘,一再有此恶劣行径,理应,重罚!
戈刀刀说的悲恸无比,算是将来龙去脉给简向笛过了一遍,简向笛听戈刀刀诉说却也知道其中凶险,若不是戈刀刀自己机智,只怕此时早就被折磨的人不人了,等再被放出宫,或许人已疯,再没了纯净的小姑娘了。
简向笛擦了擦眼角的泪,无比心疼的说:“真是让你受苦了,这将军府救下你一命,该谢。”
戈刀刀不由双眼一亮,随后开口说:“娘,刀刀明白,明日就差人送些东西去将军府答谢,不过娘与爹爹才是当家主,你们想要如何处置颜姨娘,刀刀都没有意见!”
听到这话,颜淡立刻神经紧绷了起来,她连忙匍匐向前:“爹娘,淡儿知错,还请爹娘能够轻饶了淡儿,淡儿真没有想过事情会如此严重,淡儿悔恨!”
说完便重重的磕头了起来,戈刀刀心想这颜淡挺聪明的啊,知道求简向笛与风志用,从始至终都没有对她态度弱过,这是不屑呢,还是傲气?
虽然她没有吃什么大亏,但终究是惊险万分,稍有不慎就万劫不复了,戈刀刀自然将这账记的清楚明白,不报复不可能!
她又不是观音菩萨,悲悯世人,可以做到,宽大心胸,容纳一切有罪恶的人。
戈刀刀冷哼一声:“你悔恨?”
颜淡听见戈刀刀吭声,磕头的动作一顿,随即又继续磕头。
简向笛看了戈刀刀一眼:“这件事情,你终究是受害者,你想如何处置不如说出来吧,我定会为你做主。”
闻言,戈刀刀重重点了一下头:“刚刚颜姨娘说她悔恨,我便想着悔恨的话,定然是要虔心悔过才行,她屡屡针对于我,想着将刀刀置于死地,刀刀惶恐,此人不除,刀刀无法安心待在丞相府生活!”
简向笛愕然,是啊,一个害了自己多次的人留在自己身边这不就是一个隐患一个毒瘤?不除不快!
简向笛抓着戈刀刀的手,拍着她的手背:“依你之见,你是觉得赶出府去?”
那便等于休妻!
颜淡猛的抬起了头,一脸的不可思议,她连忙摇头说:“娘,爹,不要啊,淡儿已经散尽钱财落了百姓口中,若是被赶出府去,定然会被活活饿死!”
简向笛与风志用这才想起,当初的施善行德的钱就是颜淡的,这对天下而言,颜淡也是有功德的。
戈刀刀见风志用与简向笛一副酌情考虑的表情,立刻开口提议:“既然颜姨娘与百姓有恩泽,那简单,就让她继续为百姓积德好了。”
听了这话,颜淡狠狠瞪着戈刀刀:“你真以为我是钱庄,有那么雄厚的资本?”
闻言戈刀刀看了颜淡一眼,冷笑一声:“谁要你的臭钱了,我是说,让你去那尼姑庵,好好的相伴青灯古佛,为天下百姓祈福!”
说完之后戈刀刀还一扫郁色,无比狡黠的说:“这还解决了你流落街头的风险,你不必害怕会饿死,而且你还能好好修身养性呢。”
这话,让颜淡瞬间脸色白了,那样寡淡的活着,不是比死好不了多少?
简向笛很意外,戈刀刀居然想到尼姑庵去了。
她看向了风志用,风志用则是捋了捋胡子,“此女确实无法继续留在府上了,这尼姑庵或许可以洗涤她的心,也不失一个好去处。”
听见这话,颜淡立刻如抽走了灵魂一般,颓废的瘫坐着,也不知道求情了。
毕竟风志用开口附和戈刀刀的话,就代表已成定局。
简向笛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戈刀刀却觉得这样甚好,不大动干戈的用刑,没有皮肉之苦,折磨的心。
戈刀刀蹲下了身子看着颜淡,勾唇笑道:“你好像很爱面子,我可以不将你谋害我的事情传扬出去,只让府上的人以为,你是看淡人生,想着为丞相府为天下出一份力,自己请求去的尼姑庵削发为尼,这样你得美名,还能好好反省悔悟,多好啊。”
颜淡却仿佛没有听见戈刀刀的话一样,继续颓废的瘫坐着,戈刀刀站了起来,看向了简向笛与风志用缓缓跪了下去。
简向笛与风志用显然被惊讶到了,不知道戈刀刀这是?
见二人不明,戈刀刀直接直入主题:“爹娘,谢谢你们二人为刀刀做主,刀刀十分感动,心里非常温暖,但刀刀有一事,却不得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