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戈刀刀总算有了机会好好的睡一觉,这些人虽然没有体罚,可一个个也都是将她当做奴才使唤,她,未来可是要嫁到将军府做主子的!
先将这些人给记下,等以后有了本事再报复回去。
还在呼呼大睡之时,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戈刀刀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但鼻端似乎是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她又渐渐安定了下去。
戈刀刀在黑夜中认出来人是南黎辰,她又惊又喜,南黎辰小声的开口:“你现在起来,与我一同离开。”
戈刀刀点了点头,然后开始穿衣。
二人蹑手蹑脚的到了窗户的位置,戈刀刀小声的问:“你何时醒来的?身体好全了么?”
“放心吧,我早就余毒清了,只是唯有装下去可以骗得别人放松警惕。”
戈刀刀恍然大悟,这南黎辰将她都给骗过去了,如果早点与她说,或许她就不会那么担心了。
“那就好。”
南黎辰推开了窗户,拥着戈刀刀飞身而出,戈刀刀整个人紧紧的抱着南黎辰。
说来也奇怪,这些人明明是将他们二人囚禁,但并没有将他们二人监视起来,也没有限制二人自由,仿佛是料定,他们二人逃不走一般。
南黎辰带着戈刀刀飞檐走壁,避开了各种巡逻的人,外面月光皎洁,二人身影飞窜,好似夜间行走的夜莺。
戈刀刀却觉得开始满身冒冷汗,心脏的位置更是绞痛。
“南……南黎辰,我……”
戈刀刀的脸色逐渐苍白,好像将要油尽灯枯一般。
南黎辰发觉了戈刀刀的不对劲,他试了一下戈刀刀的体温,明明满身的冷汗,可额头却是滚烫的吓人。
“我觉得,自己呼吸不过来了。”
戈刀刀紧紧的揪着南黎辰,从未有过这么难过的时候,南黎辰抱着戈刀刀心乱如麻。
他将万花楼一锅端,又寻到了他们传信的小作坊,并且将里面的人全部歼灭,可这里是他费劲所有心思,将计就计寻到的地方,只要他离开便可以向南承平报信,举兵前来,围剿了这贼窝。
但戈刀刀却这副表现?
“要不,你先逃吧,我觉得好生奇怪。”
戈刀刀揪着心口的位置,汗如雨下,她似乎是突然发病一般,莫名的不适应,可之前明明健健康康。
“那,那男子,他说,你与我还有他,我们三人存在不解之缘,或许你可以查一查我们周围的熟人……”
戈刀刀再受不了绞痛的感觉,晕了过去。
南黎辰把了一下戈刀刀的脉,发现还在跳动,而且不见虚弱,如果是中毒,脉象必定会有所变动,可脉象平稳,却会这般发作症状,莫非……
南黎辰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他没有再打算带戈刀刀离开,而是抱着戈刀刀落在了一扇房门前。
在房门前没有任何人把守,而门紧闭,四周更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
就在南黎辰不过刚落下没多久,面前的房门自己打开了,然后映入眼帘的是,端坐在正中,优雅品茶的男子。
他一身黑色长袍,墨发束冠,脸上戴着黑色的面具,身上更是包裹的严实,即便是喝茶,可手上的手套并未摘去。
南黎辰看着他,眯着眼:“你对她下蛊了!”
闻言,男子笑了笑:“她吃了我的饭,还没有收钱呢。”
所以蛊虫是下在了饭菜里。
南黎辰身上冰冷的气息逐渐升腾:“有什么你冲着我来,为何要为难她?”
闻言,男子觉得异常好笑:“我为难她?哼哼,你若不装晕,早些带她走,或许她就不会吃饭了。”
所以这意思是,一切都怨南黎辰,而非他?
“你放了她,我愿意给你下蛊。”
男子丢了手中的茶杯,邪肆的看着南黎辰:“你这是在跟我谈条件?”
如果是谈条件未免他的态度太过高傲了。
“我已经通知了你的父亲,他可以带人找到我,若是一人前来我便不会动你们二人,可如果他是带兵前来,哼哼,你们就先成为尸首吧。”
果然,他耗费心机将他与戈刀刀引过来,其实真正的目标是手握兵权的南承平。
只要南承平被他拿下,这京城中必定会折损很大的元气,他的野心,昭然若揭。
“霍修筠,此事与她无关!”
南黎辰的语气加重了,显然,只要男子再不放了戈刀刀,他就会动武了。
听到南黎辰叫他霍修筠,男子大笑了起来:“我可不是什么霍修筠,谁说与她无关?若不是她,你会一直与我们霍家作对吗!”
男子一怒之下拍案而起,显然心中的愤怒也是不轻。
二人剑拔弩张,下一秒或许便会对对方凶狠出手了。
南黎辰将戈刀刀轻柔的放下,随后站了起来,他与男子气势皆是强势,若是杀气能杀人,或许此刻的房屋已经被拆的零碎。
南黎辰飞身上前,男子也不示弱,他同样一掌挥去,二人交手在了一起,实力相当。
这里的动静虽然闹的极大,却没有一个人前来支援,由此可见,是早有叮嘱,不允许任何人插手他与南黎辰之间的决斗。
而戈刀刀因为被带回了这里,她感觉舒服了许多,渐渐的她转醒了:“咳咳……”
戈刀刀有一些茫然,她强撑着做了起来,感觉脑袋发胀:“南……黎辰。”
戈刀刀轻唤了一声才看见打斗在一起的二人。
戈刀刀瞬间被吓的清醒,赶紧坐了起来,她看着二人:“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们……”
这里是那男子的地盘,外面是男子的所有手下,南黎辰与他动手无疑会吃了大亏,所以戈刀刀很担心南黎辰就算打赢了别人,却依旧会被押住处死!
但并没有人搭理戈刀刀。
戈刀刀郁闷,她觉得应该帮助南黎辰的。
于是戈刀刀环视了一圈四周,无视掉打斗的二人将房门关闭了,然后戈刀刀一不做二不休,即便这房屋看起来很漂亮,但她还是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