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儿姐姐,你会做针线活吗?我想学习给男子做双鞋!”
戈刀刀开心的到了胡媚儿的身边,胡媚儿见状,一副惊讶的表情,随即笑道:“是为南将军?”
戈刀刀没有否认,很郑重的点了点头:“是啊,别人都是送香囊,送荷包,各种贴身之物,可我什么都不会,我想学!”
胡媚儿懒懒的卧在贵妃塌上,见戈刀刀很有兴致,于是看了一眼身边的丫鬟:“你的针线活不错,反正闲来无事,不如跟着戈姑娘几天,教一教戈姑娘!”
戈刀刀双眼一亮,颇有一点不好意思:“你的下人跟了我,那你怎么办啊?”
胡媚儿摆了摆手:“无妨的,我身边下人多,如果你喜欢还可以将这丫鬟带到山下去。”
戈刀刀有伏眉和车甸就行了,其实根本就不需要那么多下人,但车甸与伏眉的情况她还不知道怎么样了,还有风离痕……
见戈刀刀好像是被勾起了什么心事,胡媚儿奇怪的问道:“怎么了?”
“我想向你打听一下京城的事件。”戈刀刀一副不怎么好意思的表情,胡媚儿抿唇笑了:“你且说吧,不用客气。”
“我想知道,风离痕他是否还活着?”
风离痕是丞相之子,他的生死是大事件,所以胡媚儿一定听过禀报,车甸与伏眉只是下人,胡媚儿未必清楚,所以戈刀刀不问也罢。
胡媚儿恍然:“风离痕被你刺中要害,你是逃了,但现在皇城到处都是你的通缉告示呢,不过他算是命大,丞相府发现及时,宫里的御医也全部去了,所以命保住了!”
没死?戈刀刀有些失望,风离痕那么混蛋没死……
她明明有刺中心脏为何没死?见戈刀刀那失望的表情,胡媚儿安慰道:“虽然没死,可人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到现在也没苏醒呢,说不定,以后也醒不来?”
戈刀刀这才稍稍开心了一点:“多谢媚儿姐的丫鬟,我回去缝鞋了!”
胡媚儿点了点头,戈刀刀与丫鬟一同离开。
等戈刀刀彻底离开后,胡媚儿嘴角的笑容渐渐收敛,不知道南黎辰现在情况如何了?他毕竟是征战沙场的将军,武功不弱,那些人全部都力敌南黎辰一个,胜算还是有的。
戈刀刀跟着胡媚儿给的丫鬟一起学习针线,因为从未动过针线活,所以戈刀刀动起手来笨手笨脚的,一个不小心便将自己给扎着了。
见戈刀刀要流眼泪,丫鬟在旁边安慰道:“每个姑娘在学针线活的一开始都要花费点功夫,不被扎反而奇怪。”
戈刀刀也不知道这话是真假,反正继续缝制着吧。
入夜后,有下人匆匆来报,霍喬听到后大吃一惊,在崖谷下,他的所有兵马全军覆没?
怎么会?莫非是南黎辰故意引他的士兵下去,然后一举剿灭?
好啊!南黎辰还真是英雄好汉呢!这种阴险的事情都做得出来!他心中有怒火,但很快让自己压下去了:“将所有兄弟的尸首埋了!”
那禀报的下人大气也不敢出,退了下去。
在另外一个房间,胡媚儿也听说了这个禀报,她的震惊程度可不比霍喬的小。
她明明想着杀了南黎辰,皇帝少了一员大将,这以后攻皇城岂不是更加简单,但没有想到南黎辰不仅仅没有事,有事的却是他们?
难不成南黎辰就那么厉害,可以以一挡那么多人?想到这个可能,胡媚儿久久不能回神,最终瘫坐了下去,对那禀报的人命令道:“即便如此,却也不能将真相告诉少主!”
胡媚儿的眼神凌冽,下人他们不敢不听,于是躬身退下。
胡媚儿长出一口气,心里心疼,那么多将士居然被南黎辰给全数歼灭了,那么这山上岂不是守卫变少,没有足够保护他们的人了?虽然这上面易守难攻,但下方的人若是围堵他们的出路,来个困城,守上了个一年半载,他们岂不是必死无疑?
胡媚儿想到这个可能,再也坐不住了,站起了身,去找了霍喬。
此时的霍喬心还没有平静下去,听见胡媚儿来了,立即召见。
胡媚儿与他的神色都不好看,二人都已经知道了情况。
“你怎么看?”霍喬开口。
“将士们都死了,这山上兵力缺乏,若想活命还是快速转移微妙!”
因为南黎辰的尸体没有找到,南黎辰说不定还活着去皇城调兵去了,到时候来围剿他们,那可是一大祸事。
“转移或许是现在唯一能做的。”霍喬叹息一声,现在还没有真的跟皇城的人杠上呢,却已经输给了南黎辰,没有想到南黎辰那个光明磊落的人居然也会有这般阴险的时候。
“也许我们还有一些胜算。”胡媚儿眸光发狠,下了什么狠辣的决心!
霍喬惊讶:“怎么?”
“我们手上还有戈刀刀啊!只要将她作为把柄威胁南黎辰,他对她动的是真心,说不定让他死都愿意。”
然而霍喬却立即就否决了:“不会的,如果他真的那么爱戈刀刀,又怎么会在没有确定戈刀刀安全时就对我们的人出手?这不是明摆着罔顾戈刀刀生死吗?”
霍喬会这样觉得完全是因为他不清楚是她先下狠手的啊!
但是这样的损失,她如何说?
胡媚儿笑了笑:“你不试一试如何知道?莫非你对戈刀刀是动了真心?而且南黎辰会用离间计,想要公布的你的身份,让我方军心涣散,你为何不能公布戈刀刀的身世,让皇帝知道,南黎辰早就窝藏朝廷重犯?到时候面对皇上的猜忌,你觉得南将军会有什么好下场?”
胡媚儿的字字珠玑,每句话都非常有道理,霍喬不由沉思,随即闭上了眼睛,好像是在犹豫。
见状胡媚儿眯着眼睛,冷声道:“从前我的话你从未这般犹疑过。”
这句话仿佛有些伤心,还有一些哀怨。
霍喬闻言睁开了眼睛,原本心里犹豫的,但在听见胡媚儿这句话时,他不再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