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金銮殿上,大臣们精神抖擞的前去上朝,各个今日都在等待皇帝一夜之间下定的决心,究竟是什么样的?
打算将南黎辰斩立决,还是想将南黎辰流放?等等可能……
等皇帝出来时,众人瞧得出来皇帝神色憔悴,神色落寞,他没有去坐龙椅,而是在旁边的侧位坐了下去。
在场大臣都很诧异的看着皇帝这个举止,不坐龙椅?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皇帝抬起了眼眸,看向了众人:“今日,朕要宣布,朕打算培养一位新君主!”
这话一出,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哗然了,新君主!
皇帝的年纪并不老,而且还有太子储君尚在世上,培养什么新君主?
在下方众人议论纷纷时,旁边入口的位置,缓缓走来了一人,那人身子不高,他身穿龙袍,很是瘦弱,因为头上戴着九旒冠冕过沉,仿佛下一刻将他的脖子都会给折断一般。
对于郜正信,在场的人都不陌生,他们知道是南黎辰想要栽培的下一任皇帝,可南黎辰明明身受重伤,在逃,戈刀刀明明被捉拿,南家军明明投降,可为何,郜正信会出现在这里?
见皇帝神色失落,根本不像主动愿意让位的人,尹子缄主动上前一步,“皇上,你才是天子,怎可随意让人登基,莫非皇上你是被人威胁了?”
尹子缄直言不讳,不害怕自己所说的话,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一部分人,也跟着附和:“是啊,皇上,你是不是被谁给威胁了!”
皇帝长叹一声,想说实情,可说出后,却不能扭转局面,又何必说那么多,让自己颜面扫尽?
“朕心意已决,你们不必再劝!以后这位才是吾水的皇帝,朕,不,我将辅助皇上,让皇上熟悉朝中诸多事宜,直至能够真正单独处理朝政的那一天!”
皇帝的话十分坚定,不允许任何人反驳什么,也不愿意多做任何的解释。
直至散朝后,文武百官都不能平静下来。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
“莫非皇上被挟持了?”
“可皇宫明明很平静?”
郜正信直至散朝过后,心依旧是平静不下来的,他被带到了南书房,在南书房内,戈刀刀早就等候了,那些奏折也是戈刀刀熬夜批阅完成的。
戈刀刀看见被人带进来的郜正信,笑着对郜正信挥挥手:“过来啊,皇上!”
她的系统任务已经完成,成功让郜正信新帝登基,直到登基那一刻,几乎没有什么死伤,戈刀刀她觉得自己做的非常正确。
“姐姐,我手心里出了好多汗!”
他在朝堂上紧张的一句话都没有说,手掌心都被汗湿了。
戈刀刀用丝绢给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傻瓜,从今以后你是吾水最尊贵的男人,你不用紧张也不用害怕,以后你还要自称自己为朕,也不要称我为姐姐。”
然后戈刀刀让开了身子,让郜正信坐下:“这些奏折,臣妾虽然批阅过,但你是皇上,你若是同意就盖上玉玺印章,若是不同意就不要盖。”
郜正信没有心情去看那些奏折:“可是我,不,可是朕相信你,所以你可以随意批阅奏折,你想盖章就盖章!”
“不行,你是皇帝,你有一切的决定权。我只是给你参考一下!而非替你做决定!”
郜正信看了戈刀刀一眼,其实这种感觉一点都不好!
“那朕可以接母亲来京城过好日子吗?”
他征求似的看着戈刀刀,双眼中的眸光晶亮,充满了期待之色。
戈刀刀笑着回应:“你是皇帝,只要是不危害百姓,不危害江山,你想做的事情都可以大胆的去做!”
郜正信重重的点了一下头:“那朕就可以下旨接母亲来皇宫入住了!让她成为天下间最尊贵的女人!”
水冰依被困在凤阳宫内,她郁闷的长叹一声,原本以为戈刀刀输了,她胜利了,却没有想到,一切都不过是空欢喜一场,她终究是手下败将啊!
水冰依还在哀叹,听见了脚步声传来,她立即坐直了身子,朝门口看去,是戈刀刀来了。
“你来做什么?是想处置本公主?”
“公主自由了。”戈刀刀淡然的宣布。
水冰依却是皱起了眉头,一副诧异的表情:“什,什么意思?”
“你自由了。”戈刀刀再次重复了一句,但水冰依还是不清楚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
她自由,就代表她得势,可戈刀刀却可以轻易的进来,神色淡然,是不是又代表,戈刀刀没有陷入困境?
她都没有困境,为何她可以自由?见水冰依站在原地没有动弹,好像在怀疑什么,戈刀刀只能解释:“你不必纠结,皇上主动禅位给新帝,你母后成为太皇后,你依旧还是公主,皇帝已经是太上皇了。”
水冰依惊呆的看着戈刀刀,原本狐疑的表情逐渐由愤怒所代替:“是你,一定是你这个贱人,是你逼迫父皇退位的吧?”
说着就要上前掐戈刀刀,但戈刀刀只是随身一侧,躲了过去:“没错,逼迫!既然你知道,你还怀恨在心,那你现在就可以出宫,好好的招揽势力,与新帝作对,与我作对,为你们水家报仇!”
水冰依恨的牙痒痒,她愤怒的瞪着戈刀刀,但现在戈刀刀得势,她哪里处置的了戈刀刀?
见水冰依落寞,戈刀刀安慰道:“你依旧是最尊贵的嫡出公主,不必纠结那么多,你不如去看看你的父皇和母后,多陪陪他们。”
听见这个,水冰依眼眸才有了一丝神采,朝着外面快步走去,但很快她脚步顿住了,回头看着戈刀刀疑惑的问:“为何,你不杀了我们?”
“我的用意不是杀人,只是觉得皇帝不配做皇帝,想着让他禅位给贤君而已,你们的性命我要它做甚?”
水冰依眼神复杂的看着戈刀刀,她从未看懂过戈刀刀,但她忍不住好奇的问:“你将南黎辰转移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