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刀刀和南黎辰回了元帅府,一起去看望南星月,第一次带她出府便遇到了这种事情,多少是愧疚的。
只是南星月此时正在睡觉,根本没有受惊的迹象,戈刀刀与南黎辰对视一眼,这是瞎操心了。
旁边的乳娘开口说:“小姐在回来的路上,看见街边的许多摊位,笑的别提多开心了,没有半点受惊呢,夫人和元帅尽管放心。”
“那就好,生怕她小小年纪心理就有了阴影。”
戈刀刀和南黎辰一同离开,府上有侍卫前来禀报,顺天府如何审判了这场案件。
“顺天府尹倒是不知晓他是元帅府的人,一个杀了人的人投案自首,顺天府尹并未将人当死囚关押,而是打算派人去死者家中询问意见,是想让人以死抵罪,还是如何处置。”
所以就算没有死者家人的求情,顺天府尹也未必会置人于死地。
“知道了,下去吧。”南黎辰觉得这件事情没有想象中的难以解决。
戈刀刀也松了一口气:“但愿他可以平安无事吧。”
经过这件事情,戈刀刀是没有心情再让南星月出什么门了。
就算朝中的大臣们随着郜正信前去狩猎了,可仍旧有居心叵测之人,想要谋害元帅府。
这人究竟是谁?
“太上皇和太后早已经被软禁起来了,二人不知在京城可还有调动的人马?”
南黎辰摇摇头,不知。
也或许是其他人吧,一个从未真正显山露水之人。
他们还需要加以防范才行。
“想让你陪着我过一过寻常人家的日子,却原来这么奢求。”
戈刀刀一脸怅然的叹息一声,南黎辰在旁边笑着说:“倒是没有什么好可惜的,你陪着我一起揪出坏人,倒也不觉得孤单了。”
戈刀刀笑了笑:“你还真会想……”
顺天府尹办事效率极快,派人询问了死者家属,死者家属,只说当时死了人,是意外,侍卫能够知错就好,若是愿意给死者上柱香,便算是原谅了。
之后侍卫被释放在丧礼当日前去烧香,事情告一段落。
这件事情本应该在城中掀开一场大浪,但因为南黎辰发现事情存在蹊跷过早,将一切都给化解了。
戈刀刀与南黎辰继续在府中过着恩爱,安静的生活。
挽歌的身体逐渐恢复,宅院也即将建好。
至于那盗窃钥匙放走颜淡和夏璃沫的人并未查到,颜淡与夏璃沫也未曾出现在银桦所提供的地址处,城中也未曾搜查到银桦所提供的暗号。
一切皆无所获。
“出城门的人不是经过严厉盘查了么?为何,为何没有找到她们两个女子呢?”
戈刀刀一脸郁闷,这两个人逃走了,终究会是祸害。
“在城外能够被揪出,在城内自然也是逃不掉的,搜查的那些人,对颜淡和夏璃沫只是有画像上的熟悉感,我与你不同,对她们二人极为熟悉,就算面容毁了,可一个身影依旧可以让人一眼认出!”
所以想要尽管出结果,需要二人出马?
戈刀刀看向南黎辰:“你做什么都可以,但唯一条件,带上我。”
戈刀刀一副小人德志的表情看着南黎辰,南黎辰有些无奈:“你身为星月的娘亲,不管如何,都应该好好陪伴她吧?你整天陪着她的时间有多久?”
“娘亲就应该多陪伴陪伴?那你呢?还身为她的爹呢,你又有多少时间?”
二人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其实这不是追究谁的责任,只是单纯的她想跟着去,而南黎辰不允许她去。
现在的戈刀刀脸颊肥胖,皮肤最近总是长一些斑点什么的,没了细腻,没了光泽,皮肤粗糙,双眼似乎也无神了……
戈刀刀在乎自己的相貌,询问美丑,看样子真不是她多虑了,而是她真的意识到自己在变化。
南黎辰伸手抓住了戈刀刀的手掌:“好,我带你一起。”
戈刀刀眼里闪过一抹欣喜,如此甚好。
戈刀刀与南黎辰一同出门寻找颜淡和夏璃沫的踪迹。
挨家挨户的搜……
“这位大叔大婶,前段时间城中通缉两个女子,你们最近可曾见过?”
戈刀刀与南黎辰二人一同办案,甚至对挨家挨户的搜查没有任何厌烦。
旁边侍卫有些尴尬的说:“元帅,夫人,你们二人这办案速度是不是太慢了一些,就怕将城中的百姓人家都搜查了一遍,一年半载的时间都过去了。”
戈刀刀和南黎辰对视一眼:“嗯,有道理,你们元帅是想让我觉得无趣,好让我提前走人呢。”
只要她自己坚持不下去了,她就会主动说不想搜查的话了。
侍卫一副似懂非懂的表情,原来夫妻之间相处还这么复杂的么?
南黎辰目光落在了戈刀刀的身上,一副被“看穿”而无奈的表情。
戈刀刀与南黎辰继续挨家挨户的搜,戈刀刀在旁边说:“你就别想着让我觉得无趣,让我走了,原本指不定可以找到人的,因为你这操作,人从城东跑到城西,也未尝没有可能!”
说不定就在她的眼皮底下跑走了,或者来回晃悠,她都没有发现!
南黎辰:“……”
一天的时间都白费了,戈刀刀拖着疲累的身子,洗澡上床,饭都不想吃。
南黎辰跟在旁边:“不吃饭明天不带你去了。”
“先睡一觉,好好的休息休息,等醒过来了,再补上。”
然后戈刀刀闭着眼睛,没有打算再吭声,南黎辰有些无奈,这个戈刀刀……
“那好,我暂且相信你的话,让你在这里休息片刻,晚些再过来,叫你起来吃饭?”
南黎辰说这种话,若是平时,戈刀刀定然会紧随着询问,南黎辰干什么去,但戈刀刀却是没有半点反应,显然是累极了。
在元帅府内,一处别院,下人给挽歌端来了晚膳。
挽歌伤的是胳膊,不能随意动弹,下人主动给挽歌喂饭,并且在一旁特别艳羡的说:“听管家说,那宅院已经建好了,可漂亮了,挽歌姑娘你这下床走动也是不成问题的,倒不如去宅院看一看呢。”
挽歌扫了一眼说话的丫鬟,宅院建好了?这么快?才半个月左右而已。
“那个地方将我砸伤了,我对那里已经有了一种阴影,所以怎么敢去?”
下人愕然,有阴影了啊?
“那挽歌姑娘以后还住进去吗?”
“夫人不希望府中有其他女人的,就算对那里有了阴影却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走,还是要走的。”
说着她叹息了一声,一脸无奈。
丫鬟对视一眼,有自己的住宅,还有银钱可以拿,谁不欢喜啊,非要留在府中找戈刀刀的不痛快?
到时候吃力不讨好,还将自己给折了?
丫鬟忍不住开口劝慰道:“挽歌姑娘,这件事情本与奴婢无关,但作为一个旁观者不得不说一句。”
挽歌听丫鬟这是要说道了,她看向了丫鬟,看看她究竟能说出什么。
丫鬟无奈叹息一声:“挽歌姑娘当初应该知晓,在京城中当初的第一才女,尹千金,她可是天之娇女,身份尊贵,在府上甘愿做妾,这是对元帅的仰慕之情作祟啊!”
“做妾已经让人唏嘘不已了,可她倒好,年纪轻轻,落了个悲惨下场,还将尹府给害的家破人亡,挽歌姑娘,你说,你一没权,二没相貌才华的……”
尹梦竹都赢不了戈刀刀,她凭什么胆敢有奢望呢?
挽歌的神色沉了下去,看着她,心里愤怒,但她最终却是笑着问道:“那么你,觉得我就是痴心妄想?”
丫鬟神色跟着变了变,但还是硬着头皮说:“并不是说挽歌姑娘妄想,夫人她之前相貌确实出众,迷惑了元帅的心,让元帅痴迷至此,倒是可以理解。”
“但挽歌姑娘,你看看现在夫人的长相,可元帅还是喜欢夫人啊!元帅说不定不注重相貌,他是真心喜欢夫人,容不下任何其他人,所以挽歌姑娘你,为了活命,为了生命,你可千万不要试图得到元帅的恩宠,否则,到最后万劫不复的或许真的是你!”
挽歌轻笑一声:“一个丫鬟操这么多的心?你是谁?夫人派来的吗?”
挽歌的眼神很冷,带着恼怒,丫鬟瑟缩了一下:“奴婢都是肺腑之言,若是挽歌姑娘不想听,奴婢当没有说过。”
挽歌冷哼一声:“夫人她虽然得宠,可她现在的相貌还没有到达令人恶心的地步,我不相信,元帅真的不会喜新厌旧,真的不会因为一个人的相貌丑陋,而嫌弃!”
丫鬟心里暗暗腹诽着,觉得挽歌是不是太自信了有些,她并不是什么国色天香的人,也根本不是什么才情出众的人,凭什么得到南黎辰的另眼相看?
挽歌因为下人的这一席话弄的心情非常不好,她对旁边的下人命令道:“将东西撤了吧,本姑娘不想吃了。”
南黎辰去了书房后,有侍卫到了房间禀报:“见过元帅。”
“说吧,搜查的结果如何了?”
他与戈刀刀在搜查,另外其他的士兵其实并未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