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刀刀与南黎辰回到元帅府,过上了二人悠闲自在的生活,没有谁想着加害谁,更加不需要防范谁,也没有人打搅他们的清净。
戈刀刀抚摸着肚子,南黎辰趴在肚子上听了好一会,戈刀刀无奈的说:“好了,赶紧休息吧,一夜没有合眼。”
从此他们便可以过上幸福且又正常的生活?
南黎辰点了点头:“好。”
在元帅府果然一连几天,真的平静了下来,府上没有任何人拜访,只有戈刀刀与南黎辰在元帅府内,逍遥自在。
没事了南黎辰和戈刀刀还会一起下棋,戈刀刀会询问:“我们赌一下?”
南黎辰奇怪的看着戈刀刀,不知道可以赌什么?
“好,你说。”
“我常听人说,肚子尖的是女孩,肚子圆的是男孩。”
所以现在戈刀刀是想与他好好的赌一赌她怀孕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南黎辰有些无奈,但他最终是点了点头:“好,赌,赌你相反的!”
戈刀刀笑了,用手抚摸着肚子:“那赌注是什么?”
总该有个赌注存在?
南黎辰沉默了下来,显然是在思考:“输了的给孩子换一个月尿布?”
戈刀刀有一瞬的错愕,但很快,点了点头:“没有问题!”
如果她还可以留下来生活的话,自然是愿意的。
此时在门外,元帅府的下人急匆匆带着一个宫人走来,宫人没有通过禀报自己便先进来了,由此可见,很着急。
南黎辰皱着眉,看着来人,宫人恭敬行礼:“见过元帅,元帅大人,出了大事了!”
南黎辰眉头拧的更加紧了,但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严肃,“什么大事?”
宫里的人来禀报,自然是宫中的大事。
“是,是,藩王,哦,现在的太上皇,他来了京城,他不甘心在苦寒之地做一个藩王,他想来京城享福,而且已经偷偷进宫,想着夺走皇上手里的权呢。”
这个结果,显然让南黎辰感觉到惊讶了,他看了一眼戈刀刀。
戈刀刀心里明白:“去吧,处理事情去。”
虽然希望南黎辰时时刻刻都陪伴着她,但有些事情是需要紧急处理的啊。
南黎辰点了点头:“那你不许擅作主张也进了皇宫。”
戈刀刀多次单独行动,根本不与他说,这让他自然是非常无奈的,所以要戈刀刀保证啊。
“好,你去吧。”
南黎辰只要没有危险,她自然不会前去的,南黎辰点了点头,然后跟着宫人一起离开了。
郜正信年纪小,但这段时间有大臣扶持,朝中大小事务,处理的还算完善,渐渐的郜正信也已经被百姓们所爱戴,所接受,现在太上皇从番地自己跑过来了?
他这是对权利按耐不住啊!
南黎辰皱着眉,与宫人一同入宫。
此时在宫内,并未有其他的大臣在,郜正信看见南黎辰时,双眼一亮。
而在旁边坐着的太上皇看见了南黎辰时,目光一阵森严,无比严厉的质问道:“你就是南元帅吧?听过你威名,没有想到真如传闻中一样,冰寒严肃,只是你,未经通传,未经允许直接擅闯入内殿,你作为臣子,可是犯了大罪了!”
太上皇一出口,便说了这般话,郜正信担忧的看着南黎辰,随即开口:“是朕,是朕让他进来的!”
然而太上皇却是冷哼一声:“皇上,你未曾发话不是吗?”
郜正信:“……”
太上皇来到京城没有召唤还进了皇宫呢,比起南黎辰,他才是那个更有罪的人。
“南元帅,孤敬你,所以不想处置你,但有些事情,你还是不要插手的比较好!”
太上皇神色阴寒,透着一股威压,显然是铁了心的要留下来,并且赶走南黎辰了。
他正当中年,头发乌黑,蓄着山羊胡,双眼虽笑,却很锐利,带着一抹精光,还有那嘴角似有似无的笑意,好似一个勾唇浅笑的狡猾狐狸。
南黎辰沉默的看着他,随即问道:“太上皇,你有被皇上宣召么?你为何进宫?如何进宫的?”
被南黎辰质问,太上皇只是冷哼道:“孤如何进宫,为何进宫,是否有宣召,还需要向你一个臣子解释?孤与皇上之间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管吧?元帅擅自闯入,该罚!”
说着他对外面的方向大声命令道:“将元帅拖下去,重打五十!”
宫外的宫人听见了,却有一瞬间的迟疑,太上皇虽然贵为太上皇,可并不是通常的那种太上皇啊,郜正信还没有发话呢,他们怎么好上前真的捉拿南黎辰?
在场人迟疑,一直未曾有宫人上前捉拿南黎辰,太上皇一点都不意外,只无比委屈的开口:“唉,果然,孤只不过是个没有人管,没有人愿意听命的可怜虫。”
说着他便忧伤的朝着一旁座位走去,然后坐下,一副难过且痛苦的表情。
郜正信见状,眉头跟着皱了起来,他有一丝愧疚,是啊,那番地地区并不比京城富庶,即便有权有势,想吃什么用什么,当时来了兴致,也要好几天才能得到,享用到。
见郜正信表情逐渐松动,南黎辰在一旁开口道:“皇上,既然太上皇觉得自己可怜,那你便在皇宫给太上皇赐一宫苑,让他在宫苑安享晚年即可,太上皇来京城不也只是想让皇上你尽尽孝道的?”
所以只是让人留在京城安享晚年,享受生活,并非需要分给他任何权利。
郜正信明白,随即点头:“好。”
太上皇看了南黎辰一眼,南黎辰名声在外,但他还是第一次见南黎辰本人。
只不过从前他或许害怕手握重兵的南黎辰,但是现在他不怕了,一点都不怕了!
他勾了勾唇:“元帅能够为孤求情留下来,孤十分欣慰,皇上,那你呢,你是否愿意,让孤留下来,吃一口热饭,喝一口温汤……”
说着他便一副难过的表情,抑郁且伤心。
若是不知情的,一定以为太上皇被欺负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郜正信觉得非常无奈,从前他害怕恐惧这个父亲,但现在,有的不过是厌恶与反感吧。
“史上确实并无太上皇留守番地一说,所以留下来吧。”
郜正信有些疲累的开口,南黎辰站在一旁,神色冰寒,这个太上皇是赶不走的,倒不如让他如愿以偿,皇宫这么大,给一个偏远僻静的宫苑,倒是不影响什么。
南黎辰出宫,而原本还在午休的太后一觉醒来,宫人向她禀报:“太后,出了一件事情。”
闻言,太后眉头微微一拧:“你这婢女,本宫不过刚起床,你便与本宫说这种晦气的话,若不是什么大事。本宫可是要罚你破坏本宫的好心情。”
宫女并未害怕,而是一脸忧色:“太后,太上皇在皇宫。”
闻言,太后立即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宫女:“你,你说什么?”
宫女点了点头:“是这样的。”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对于这个结果非常惊讶,她脸色逐渐苍白。
当年作为一个不得宠的,皇帝想不起她名字的公主,远嫁到番地,虽为公主,可过的日子却是连皇宫小小嫔妃都不如的日子。
太上皇吃醉了酒,还会动辄打骂。
想到这个,太后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他,他为何会来,为何皇上没有将人给赶走!”
太后满脸的惊恐,虽然贵为太后了,对一个男人的恐惧却依旧没有减少。
宫人也是一脸无奈,“皇上还将元帅给请到皇宫了,可最后还是让太上皇留下来了。”
现在在太后身边伺候的,都是在番地一起过来的丫鬟,自然对于从前太后的境遇,以及太上皇从前是个什么样的人,都再清楚不过。
太后哀叹一声:“既然住下来了,怕是本宫也躲不过来,等等吧,等他主动来找本宫。”
宫人在一旁也出不了什么主意,帮太后好好的梳着头发。
郜正信答应了让太上皇留下,遂让宫人给太上皇安排住处。
太上皇赶去那宫殿时,却是一脸严肃与不满:“这是什么地方?距离慈宁宫那么远?距离乾清宫那么远!你们是想让孤整天看不见自己的妻子和儿子吗?”
太上皇逼问在场的宫人,宫人无奈的瑟缩着:“太上皇,奴才们都是奉命行事,许是皇上觉得此处僻静,不会有闲杂人等扰乱了太上皇你的清净,所以才这样安排的。”
闻言,太上皇冷哼一声:“那你们好好收拾此处,孤要去见太后。”
听见这话,在场的宫人面面相觑,此时的太后在慈宁宫住着,这里走过去,怕是需要小半个时辰,而太后可未必愿意见这位太上皇啊……
见在场宫人迟疑,太上皇双眼圆瞪,吹了一下胡须:“不去?那行啊,孤虽然在皇宫还没有什么权威,但处置你们几个宫人还是可以随心所欲的!”
说着,冷眉一横,就要下令处置人,宫人赶紧服软:“太上皇息怒,奴才这就带路。”
太上皇这才一副满意的表情,此时的他身穿明黄色龙袍,虽然是太上皇,可并未有特制的服饰,穿的是皇帝才能穿的明黄色,以及纹绣的龙袍,他来已经表明是对权势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