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听说订婚了
阿奴的每一句话她都听到了,但是总觉得没记在心里,整个人都是恍恍惚惚的,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随意的吃了几口点心,小晓薇放下筷子,就想出去走走,刚出门,便被阿奴给拦住了。
“王妃娘娘啊,您可千万不要再出去了,都已经快半夜了,还是睡一会儿吧。”
半夜了?小晓薇露出惊讶的神情,怎么可能?她睡的时候明明才晌午啊。
然而视线一转,便注意到了房中的蜡烛,在一看,门外早已一片乌黑,这才反应过来。
摸了摸脸,小晓薇愣愣的转回了身,在床榻上躺下,闭着眼睛就要睡。
阿奴哭笑不得,抬手将她拽起,给她拖了衣服。总觉得王妃娘娘被抱回来之后,傻兮兮的。
不不不,王妃娘娘怎么可能傻兮兮的呢?还是赶紧把衣服给脱了,让王妃娘娘睡吧。
盖上了被褥,小晓薇闭了眼,再一次睁开时已经大亮了。
唰的一下坐起,小晓薇揉了揉太阳穴,掀了被褥下地,自己穿好了衣服,想到昨天半夜里的事,自己都有些脸红。
明明也听到了阿奴说话的声音,但是整个人都不在状态,以至于完全没反应过来。
揉了揉脸,又拍了拍,小晓薇打开了门走出去。
脚步刚站定,便看到阿奴迎面走来,还没开口呢,小晓薇就咳了两声。
“阿奴早啊。”
阿奴微笑着说,“王妃娘娘,这都晌午了,不早了,赶紧梳洗一下,用午膳吧。”
小晓薇一边胡乱的应着,一边又回了房,草草的梳洗了一下之后,便在桌边坐下,阿奴送上了午膳的同时,也告知了她李显的去处。
李显一大早便去了紫禁城,说是要等明天才能回来,让小晓薇在王府里安静的呆着,实在无聊的话便出去走走,但是不能走远。
一手抵着下巴,小晓薇有些神思不属,出去吗?她现在可不想出去,还是呆在王府里吧,这里好歹还安静些,而且更安全。
然而这个决定并未一直延续下去,刚用完了午膳,便被门房告知说是尚书府来了一个下人,送了请帖,让她回府走一趟。
小晓薇捏着请帖,皱眉了许久,才在阿奴的询问中回过了神。
“不去!为什么要去?一个茶会罢了。”
是的,这封请帖是一封茶会的请帖。
那刘氏说要在府中举办一个茶话会,邀请京城中各家的夫人小姐一起前往,若是家中有适龄的男子,也可一并带去。
将请帖扔在桌子上,小晓薇冷笑一声,说是茶会,其实本质上就是一个相亲宴会吧?
阿奴正好也看到了请帖的内容,顿时不悦了。
京城里谁人不知,自家的小姐已经注定了是政王妃,这变相的相亲宴会,还邀请自家的小姐去说,刘氏没有盘算都没人会相信。
阿羞一脸的疑惑,“为什么要说是相亲宴会?只是带着几个人去罢了,喝茶聊天的,和相亲沾不上边吧?”
阿奴翻了个白眼,要真是这样就好了,看着阿羞还是一脸的茫然,她狠狠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
“适龄的男子还有夫人小姐,这不是相亲宴会,还能是什么?”
看着恼怒的阿奴,阿羞缩了一下头。
相亲宴会就是相亲宴会吗?干嘛这么粗鲁的打她,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做吧?
在一旁看着的小晓薇无奈的摇了摇头,原先还阴郁的心情被这两个人一闹,顿时散了。
“算了,左右在府中也没事,去就去吧。”
“不行,万一京城中乱传,到时候让您和王爷起了误会可怎么办?”阿奴想都没想就否决了,同时更是一脸的担忧。
“放心我会和他说一声的。”
嘴巴张了又合,阿奴的一句反问最终还是没出口。罢了,问就问吧,说过一声,总好过没说过。
茶会的时间定在两天后,永生花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直接让阿奴去布庄,问问有没有好的成衣。
一个时辰后,阿奴带着一件衣服回来的同时,也给小晓薇带来了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消息。
葛将军和相国府,订婚了。
“葛将军和相国府订婚?”小晓薇一脸的怪异,这人和东西也能订婚吗?
看着她的表情,阿奴立刻就意识到了自己话中的狭义,忙又解释了一下。
“葛将军的女儿和相国府的一位公子订了婚,听说是旁系的,也不知是真是假,反正京城里现在到处都是这话。”
葛将军的女儿不就是那个葛歌吗?唔,小晓薇对她的印象只有一个刁蛮骄纵。
但不论再怎么刁蛮骄纵的人,葛歌也是一个正经的嫡系出身,和相国府的一个旁系订婚,岂不是下嫁吗?
对她的话,阿奴不以为然,“从表面上看确实是下嫁,可葛将军的势力,完全比不上相国的。”
别的不说,单单那相国是两朝的老臣,就已经意味着即使是相国府旁系,也不会输给其他府邸的嫡系。
连下人都因为主子的强大能够耀武扬威,更何况是一个旁系的孩子,这可是有血缘关系的存在,怎么可能会比不过一个下人?
阿奴将这些原因一一的对小晓薇说了许久,才让小晓薇反应过来,摸着脸颊,许久只余一声感叹。
可不是要感叹吗?
相国府这算不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呢。
想着小晓薇也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阿奴在问清这话的意思后,果断的点头,这的确算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好了王妃娘娘,我们不说相国府的事了,还是试试衣服吧。”
阿奴说着将手中的衣服抖开,许世焕一看,顿时乐了。
这是一件绿色的衣服,没错,就是一件绿色的衣服。
小晓薇看着一个人乐了好久,直乐的阿奴十分的无奈,可还是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
看了两眼衣服,明明一点问题都没有啊。
“咳咳,确实不是衣服的问题,你还是拿去换一下吧,对了,换一种颜色,就白色也行,快去快去……”
阿奴在又一次前往布庄后回来,拿着一件白色的长裙,站在了小晓薇的面前。
“王妃娘娘,可以试试这件衣服,应该很不错。”
小晓薇笑着点头,从阿奴手中接过衣服,小心的换上后,左右看了看,觉得真的挺不错的。不过也只是不错罢了,要说漂亮还算不上。
衣服定下了,小晓薇在隔天便直接去了尚书府。一进门,便被眼前热闹的场景给吓了一跳。
脚步缓了缓,最终还是迟疑的挑着一个角落坐下了。
阿奴看到这举止有些恨铁不成钢,想拉着她往人多的地方坐,但是仔细想想他们的身份,只能蔫哒哒的缩在角落里。
茶会是无聊的,小晓薇没去找人说话,只和阿奴两人缩在角落里,看着前方热闹的场景,她有些困倦的打了个哈欠。
“阿奴,这茶会好无聊啊,我们回去吧……”
阿奴也正困倦的不行,闻言当即点头。
“可以可以,我们现在就回去。”
主仆两个眼睛在四处扫了一圈后,小心翼翼的从另一个地方绕了过去。
到了尚书府的门口,两人对望一眼,同时哈哈大笑。
走走走,现在必须要走了。
小晓薇回了王府便躺下了,和她一样的是,阿奴也在回了房间后就躺下休息了。
无聊的茶会,泛白的时间,一切都是那么无趣。
第二日醒来,小晓薇还没来得及下地,便被突然踹开的门给吓了一跳。
抬头一看,李显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冷冷的盯着她,直看到小晓薇打了个哆嗦,才将视线给移开。
“我怎么说的?”
小晓薇看天看地看左看右,就是不去看李显,而李显嘴中的那句话,则是被她直接无视。
弄得十分无奈的李显只能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然后严厉的告诉小晓薇,逃避,没有一点用。
而被这么说的小晓薇则是一脸无辜的望着他,逃避?她可没逃避,只是现在不想说话而已,不能将这么重的罪责加到一个人的头上好吗?
京城里的混乱在李显的处理下,慢慢的收复了起来,而那些打着清君侧名义起来的义军们,则是被葛聂带着人情去镇压了。
前后不过半个月,京城里一切都落下了帷幕,与此同时,王身上的毒也有了解除的眉目,。
消息传到政王府时,李显和小晓薇正在用午膳。李显一听到话,当即就扔了筷子,进了宫。
被一个人留下的小晓薇也不恼,只咬着筷子,将自己喜欢吃的东西塞进了嘴里,半晌后狠狠的摔了筷子。
真是太不像话了,吃个饭都吃不安稳,难道不能乖乖的坐着吗?
李显的举止已经给了小晓薇一个答案,也因此小晓薇就更为的恼怒,可是恼怒过后,剩下的都是无力。
没办法,谁让李显是一个政王呢,他要做的就是一个代理王,哪怕不是真的,可他在这个位置上一天就要做一天的事。
叹了口气,小晓薇喊了人,将桌上的东西都收了起来。
感觉越来越无聊了。
阿奴和阿羞将这些都看在眼中,对视一眼都有些无奈。
京城里最近虽然平静了,可谁也保证不了,真的毫无危险。
出门也不是不可以,但是那跟着的护卫多到让人都怀疑。
无聊的日子又过了两天,眼看着就5月底了,小晓薇实在受不了了,在李显回来的一次时,直接和他摔了东西。
“我不管,你最近到底在忙什么,我都快无聊死了,就不能陪陪我吗?”
一句话出,李显还没反应过来,小晓薇就捂住了嘴。
“那个,你当没听到吧,我什么都没说。”小晓薇说着,转身就要走。
身子一顿,手被抓住了小晓薇回头一看,便对上了李显微笑着的脸庞。
“你,你干什么?”
李显嘴角的笑意加深,“我啊,带你去看看最近这段时间忙的东西?”
嗯?这段时间忙的不是起义军的事吗?
小晓薇想着,也问了出来。
话音一落,取而代之的就是李显的笑声。
“我这段时间忙的可不是起义军,走吧,到了你就知道了。”
狐疑间,小晓薇抓着李显的手,像个小孩子一般跟着。
“!”
看到东西的一瞬间,小晓薇瞪大了眼睛,抓着李显的手,也不由自主的用了力。
那是怎样一副情景啊?
小小的房间中满满的都是红色那喜服,还有凤冠霞帔被放在了桌子上,只一眼看去,就格外的明显。
小晓薇下意识的放轻了呼吸,生怕呼吸重了,眼前的一切便会消失不见。
李显看了,忍不住失笑,拉着她就进了屋。
“摸摸吧,这嫁衣可是我早就准备的。”
手悬在那嫁衣的上方,小晓薇怎么也放不下去?
太漂亮了,漂亮的让小晓薇都有些不敢相信了。
或许是看出了她的踌躇,李显抓着她的手,慢慢的放了下去。
嫁衣的布料很薄,但是很软,摸上去还带着滑溜溜的感觉。
小心得抓紧一些,可以看出这布料质感非常的好。
小晓薇打量了片刻,询问了一句,能否将嫁衣给打开,得到回答后,便抖开了。
一大片红色刷的展开,仿佛占满了整个视线。
惊艳的同时,更多的是美丽,还有欣喜。。
“我们什么时候成亲?”她看向李显。
“快了,最迟这个月月底。”
得到回答的小晓薇,满意的将视线收回,月底已经没几天了。
政王府忙着布置婚事的举止,很快便被外面的人注意到了,在一片的寂静中,陡然出现一抹红色,是十分显眼的。
很多人都在猜测,这是不是政王要与政王妃要举办婚礼了?
政王府在28号这一天放出了消息,告诉他们猜测没有错,就在最后一天,政王府要举办喜事了。
一天的时间眨眼便过,这一天一大早,小晓薇端坐着,由身后的嬷嬷给梳头,面上虽无表情,可心里却是紧张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