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氏集团这两年在美国的发展得如他预期的那样,但不安因素依然存在,行业里该面临的风险也不会因为他是章氏集团的总裁而消失,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迹象。
这一年多,约翰逊不在满足于原有的市场分额,也开始逐渐向室内用品市场逼进,他凭着自己原有的人脉和公司之前所拥有的队伍,也很快在室内用品领域中占领了不了的份额。
而约翰逊不是一个容易满足,相反他是个极为有野心的人。
有野心的人,他一向不排斥,反而会十分欣赏,提前是这个人行事有度,做事有原则。
而约翰逊都没法拥有这些优秀的品质,在生意上用劲过狠,曾经合作过的伙伴对其评价都很低。
章凌硕笑笑,这样的人他几乎可以看到他的终点,也许约翰逊可以成为章氏集团一时的障碍,但是这只是章氏集团未来路上的一小颗绊脚石,不会掀起太大的波浪,不足为惧。
只是如何能将敌人的力量为自己所用才是他真正需要考虑的。
以前,他几乎是眼里容不进沙子的,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绝不会与他们合作。
现在他发现,有些事情其实没这么重要,合作一次可以让彼此都事半功倍,又何必一直为敌。
这世上永远的朋友,当然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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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小楼内,莫回微靠着墙,轻抚着狂跳的胸口,手里的小小木偶跌落地上,小小的脸上表情委屈着。
红霞映了满天,天上的云彩也被染上了各种自然的颜色。
章凌硕坐在店里的桌边,桌上摆着宾馆老板送过来的面食。
“要不要下来吃点东西?”他走到两楼之间的小花园,扬声问,语气说话的语气与在免名利场上的有所同,也有所不同。
房内无人应答。
“你这一天都没出过门,应该还没吃东西。张老板送了两份面过来,你要不要下来吃点?”他继续开口道,只是因为礼貌,毕竟他现在是寄住在人家的屋檐之下。
房内依然无人回答。
她在生气吧!
章凌硕挑挑眉,又往后楼看了一眼,转身一个人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面吃个干净。
吃完面,他没在店内多做逗留,直接上楼进房间继续忙碌。
九点后,他拿起换洗的衣物,走出房间按照张青所说的路线,来到小花园内的洗浴室外,推门而入。
入眼的景象让他这个日理万机的章氏集团的大总裁也愣神了几秒钟。
这洗浴室,很小,但够细腻,古朴的色泽,木质光滑的木架子,铜制的蜡烛台,地上放置着上好实木制成的大浴桶,看上面的纹理就知道时日已久,只是主人将其保护得非常之好。
木质古物能一直用,而且还保持成这样,不得不说她在这方面是个专业人士。
但专业人员会舍得让这些价值不菲的古物这样糟蹋吗?
答案是不可能,除非那人疯了,或者视钱财为粪土。
而她,是哪一种可能?
不用想,她还是让这屋内的一切摆设按照最初的样式摆放,甚至在日常的生活中也在实用,只是她的爱好,还是想在用这些旧物时思念着什么。
为什么会这么清楚她的想法?他也不清楚,但内心就这么清楚的显示,并且笃定。
章凌硕轻扯唇角,这些都与他无关,现在的他只是放松的洗个热水澡。
他看了看洗浴室里的左侧,放着简单的洗漱用品,还有两瓶是他格外熟悉的,熟悉到他天天在用。
他走上前仔细辨别,还是正品。
这里谁会知道他的习惯,还在千里之外为他准备。
可能是张青吧!
他想着,将衣服放置到木架子上,拎过水桶,去厨房的大水缸打提水。这屋子除了电和宽带,连水龙头都没有,生活上的一切用水都是从两公里以外的泉池边挑回来的。
又是那个女人的倔强习惯吧。
他没有把有倒水大木桶内,以往并不是没有试过用几百年前甚至几千年前的浴桶洗澡,只是用着古人的东西,他心里总是有股不适感的,勉强就着冷水简单的洗了个澡。
不一会儿,章凌硕换了身干爽的衣物从洗浴室里走出,把换下的衣服放在卫生间外的桶里。
他没有自己洗衣服的习惯,都是由别人洗,就算迫不得已必须要自己动手洗衣服时,他也有另外一个小习惯就是留着衣服等第二天早晨再洗。
这两个习惯他一直保持得非常好,来这小镇也不例外。
吹着夜间徐徐晚风,他在小花园站了一会儿,抬头望了望天空。
在偏远的地方,一抬头就能看到明亮光洁的圆月。
此时正皎洁地挂在天空,洒着清润的光泽,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正好有枝调皮树枝遮蔽了月亮的一角,像一块阴影停留在月亮间,不完美,却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视线随着树影移至后面的小楼,翘起的屋檐上系着风铃,风铃正发出去悦耳的声响。
他看了看二楼的房间,屋内没有任何光亮,也听不到任何声响。
那个女人,该怎么形容。明明看起来像个柔弱的女人,却该死的倔强。
他吐了口气,转身上楼。掀起深蓝色的被褥,他欣身上床。伸手捻熄床侧的台灯,准备就寝。
如果说这小镇落后,宁静,自然,他是赞同的,同时这小镇还有一点好处就是可以让人睡眠习惯调整回正常状态,而且还能在梦里遇到莫回。
朦胧间,总感觉有人叫着他的名。
那声音是莫回的声音,却没有莫回的高亢,多了份了遗憾与沧桑。
如果莫回还在这个世上,应该是沧桑的吧。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毫不留情的抛弃,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连家人也摒弃的女人,怎会不沧桑?
可他为什么感觉不到她的恨意?
明明感觉有人在看着他,目光温柔,充满伤感,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柔弱地看着他,却没有任何恨!
人在休眠的情况下,五感就变得隔外的清明,她只有悲伤,没有恨。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