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人和夫人都死了,太子当然赶了过来。
怎么说也是他的岳父、岳母,死因也要查清楚,带着太医和仵作。
当看到地上散落的纸包,他就猜到个大概了。
一审问路夫人身边的人,就更明白了。
太子真想说:你们真是死有余辜!
这也太不光彩了,对外宣称,路大人中风暴毙,路夫人悲伤过度犯了心疾也跟着去了。
容川也来吊唁了。
完事儿以后,去了东府。
上官若离他们当然不会瞎打听,都装作信了官方说法。
钱老太问道:“凌月的胎像可稳?吃得下东西不?”
容川笑道:“奶,稳着呢,能吃能喝的,也不怎么孕吐。”
东老头儿笑眯了眼睛,“景儿那孩子怎么样了?”
容川道:“长高了,长胖了,虎头虎脑的,壮实的像小牛犊子一般。”
两个老人都满足地笑了起来。
在他们的心里,荣华富贵啥的,排在健康平安后面。
上官若离收拾出了一些补品、药材、药丸和凌月、荣景爱吃的东西,让容川带回去。
“我这几天得去对门儿路府,就不去看凌月和小胖墩儿了。”
容川笑道:“娘,上次您送的还没吃完呢。”
上官若离道:“有条件,当然吃最新鲜的。”
此时,容川非常庆幸,自己的岳家都很清醒。
感慨之余,将路大人夫妻之死的来龙去脉说了。
上官若离哭笑不得,“这可真是……自作自受。”
容川脸色阴沉地道:“谁说不是呢,皇兄的身体也伤了。若不是太子有孕了,皇兄都想杀了她!”
上官若离看着那些补身体的药材,道:“你可以送些药材给太子,但一定要小心,储君入口的东西需谨慎再谨慎。”
容川十分感激,“多谢娘,我知道该怎么做。”
上官若离又嘱咐了些凌月要注意的事,容川都一一记下。
东溟子煜回来的挺晚的。
上官若离靠在床头看医书,忍着瞌睡等着。
东溟子煜脱着官服道:“怎么不先睡?”
上官若离放下医书,打了个哈欠,道:“以为你马上回来,等着等着就这么晚了,吃饭没有?”
东溟子煜将官服挂在架子上,“在东宫吃了。”
上官若离微微挑眉,“太子找你议事了?”
东溟子煜将里衣脱下,露出精壮的上身,“路家本来没多大势力,现在路大人一死,儿孙们都得丁忧,太子等于没了岳家,我当然就显得很重要了。”
上官若离的眼神描绘着他流畅的肌肉纹理。
胸肌、腹肌、人鱼线……
东溟子煜眸色一深,扯开裤带,缓缓走了过来。
“这事儿闹大了,瞒不住皇上,皇上应该会废了太子妃,给太子另找岳家。”
上官若离看着雪白的丝绸里裤,丝滑地顺着他的长腿溜下来,落到地上。
东溟子煜的脚从里面迈出来,“先做些正事儿,再去沐浴,不能让娘子白白苦等半宿。”
上官若离给了他一个白眼儿,“只希望,这次皇帝擦亮眼睛。”
她还真不是为了等他,都老夫老妻了,敦伦大事已经不是主题了。
不过,男色当前,她还是笑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