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有人跑向何家的方向将这件事情告诉给了何父何母。
何山也能够想到这点,现在梁河村每家每户的土地也就差不多十亩的样子,即便有些人家土地多了但也不过十五亩,但是何家的土地却是足足有二十五亩,差不多算是最多的了,现在想来问题就出现在这。
何父已经来到了场间,他听了杨宝河的话这才算是弄清了事情的原因,他看着自己的这个所谓的哥哥神色好不到哪里去。
“何光,当初咱爸可是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的,你要了那两万块钱而把地转给我了。”
“你可不要胡说,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地了,分明是你看我不在村里,把本该属于我的地给霸占了,你有什么凭据,如果拿不出来怎么能够让人相信。”
何光说着,三人有些紧张的看着何父,张律师已经跟他们说了,如果真的能够拿出证据这件事情恐怕不会这么好谈,他们想要赌一把的就是何家拿不出那一纸凭据。
事实如同何光猜测的那样,何父可拿不出什么凭据,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那张转让的纸上还有两人的手印,可是二十多年都过去了,那张凭据早就不在了,何父怎么能够想到二十多年后还会闹上这么一出。
“既然拿不出来村长就好歹把那些地给我老娘吐出来。”王秀兰已经猜到了什么,神色极为得意。
“你你你……。”何父只是一个庄稼人哪里能够看到这样丑恶的嘴脸,喘着粗气。
“爸!”何山跑了过去,安抚着何父。
何母扶着何父坐下缓了口气。
自己大伯两口子真是欺人太甚,何山可咽不下这口恶气,他上前举着手就想要给王秀兰一巴掌。
“你这小兔崽子想干什么,还反了你了。”
何光欺身上前抓住何山的手,他想要将何山给拖着,只是他哪里能够想到何山的劲竟然会这么大,手臂丝毫没有移动。
“算了算了,这地本来就是他们的,我们也不种了还给他们就是,山子你回来。”何父挥着手。
何山瞪了一眼王秀兰。
王秀兰似乎是被吓到了,不住地拍着自己的胸脯喃喃道:“这小崽子的眼神怎么这么凶。”
“既然决定了那我们到村委会再商量着来,杨村长请吧!”
杨宝河虽然看何光两口子不顺眼,但这是别人正当的借口,只得面无表情的重新从村委会将早已破烂不堪的土地证给了何光。
张成看着那张土地证检查了一番这才递给了何光,何光此时春风满面,王秀兰更是笑得嘴都合不拢。
两口子可不管村里的人怎么不待见他们,反正他们脸皮厚,如果每一次这样每年都能够有十万块的收入,自己的脸皮就是再厚也得承着。
“弟弟,还是你明事理。”何光准备说这些什么,却被何山给唬走了。
自讨了个没趣何光也不打算再多在村委会停留,他可要去看一下自己的那十亩地,带着王秀兰向着田间走去。
“小兔崽子还敢跟我斗。”王秀兰得意地说道,走在田间的土坎上活像一只得胜的公鸡。
“地已经拿回来了,还是多谢张律师了。”
“我也不过是帮了一个小忙。”张成心情也是大好,类似这样的事情甚至有的人还要打官司,他已经做好了长期的准备,哪里能够想到事情的发展竟然会这么顺利。
“我还有些事要回县里就不打扰了。”
“那我就不送了,我们再转转。”张成向着梁河村外自己停的车走去,发动车离开了梁河村。
“杨村长你怎么不到前面来。”
“我知道怎么走用不着你来说。”杨宝河没好气的说了一句。
杨宝河现在可不想挨着何光两口子,这两人实在是让他感到恶心,更何况何光十几年都没有回来过更谈不上什么村子邻里之间情分,他带着村委会的几人来也只是为了分清何光的十亩土地而已。
知道梁河村的人对自家的人怨恨不已,何光也不在意,在看见了自家那十亩里都种满了芦柑之后心情更是大好,梁河村的芦柑他可是了解过的,这些芦柑可是自己的摇钱树,只是自己远在临县,何光看着这十亩地又有些担心,村里人难免不给他们下下绊子。
“怎么样杨村长抽一支?”何光递给了杨宝河一支烟。
杨宝河没有接烟不耐烦的说道:“地也看了,我得走了。”
“杨村长别这么着急呀。”何光说着拉住了杨宝河的衣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了一千元钱递给了杨宝河。
看着何光手里的钱杨宝河道:“你这是干什么?”
“杨村长知道我们一家都住在临县,这来回二十里多公里的路也是折腾,我们不在的时候杨村长可要看着我家的芦柑。”
杨宝河可没有要钱挥手将钱打落在地,“我怕手烫。”
何光笑了笑毫不在意,弯下腰将落在田坎上的钱给捡了起来。
不过何光不介意王秀兰可不依,“杨宝河我们可是看在你当了十几年的村长的份上这才称呼你为杨村长,你可别给脸不要脸,你不就是当年梁河村的二丢子吗?”
二丢子是杨宝河的小名,这时候的杨宝河气得浑身颤抖起来指着王秀兰的鼻子骂道:“我们可没有你们家这么不讲良心,不会毁你的地。”
杨宝河身后村委会的人也涌了过来。
“怎么?人多欺负人少?我可不怕。”王秀兰挽起了衣袖。
“别跟他们多说,我们可是城里人,注意素质素质,懂吗?”何光强调了几句。
只不过梁河村的人人多势众,他们再吵下去恐怕会吃亏,这才拉着王秀兰上车走了。
透过比亚迪的后视镜王秀兰笑道:“这下子我们可算是什么都有了。”她拿出那本土地证在上面亲了亲,在她眼里这可不是一本证件这都是钱。
“你说梁河村这地这么贫瘠也能够种出这么好的水果,我看了一下那芦柑比电视里看到的还要好。”
“管他们怎么伺候的,现在都是我们的了。”何光摇下车窗吐了口口水,心情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