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这是为什么,你上次不是说要让我跟踪安能化工厂排放污水的事情吗?怎么现在又反悔了。”
秦欣少见的向主编发了自己的牢骚。
河城日报报社白景同办公室里,秦欣一脸不解,为了这次能够从安能化工厂里面挖出更多的猛料,秦欣这几天时间可都是在暗中查找安能集团以前的资料。
不查不知道,这一查之下秦欣才发现安能集团完完全全是垄断式的经营,甚至于一年之中因为征地所引发的纷乱更是有数十起,征地的方式堪称野蛮,如果有人不识相的话便派一些打手威胁村民,软硬兼施。
虽然有人闹事的,但安能集团太大这些事情都已经被压了下来。
白景同看着愤愤不已的秦欣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他的确很欣赏秦欣,只是这件事情安能集团应对的极好,再挖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更多有价值的东西,而且安能集团不可能再让你挖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
“小秦你还太年轻,虽然我们是第一家报道安能化工厂排污问题的媒体,但是现在河城从事自媒体的林林总总有十几家,分散了大部分的流量,而且你知道报社最近的关注度大大降低,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秦欣有些沉默,河城日报虽然拥有几十年的历史,可是现在已经快要跟不上自媒体的发展了,她必须得拿出点新的新闻出来。
“好,我知道了。”
秦欣有些落寞的想要离开。
“你等等。”白景同似乎想到了什么俯下身,从身下的抽屉里面拿出了一个鼓鼓的信封。
“这是报社对你这次工作的肯定。”
秦欣道了谢拿着信封出去了。
河城报社主编办公室外面,负责拍摄的方圆看见秦欣出来忙的凑了上去,搓着手问道:“秦姐,主编怎么说,这一次我们弄了这么大的一个新闻是不是得奖励我们十几二十万什么的。”
秦欣没好气说道:“你想什么呢?十几二十万没有,就一万块。”
刚才还笑嘻嘻的脸一下子就变成了苦瓜,方圆结接过那信封,点了点里面的钱,不多不少,刚好一万块。
“白主编也太小气了,光是那相机的维修费就要五六千,再加上我们这几天的费用社里也没有给报销,我看我们真的是白干活了。”
“白干什么,走,今天请你好好去锦官吃一顿,我请客。”
“锦官楼?”
“你想什么呢?”
“锦官饭店。”
虽然只差了一个字但是锦官楼同锦官饭店之间相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不过有白吃的也不差。
秦欣开着自己的二手汽车来到了距离报社三条街之外的锦官饭店,正是中午的时间,锦官大饭店虽然没有锦官楼那边的好,但也还算是不错,更重要的是价格便宜实惠,大厅的桌子里面已经齐齐的坐满了。
两人来到锦官大饭店外面,服务员将两人引到了边上的一个桌子上,秦欣也不客气拿出菜单点比较有特色的几道菜随后将菜单递还给了服务员。
方圆拿出自己修好的相机四处拍着,他可是一个高清摄像机的发烧友,曾经有几个月的时间整天靠着白菜萝卜度日,目的就是为了买这个几万元的相机,这可是他的宝贝。
玩够了之后,菜已经上来了,方圆这才小心的将手中的相机放在包里,他低头夹菜随后看了一眼秦欣问:“秦姐安能集团排污的事情我们还跟吗?”
秦欣有些失落的回道:“不跟了。”
“为什么?”方圆放下手中的筷子有些不理解。
两人是河城日报的搭档,不少的新闻都是他们两人挖掘出来的,如果这一个新闻深入的挖掘恐怕还有更多的信息。
“主编已经说了,上面没有多的活动经费给我们,不过虽然主编没让我们挖,但是我们可以私下里做一些采访。”
“懂了。”方圆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对于秦欣来说这可是她进军河城媒体的大好机会这么能够放过,在表面上白景同河城日报的主编她不会反驳,但是将新闻卖给其余的自媒体曝光安能集团的黑恶也算是曲线救国。
安能饭店中越发的嘈杂了,一些小孩子在饭店中四处乱窜,方圆同秦欣谈论着采访安能集团的一些事宜,没有注意到一个穿着服务员服装模样的男子已经靠近了两人。
那人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瓶子,手中端着一个盘子掩饰着,看准了秦欣的位置,猛然向她泼了过去。
秦欣本来以为只是什么水,看见那人泼过来的时候下意识的伸手挡住,随后一阵尖叫声响彻了整个大厅。
听着秦欣的惨叫方圆一时之间愣住了,没有看清那人的面貌,他快速的看向秦欣,似乎秦欣的脸被什么东西给灼烧了,此时的秦欣瘫倒在地,她的右手捂住自己的脸。
方圆闻到了一股非常刺鼻难闻的味道,同时在地面上的碎瓶子里发现了一些油状的液体,不好的预感充斥着他的大脑。
“硫酸。”他下意识的嘀咕道。
“快打120。”方圆大声的呼救着,他抬头想要看清刚才经过的那名服务员不过哪里还能够找到那人的身影。
锦官饭店的大厅里不少人注意到了这里的异样纷纷过来查看,两名服务员一前一后的走了过来。
方圆焦急不已,他知道硫酸的腐蚀性,而且看秦欣现在的表现如果再不及时处理甚至会有生命危险,救护车赶到这里还要一段时间他只能够自行处理。
此时秦欣脸上被硫酸灼烧的皮肤已经慢慢变黑,方圆按住挣扎着的秦欣,越是挣扎那么硫酸所造成的伤害越强。
一名服务员匆匆忙忙的挤过人群她的手中拿着纱布试图将秦欣脸上还有手上的硫酸给擦拭掉,方圆见状忙的阻止,被硫酸腐蚀过得皮肤非常脆弱,一不小心就会将表面的皮肤给擦掉。
“水,用水冲洗。”
那名服务员这才接了大量的水过来,不停的给清新冲洗着,秦欣由刚才的尖叫已经变成了哀嚎,毁容的恐惧已经将她的心情降低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