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又有了一个男人,就这一间屋子可就不够用了,鹿清辞带着鹿乐至拿着工具把旁边的屋子打扫干净了。
鹿家可真大,以前鼎盛时,必然是热闹及了。
现在虽然落魄,但是一收拾还是比别人的茅草屋要好很多。
陆临渊身子不适,不能随意搬动,鹿清辞,鹿乐至干脆就住在了这一间屋里。
“阿姐,阿爹真的会回来吗?”
鹿乐至搓着冰冷的小手,满脸的期望,鹿清辞停下手里的活,真不愿意告诉鹿乐至真相。
“阿爹肯定会回来啊。”
欺骗也是无可奈何的说辞,在鹿乐至的整个童年里,鹿哮林没怎么出现过,他只有这么一个姐姐。
现在,他又有了一个姐夫!
太好了!
不过,他这个姐夫不能动,这是最大的遗憾了。
鹿清辞煎好了药,吹凉了之后,一勺一勺的喂陆临渊喝,不是为了什么,单纯就是喜欢陆临渊这张脸。
贤妻良母,会医术,还不辞辛苦照顾他,在外人眼里,自己绝对是最好的娘子,谁得到了,都得窃喜,想到这里,自己忍不住的高兴。
“你能不能等会儿在笑?”
陆临渊脸上到处是飞溅的汤药,鹿清辞还在傻笑。
“对不起啊!”
鹿清辞赶忙给他擦洗干净,陆临渊淡漠的问道,“我这样要多久?”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是,我只是想在你上面!”陆临渊不怀好意的一笑。
一本正经开黄腔,鹿清辞无语的抬头,“你一直都这么好说话吗?少说点话吧!”
额……
得了便宜还卖乖,是吧?
别人想让我说话,我还不说呢!
鹿清辞扶他坐起来,端起药碗,喂他一饮而尽!
“你伤的太重了,要下点狠药,明天我去镇上看看,包你尽快好起来。”
鹿清辞伸了伸懒腰,才发现已经月上柳梢。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月光洒落在地面,阴柔的亮了院子,鹿清辞站在墙上,浑身紧贴墙壁。
驼腰,姿态不佳
这些问题得快些矫正才行,鹿清辞又想起了自己的脸,脑子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曦月,他嘴里的曦月,是不是一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呢?
墙头悉悉索索,脚步声轻轻,月下人影左右晃动,鹿清辞紧贴着墙面小心翼翼靠过去,确定了有人。
脑子闪过今天的事,蹑手蹑脚找了一只碗,又用衣服捂住口鼻,从茅房里挖了一碗晦物,想来,自己也被恶心到了,但是为了报复她的后娘还有陈嫂,这都是值得的。
“啊?这是什么?”
一碗屎从天而降,蹲墙根的两个娘们跳起来,急急忙忙的躲避。
“下雨了?怎么这么臭啊?”
“好臭啊,李春华,你拉裤子了?”
陈嫂点燃火柴,一看,惊吓的一个踉跄差点没昏死过去!
“屎,竟然是屎!鹿丫,鹿丫,你这个疯丫头!”
李春华一听屎,脸色惨白,不由自主的呕吐起来。
“呦,这是干什么呢?后娘,你怎么在这里啊?这陈嫂怎么也在啊?”
鹿清辞从院子里走出来,捂住口鼻,嫌弃的后退两步。
“你这个丫头,你要死啊,大晚上乱喷什么粪啊?”
李春华疯了似的乱动,不动还好,头发的粪水甩进了嘴里,差点没把肠子给吐出来。
“这大晚上,爬什么后墙啊,我还以为有贼呢?”
鹿清辞嘲讽了一番便离开了。
“李春华,你以后这种事别拉着我!”
陈嫂跟着李春华白受了这么多的罪,心里恨死她了。
“你要是不惦记鹿家的钱,你会来吗?这时候,充什么委屈!鹿丫,这个死丫头,真的好好的收拾。”
“收拾,人家有男人,你拿什么收拾人家?别自找没趣了。”
陈嫂嗅了嗅自己的衣袖,令人作呕,白白瞎了这么一件衣服,真是倒霉。
“我看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鹿丫怕是不会给你干活了,你也下不了地,娇娇也没干过粗活,怎么生计,好好打算吧!”
又吵闹了一番,跟李春华不欢而散!
静悄悄的入了门,要瞧着都睡着了,陈嫂才松了口气,这个样子,要让她丈夫看到了,岂不是更遭嫌弃。
“娘!”
“天哪,吓死我了!你这孩子,怎么吓唬人呐!”
陈嫂拍着自己的胸口,又闻到身上的味道,赶忙退后,生怕被孩子问道。
陈思远睡不着,本想去鹿家看看,没想到撞到了陈嫂。
“你和鹿丫再也别有牵扯了,听到没有?人家都睡在一起了,荡妇,小荡妇!”
陈嫂跑到柴房洗澡,独留下陈思远在月下无比落寞。
“人家都有丈夫了,我还在想什么呢?”
陈思远深吸一口气,吐出来,心里果然好受了不少。
他好受了,一边的鹿清辞却愁煞了。
这买了药,现钱是一点都没剩下。
陆临渊病的厉害,滋补养血的食补是缺不了的。
米面也快见底了,再这样下去,直接就是弹尽粮绝啊。
出去做工,虽是挣钱的法子,可是一天回不了,陆临渊可怎么办啊?
“姐姐!姐姐,姐夫又晕过去了!”
“什么?”
鹿清辞穿上鞋子跑过去,果然,陆临渊昏迷不醒,烧的厉害。
“阿弟,烧炉子,你给阿姐煮着药,阿姐下针!”
鹿乐至点点头,灵活的跑出去,点火,加水煮药。
鹿清辞拿起针线朝着穴位扎下去,她连一套专业的银针都没有,这都是大忌讳。
“阿姐,药好了。”
鹿乐至捧着药汤过来,问题来了,他现在还在昏迷,怎么把药喂进去呢?
难不成,要让她俯下身子用唇喂之?
自己这也太亏了吧!
不过
亏的也不差这一点了,自己可是为了救人,又不是因为贪图美色。
想到这里,鹿清辞双颊红的发烫,心跳也加快不少。
谁让自己是郎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