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奈奈摸摸小下巴,小夏夏要是被欺负了,哥哥肯定会让人来通知的。
于是她心安理得的赖在宫行墨怀里,吧唧着小嘴和宫行墨讨论晚餐要吃些什么。
安半夏牵着宫熠辰进到宫行墨办公室,就看到安奈奈坐在宫行墨怀里,拿笔在宫行墨办公桌上的文件上写写画画,时不时还撒娇卖萌要宫行墨夸奖两句。
宫行墨也纵着,似乎安奈奈画的就只是普通的两页纸。
安半夏低头小声询问宫熠辰。
“你爹地以前有这么对待过你吗?”
宫熠辰看了眼在宫行墨面前简直无法无天的安奈奈,摇头。
主要是宫熠辰从小聪明稳重,向来清楚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也不像安奈奈这样喜欢撒娇卖萌,宫行墨教育宫熠辰的方式,大多是父子间的平等对话。
安半夏闻言,摸了摸宫熠辰小脑袋,“看不出来,你爹地还挺重女轻男。”
简直就是个女儿奴。
宫熠辰眨眨眼,不放过任何能帮自家爹地刷好感的机会。
“爹地说,女孩子就是用来宠的,这是男子汉应该做的!”
安半夏挑了挑眉,“你爹地真的是这么说的?”
宫熠辰一脸认真地点头。
安半夏看了眼里面的宫行墨,想来也是,这种话,小辰一个小孩子,也编不出来。
安奈奈拿着笔画的正起劲,余光瞥到安半夏,立马挥舞起小手。
“妈咪!”
安半夏走过去,一把捏住安奈奈软乎乎的小脸。
“小辰说你去搬救兵了,合着你就在这玩起来了?!”
小没良心的!
安奈奈连忙为自己伸冤,“爹地说,坏女人不敢欺负妈咪,妈咪马上就会自己上来的!”
安奈奈不仅卖自家妈咪卖的迅速,卖刚刚相认不久的亲爹,也是毫不犹豫。
宫行墨闻言捏了捏安奈奈肉呼呼的小脸,抬眼与安半夏对视,面色淡然。
“她不是你的对手。”
安半夏轻哼了声,“虽然这是事实,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追求者,你这种态度是很容易被拉黑的!”
说起来,柳曼柔突然变的有脑子了,她还真有点不适应。
宫行墨抱着安奈奈站起身,“走吧,餐厅已经让陆岩订好了。”
安半夏跟在宫行墨身后,抿了抿唇,还是问出来了。
“我听说,你未婚妻马上就要回来了?”
“谁?”
装不知道?!
“谭家小姐,谭青黛,知名香水设计师,国内外大奖拿到手软,长得据说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追求者不少。”
宫行墨停下脚步,侧头看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
“你似乎比我更清楚。”
安半夏挪开视线,“你少装,对方好歹顶着你未婚妻的名头,和你家也是世交,优秀又漂亮,我才不信你不知道这些!”
宫行墨抱着安奈奈进了电梯,绅士的用一只手挡在电梯口,等安半夏进来才松开。
看着安半夏眼底微微含了些笑意,语气似乎也带了几分挪瑜。
“吃醋?”
“是啊,我的追求者竟然有未婚妻,我心里不舒服!”
安半夏承认的直白,宫行墨眸色微微深了几寸,薄唇微微勾起。
语气罕见的柔和,“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不记得她以前长什么样,更不知道她现在长什么样,她优不优秀,漂不漂亮,与我无关。”
幽深的眸子盯着安半夏,“我只需要知道,我未来的妻子很漂亮,就够了。”
趴在宫行墨肩膀上的安奈奈看看自家爹地,再看看自家妈咪,一双黑葡萄似的大眼睛转啊转,突然伸出小手摸摸安半夏的脸。
“小夏夏,你的脸红的很像猴子的屁股呢!还很烫,是不是生病了?”
安奈奈的一句话,成功的让电梯内刚才的粉红泡泡瞬间消失无踪。
安半夏眼角抽搐,抬眼看到宫行墨眼底的笑意,别开头。
小声嘟囔,“谁是你未来的妻子,想得美!”
嘴角却是不可抑制的上扬。
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真的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样冷清没有情趣,说话,还……还挺好听的……咳。
虽然不是很明白自家爹地妈咪说的话,但却知道,爹地大概是说了一些让妈咪开心的话,所以一直乖乖的保持沉默的宫熠辰叹了口气。
妹妹是个笨蛋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
钟薇薇和傅南听说了四年前那场车祸的始末之后,都是有些咬牙切齿,撸袖子大有要将柳家人除之而后快的架势。
安半夏拿出柳曼柔给她的那份股权转让书,放在桌上。
傅南皱了皱眉,“这什么?”
安半夏抬了抬下巴,“看看就知道了。”
傅南翻开看了眼里面的内容,俊脸上浮现一抹冷笑。
“这是想用区区20%的股份打发你?”
柳氏不过是在云城发展的不错,与傅氏这种国内外都有声望的大企业没法比,所以在身为傅家三少爷的傅南眼里,这区区20%的股份,更加算不得什么。
“就算是这20%的股份,我也不认为柳家人是真心想给我。”
毕竟,据她查探到的消息,当年柳氏资金危机,就算柳家人用她和宫家做交易,得到一大笔资金援助,为了重振柳氏,柳长生也还是用散股的形式,拉了不少投资商。
这样下来,真正握在柳长生手里的股份,并不算多。
这种情况下,还能咬牙拿出20%的股份送给她,安半夏不得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猫腻。
钟薇薇性子向来大大咧咧,不喜商场那些勾心斗角,所以看问题也简单。
“会不会柳家人真的只是被网上那些新闻吓到了,怕你回去抢柳氏的继承权?”
傅南却是不赞同,“柳家当年可是为了柳氏能够狠到谋害那么多条人命的人,如今又怎么可能会被网上那些新闻吓到?况且,那柳曼柔不是还说,柳家要为夏妞办正式的回归宴,在宴会上,会当众公布遗嘱。”
钟薇薇一愣,“意思就是说,柳家人根本不怕那份遗嘱被夏夏看到,难道,夏夏的父亲,当年真的是让柳长生继承柳氏?”
顿了顿,又觉得不对。
“遗嘱也可以伪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