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以为木雨菲要帮妇人出药费,可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太出乎大家意料之外了,因为木雨菲取出一包银针,准备给妇人针灸。
“阿姨,麻烦你跟我到里面的偏房,我帮你针灸一下。”木雨菲说道。
这个时候,胡教授突然拍了拍桌子,站起来说道:“胡闹,针灸只能辅助治疗,你一个小女娃竟然用针灸来当主要治疗手段,就算想要出风头,也不是这么胡闹的吧。”
场上其他人也大都用怀疑的眼神看着木雨菲,显然他们的见解跟胡教授差不多。
闻言,木雨菲忍不住皱眉,针灸历来是她的主要治疗手段,可这些人竟然都这么轻视针灸。
“胡教授,针灸有没有用,我给病人针灸过后自然就会知道,你这样质疑我,是在怀疑我的本事,还是在怀疑老祖宗几千年流传下来的智慧?”木雨菲没有虚,看着胡教授反问道。
胡教授一时语噻,他发现自己被这个小女娃套路了,场上有很多记者在,若是他敢说瞧不起针灸,只怕隔天就会有一堆针灸专家跟他打嘴仗。
“你误解我的意思了,我是说,针灸是中医内部非常重要的一环,但无论是中医还是针灸,皆需要靠长年累月的经验积累。你如此年轻,即便在针灸方面有所建树,怕也很难单靠针灸治病。”胡教授改口道。
“胡教授,你不用急着诡辩,我的针灸如何,我帮这位阿姨针灸一次便知结果。”木雨菲面色淡淡道
众人见木雨菲如此淡定,皆是心头一凛,他们都可以想象得到,这位年轻女博士怕是有一定本事。
胡教授微微点头,自知失言,他不再刁难木雨菲。
木雨菲带着中年妇人进了偏房,场上沉默片刻,又有护士带着一名病人进来。
“方教授,刚才是我这边的学生先诊断,现在不妨换你们先来。”胡教授扭头对方平说道。
方平无所谓地耸耸肩,而后看向那四名野生博士。
四人对视一眼,随后那名半秃顶的男博士走了出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中规中矩了,双方的博士轮流出列,分别为病人们诊断,而后开出药方,双方再根据药方做出评价。
本来林晓青和钟慧敏也想学木雨菲,出来展示一下针灸的魅力,但是经方平授意,让她们低调点,所以她们也只能按捺住性子,一直不怎么说话。
时间过去半小时,看了三名病人之后,偏房里的木雨菲和中年妇人终于出来。
众人看向中年妇人,一时间皆是忍不住愣了愣。
因为妇人的变化实在太明显了,其煞白的脸色变得红润了许多,其走路时,腰板挺得直直的,不像是病人,倒像是运动员。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能看得出来,妇人的病情好转了许多。
“阿姨的情况比较复杂,一次针灸只能改善体质,想要痊愈还需要两次针灸。”木雨菲向众人说道。
“不可能!”胡教授激动地喊道。
“胡教授,请控制情绪,不要喧哗。”方平对其说道。
胡教授闻言,脸色涨红,像是吃了死苍蝇一般。
“方教授,是我失礼了,只是这实在太难以置信了,针灸我也会一点,但即便是我,也不敢说用针灸来救人。”胡教授深吸一口气,冷静地说道。
方平点点头,表示理解,随后一本正经地说道:“是这样的,胡教授,你的医术差,并不代表针灸本身就差了。”
听到这话,哪怕是胡教授团队里的博士都笑出声来。
那些记者们更是对方平刮目相看。
经过昨天下午交流会的折磨,记者们还以为这些教授、博士都是非常无聊的学究,可现在看来,这位江南大学的年轻教授竟然是个说相声的。
胡教授的脸色涨红,想要吐血。
若是某位德高望重的中医国手对他说这样的话,他虽然心里不服,但也不会表现出来,可现在竟然是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小辈对他说这种话!
若不是顾及周围有很多人看着,他都想指着方平的鼻子问,‘你懂不懂尊老爱幼?你懂不懂医术?你知不知道老子纵横医学界三十多年,还从来没遇到你这么横的!’
这个时候,木雨菲也说话了:“胡教授,我先向你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木雨菲,你可能不认识我,但你应该认识我爷爷。”
胡教授回过神来,狐疑地看着木雨菲,嘴里念叨着:“姓木的?”
“木大师!你是木大师的孙女?”胡教授惊讶地看着木雨菲,若说木雨菲是木大师的孙女,那他心里会好受一点。
因为众所周知,木大师是夏国鼎鼎有名的中医国手,哪怕在国际上也有一定的声望,许多知名的国际友人都曾找木大师看病。
“没错,我爷爷是木大师,但我想说,我的一身本事几乎都是我导师教的。”
木雨菲说这话的时候,看了眼方平,然后继续说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胡教授你做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别人也做不到。”
“中医也好,针灸也好,皆是夏国老祖宗流传下来的瑰宝,你可以不学无术,你可以不重视针灸,但请你不要看不起它。”
木雨菲的声音铿锵有力,振聋发聩,场上所有人皆沉默了下来。
林晓青和钟慧敏暗暗给木雨菲竖大拇指,木雨菲的发言太有水平了,说得胡教授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胡教授差点吐血,他想问,‘我什么时候不学无术了?我什么时候不重视针灸了?我什么时候看不起它了?’
无论是魔都大学的博士,还是江南大学的四名野生博士,亦或者是那些记者和护士们,皆用崇敬的眼神看着木雨菲。
无论木雨菲的真实医术如何,单凭她这一番话,众人便能感受到木雨菲对中医、对针灸的热爱。
这是一种思想觉悟上的质变!
“啪啪啪”
众人沉默了三秒钟之后,整齐地鼓起了掌。
“咳咳,是我错了,我对针灸乃至对中医产生了误解,小丫头你教训的是,以后我会好好学习针灸的。”胡教授深吸几口气,强忍着打人的冲动,硬着头皮说道。
他知道,经过记者们的报导,魔都大学的脸都快被他丢光了。
但他更知道,若是他不主动承认错误,只怕这些记者会把他写得更狠,甚至把他批斗成死不认错的“叫兽”都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