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沉默在两人之间盘旋了很久,阮萌萌并没有意识到,直到她抬头看着易风还在看着她。
他好像很喜欢盯着她看啊。
而且总是用那种不明不白的眼神,真的让人很抓狂。
“那个,你不会误会什么了吧?”阮萌萌真的害怕他以为,她说的,是让他帮忙洗澡。
她可没那么变态。
易风收回视线,淡淡地说了句:“没有。”
阮萌萌轻呼一口气,没有误会就好。
说着她站起身,尝试着自己挪动走几步,但都不行,易风看她这么变扭,直接便抱起她:“你要什么你和我说,别自己乱动,再出点意外,保不准要多久才能好。”
阮萌萌知道自己麻烦他了,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她也很不喜欢这种麻烦别人的时候。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会很快好起来的,不会麻烦你很久的。”阮萌萌用保证式的语气说。
易风不知道她的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也懒得想她在想什么,只说:“这样最好。”
阮萌萌扯着嘴角笑了笑,没再说话。
洗澡的时候,阮萌萌真的非常痛苦,水滴在伤口上不说,还不能随便乱动,她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这种时候,她还不如不吃不喝,直接躺床上几天,躺到脚好了再说。
等她洗完穿好衣服站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易风走过来将她抱床上躺着,一言不发。
“你今晚睡哪里?”阮萌萌问了句。
“客房。”他淡淡地说了句。
阮萌萌没再说话,靠着床躺着,易风见她睡衣龄歪了些,露出细细的白色肩带,那块恰好能看见她的锁骨,白润而有线条。
他抿了抿嘴,赶紧转移了视线,走出去进入卫生间。
阮萌萌洗过的沐浴香气还在,就连热气也没完全散去。易风有些燥热,用力地关上门,发现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不禁暗自叫苦,这算是什么回事?
他居然对着阮萌萌有了不该有的反应?
背对着门,他深深地呼吸,开了冷水来让自己清醒。
他想,也许是热气,产生了暧昧。
一定,是这样的。
而阮萌萌听到易风用力的关门声,还以为他是因为要照顾自己才心情不好,心里也在暗自叫苦。
她伸出手,拿起桌上的药,自己先擦手,等她里里外外把手上的伤口都清理完,易风还没出来。
“今天好像洗了特别久。”阮萌萌嘀咕了一句。
她正慢慢地往前,准备自己擦脚,易风此时推开门进来,轻皱眉头:“让你不要乱动。”
阮萌萌看他,脸色似乎有些泛红,衬得他白皙的皮肤多了几分性感。
“我想自己试试。”她轻声说了句。
易风冷笑,擦了擦湿发,然后在她面前摆了张凳子,大掌握过她纤瘦的脚丫子,用棉签沾上药水,轻轻擦拭。
阮萌萌有些怕痒,不禁缩了缩脚,易风“啧”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给我忍着。”
阮萌萌瘪了瘪嘴,只好不敢乱动,完全僵着。
等擦完药膏之后,易风关灯出去了,回到了客房,枕着手盯着天花板。
阮萌萌这厢也是睡不着,抬头看着雪白的天花板,心里思绪万千。
“他不喜欢我。”阮萌萌想。
“她不喜欢我。”易风也想。
“他为什么不喜欢我?”阮萌萌又想。
“她为什么不喜欢我?”易风接着想。
然后,两个人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这事到底怎么算的。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阮萌萌首先动了动自己的脚,上面的淤青已经不是很明显了,也没那么肿痛了,她整个人高兴得有些雀跃,但安静下来之后,又有些不那么高兴了。
另一只脚慢慢地挪动,在平地上能走。
易风起来,看了她一会儿,也没说话,帮她换完药之后,就去上班了。
公司里一片祥和,没人反常,而梁辉也正常上班,整个人比之前轻松了不少。
他来找易风,说道:“总裁,这事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确实有责任,为此,我愿意引咎辞职,不过我想帮您解决好这次危机,再走。”
易风正在看股市走向,抬头看着他,脸色淡淡的。
他说:“危机?”
梁辉点点头,说道:“这次的失窃事件,导致我们的珠宝展失去了重头戏,也导致我们应允的一些客户无法按时拿到货件,我们将损失的不止是利润,还有客户的信任。”
易风笑了笑,心想阮萌萌说的对,梁辉这人真的挺不要脸,难怪她说要瓮中捉鳖,当场打脸。
“你分析的很对,所以你打算怎么挽回这些损失?”易风抬头,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