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这么不懂事,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岂能让众位大人消气!”一遍拽着她,一边高调的喊着,“为父对你如此教导,可是你倒好出言不逊,不知礼节!”
“爹,我错了……”
众人看着他们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吓了一跳,还以为柳丞相真的要处置宝贝女儿。一时间嬉笑声不在,倒是为柳清清担忧起来。
话说柳丞相气急败坏拎着柳清清穿过了院子,便朝着紫竹林而去。
“爹爹,人都已经看不见了,做做样子得了,您也用不着这么认真嘛,哎哟……爹爹您弄疼我了。”
柳清清被老爹跟拎小鸡似的,丝毫没有要放手的意思。
“谁跟你开玩笑!今个儿老夫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还真当你老爹是泥捏的?那个教你说的那些混账话?”柳丞相生拉硬拽着她,愣是不肯放手,吹胡子瞪眼睛的指着她,骂骂咧咧。
“我告诉你,今个儿要是各位大人消气了好,要是有什么乱子,我拿你是问!”
可柳丞相的眼睛却盯着紧跟过来的众人,似乎在等待这什么。
柳清清也是识趣,服了软。
柳清清拉着他的手,“爹爹,您就别生气了嘛,女儿知道错了,”说着竖起手指,“我发誓今后一定痛改前非,您说什么那就是什么。爹爹,我还有事呢,您就不能通融通融吗?好嘛,爹爹。”
柳丞相指着她的脖子,没好气的说道,“你给我在紫竹林跟着你娘好好的反省反省,要是再屡教不改,你就别给我回来了,我也没有你这样的混账女儿!”
同僚们见柳丞相是真的动怒了,也不再嬉笑调侃,纷纷赶来给柳清清说情。
柳清清也是乖乖的,不敢硬碰硬。
柳丞相嗔怒,“清清,怎么跟大人说话的,还不退下!李大人、赵大人小女年幼无知,实在是得罪了得罪了。”
勒令柳清清给众人赔礼道歉。
表面上对面柳清清不满,可心里却十分的舒坦。
没想到这个月丫头在关键时刻,还能帮他震慑群僚。
赵齐冷笑道,“下官可不敢奢求令千金赔礼道歉,还希望相爷好好管教令千金,您可是朝廷的丞相,就是这样做万民表率的?下官可实在是不敢苟同!”
众人斜着眼看着他,一个鼻孔出气。
紫竹林内,有柳清清的生母了情师太
柳清清揪着耳朵跪在他的面前,认错,“爹爹,女儿知道错了,您就别生气了……”
柳丞相冷哼一声,拿着鸡毛掸子指令她,吹胡子瞪眼睛的,“马上给我去把这衣裳换了,换件正常的衣服,随我一同去相国寺!”
此时的柳清清身上穿着一身男装,看上去倒像是一个翩翩公子。
自从柳清清懂事了以后,女工一概不学,整日抱着一本武功秘籍看的有滋有味,那《平沙落雁》琴谱早就被她丢到了一旁。
婢女急忙将她给搀扶起身,取来了柳丞相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双手捧着站在她的跟前劝说她穿上。
柳丞相拂袖出去,带着人就守在门外。
鬼灵精怪的柳清清拍了拍膝盖,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又跑到门口透过门缝瞄着外头的人还在。
柳丞相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狠狠地督了一眼一旁东张西望的柳清清,勒令她上前来给众人行礼。
柳清清顺从的上前拱了拱手,把脸一横,“各位前辈小女子这厢有礼了,今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各位前辈多多指教。”一副江湖中人的派头。
身穿名媛华服,头上戴着满头名贵的首饰,金光闪闪,就是与公主站在一块都能略胜一筹。
柳清清不仅在家里不老实,来到寺庙里也是看的不顺眼的就要动手清理。
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玄缘指着他的脑袋,上面十几个窟窿眼,“您看看,小姐的杰作!”
只见那小和尚的头上,香疤歪歪扭扭的,还有几处已经发了脓。
柳清清死性不改,在家里是太上皇,在寺庙里也是不安生。
整个寺庙里的和尚哪一个不受到她的迫害,不是烧胡子,就是破坏香疤。
再有一日,她睡懒觉不乐意起来,寺庙里敲了钟鼓,把她给吵了,当天夜里她就伙同外面的人,把钟鼓给卖给了铁匠。还是柳丞相赔了寺庙一个钟鼓,这才草草了事。
更有恐怖的还是她放火把满寺和尚的僧衣给烧了,火势蔓延,烧了大雄宝殿的一角。要不是和尚发现得及时,大雄宝殿早就化为灰烬了。
柳丞相见她还笑得出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陪着笑道,“玄缘大师,小女早就已经知道错了,这一次就是来给大师赔礼道歉来了。”
玄缘和尚还是不愿意松口,柳丞相无奈只好和往常一样,送五万香火钱和僧子。
又是买面子,又是请求。
哪次不是柳清清闯了祸,当爹的给她擦屁股。
“别了,您就饶了老衲吧,老衲都这一大把年纪了,实在是受不了折腾了。”
柳丞相捏了柳清清的肩膀一把,示意她说话。
好歹让他把这个面子给赚回来,要不然今后在朝堂上,可就不好过了。
柳丞相虽然是一国丞相,位极人臣,可就是因为没有儿子地位岌岌可危。朝臣渐渐对他失去了信任,就连他这个党首,也想要换掉。
柳清清“哎哟”的叫唤了一声,知道她爹又要让她说假话了。
“小女子给玄缘大师赔礼了,您的胡子小女子一定不再碰了。”柳清清笑呵呵的站起身来,一把拉着他坐在椅子上,给他捶背捏脚,“玄缘大师,您就原谅清清这一次吧,清清再也不敢了。”
柳丞相笑呵呵的说道,“您看小女是不是懂事许多了,就让她在这里住上几天,有您教导她肯定能够士别三日刮目相待!”
玄缘大师没好气的督了一眼柳清清,嫌弃的撤身躲开,一脸狐疑的看着她,实在是不敢相信。心想着,难不成狗还能改得了吃屎不成。
一旁身披袈裟,圆滚滚的和尚给玄缘递了一个眼色。
“相爷稍等,兹事体大老衲要与师兄弟商议。”
柳清清一见人走了,舒舒服服的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喝着茶,十分惬意,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样。
因为了情师太的缘故,柳清清经常到相国寺喝茶,随便……作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