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心中藏着一团火,无处发泄,一个贴身的嬷嬷走过来,凑在她耳边低语。
“夫人,大的不好对付,今晚先把小的给解决了……。。”
“有道理。”
“夫人稍安勿躁,等小的去了他的院子……。”
“你速去安排,今晚可不能再失败了。”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恶仆,这个老嬷嬷一把年纪了,还给主人出这样的主意,就不怕下雨天打雷,被劈死了吗?
凤俏俏一行人进来,直接就进了院子。
“老姐,我住哪里?”凤离冥还有点好奇心,看着古代的院子,真不是一般的大啊,在帝都,这样大的院子,就要上亿,他家在帝都的条件不差,也没有这样豪华的阵仗,再看看那些桌子板凳的,都是纯红木的,那雕花的大床,怎么也值个几百万,他想着,自己要是能带上这些东西穿回去,那就发达了。
“我住哪里你住哪里,记住了,千万别跟我分开。”凤俏俏看看诺大的院子,对凤离冥微微一笑。
你别说,凤俏俏虽然现在还没有长开,但五官还是挺好看的,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弯弯的嘴角,小小的梨涡,雪白的小米牙,将一个天真烂漫的小女孩的外形,都显露出来,要不是那双眼眸里面的戾气太重,还真的会让人以为,她就是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
“老奴这就去给少爷收拾房间。”蓝嬷嬷马上带着绿荷就去收拾东西了,晨光和晨明两个就傻傻地站在原地,不知道该做点什么。
“晨光,把人头放好,晚上给大夫人悄悄送过去。”凤俏俏一抿嘴吧。
“是。”
“晨明,拿着这张银票,去多买一些吃食回来,他们是不会给我们准备晚饭的,明天,你们两个垒一个灶台,我们就自己做饭吃。”凤俏俏独立生存的能力很强,吩咐起来,一点也不含糊,凤离冥就那样傻傻地看着凤俏俏,没有像在庄子上面那样的接话。
凤俏俏姐弟有惊无险地回来了,鹰俞灏的日子就没有那么的好过了,他到达皇宫的时候,天启皇帝端坐在龙椅上面,假装很忙的样子,鹰俞灏跪下磕头,皇帝假装没有听到。
“参见皇上。”鹰俞灏在地上跪了有半盏茶的时间,才再次说话,当然,这是老规矩,哪一次他进攻,皇帝不是这样对付他的。
“哦,鹰王请起,朕看奏折,居然忘了你。”
“谢皇上。”鹰俞灏站起来,换做以前,这个时候,他肯定已经觉得有点腿麻,站起来的时候,脚步有点虚,那是毒药所致,现在,他精神好得很,站起来的时候,行云流水般的,居然很挺拔,皇帝看着,心里忽然不安起来。
“鹰王,朕瞧你气色很好嘛。”
“回皇上,臣前些天确实病重,去了凤臣相的庄子,由未婚妻侍疾,心情大悦,可能,身体有点好转吧。”
妈啊,鹰俞灏有点出汗了,都怪自己一时糊涂,忘记装装样子了,这个可恶的,疑心病很重的皇帝,居然看出来了,没有办法,他只能这样说了。
“好,好,来人,赐坐,奉茶。”
皇帝可一点也不喜欢鹰俞灏,更不希望鹰俞灏身体好了,那些毒是自己下的,他好了,他的万里江山就有危险了,所以,他马上就要太监奉茶。
当然了,这些茶水,里面是加了毒药的,鹰俞灏一日不死,他心里一日不安,他很担心鹰俞灏手里还掌握着老鹰王留下的东西和军队,可是,他的隐卫一直在追查,就是查不到线索,他恨不得将鹰俞灏给绑起来,询问东西的下落,可惜,隐卫回来汇报,鹰俞灏好像根本不知情,他不信,也没有证据。
鹰俞灏没有办法不喝茶,可他现在有了大舅爷凤离冥给的保命丹,心里也没有那么的紧张,看皇帝的眼神,也没有了半点的畏惧。
这就是:“你有张良计,我有过桥梯”,大家干耗着。
“鹰王,说说你的打算。”皇帝看见鹰俞灏一口一口地喝茶,眼角扬起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种样子,很腹黑,很欠扁的。
“回禀皇上,臣等身体好转一些再做打算吧,臣这副身体,不知道能否等待凤小姐及笄了。”鹰俞灏放下茶杯,假装很落寞的样子。
可惜了,他终究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再怎么装,也骗不过,心狠手辣的皇帝的双眼。
“来人,传太医给鹰王诊治。”皇帝眼皮子都不抬,太监公公就飞奔出去了。
太监早在皇帝下了圣旨去叫鹰俞灏过来的时候,就得到了太监总管的消息,现在,已经在外面等着了,太监只需要做做样子就好了。
皇帝,整个国家至高无上的权威者,他才是那个:“既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的人,因为,他不能让大臣有闲话,又要达到自己的目的,众大臣里面,还是有几个心地比较善良,看得清是非的人,他要坐稳江山,不能全部养佞臣。
“完了,都怪自己太不小心了。”鹰俞灏心里一阵后悔,进宫之前,他服下了解药,现在这杯茶水,对他根本不起作用,太医过来,一定会检查出来的。
“怎么办?怎么办呢?”鹰俞灏心里着急,额头上立即就出现了汗珠子。
“鹰王,您这是怎么了,外面冰天雪地的,您怎么还出汗啊?”
皇帝身边的太监,都是人精,他们察言观色的本领,无人能及,当然,他们只要看皇帝的脸色,拍好皇帝的马屁,脑袋就能整齐地安放在脖子上面,所以,当太监看到鹰俞灏紧张的出汗了,马上就出声,那是再给皇帝提醒呢。
“是大殿太暖和了吗?朕怎么还觉得冷呢?”皇帝皱眉,看一眼鹰俞灏,太监马上出去,屁颠颠地又端了一个火盆过来。
“臣,太医张越,叩见皇上。”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鹰俞灏满头是汗,还没有想到对策的时候,太医已经跪在皇帝的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