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心柔不知道段灵灵又胡闹什么，但是既然她非得去，施心柔当然也不会驳她的面子。
两个人开车到了酒吧，刚到门口，就看见“本店打烊”的牌子。
“你看吧，我就说现在不可能开门的。”施心柔拉拉段灵灵的手，“你说一大早的逛什么酒吧啊？”
段灵灵撇撇嘴，“那我们就去逛街！逛一天！等酒吧开门的时候再来！”
“不是，好好的你这是要做什么？这酒吧有什么特别的吗？”
段灵灵抿抿嘴唇，笑的神秘的很，“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施心柔拿段灵灵没办法，但是既然好友坚持，她也只能舍命陪君子。
给郭凌霄发了条请假的消息，施心柔干脆连手机都关了，陪着段灵灵逛了起来。
施心柔不知道好友今天这是犯了什么毛病，疯的让施心柔都快要看不下去。
见到什么买什么，看见什么吃什么。
虽然施心柔也不心疼那点钱，但是总觉得段灵灵像是在发泄什么。
难道她在家里不开心？
段灵灵却连给她提问的机会都没有，从早到晚，试穿、刷卡，试吃、付钱。
施心柔就看见段灵灵像一个不知疲倦的散财童子，这一天估计刷出去几百万是有了。
等她好不容易停下来，也已经到了下班的时间。
“怎么样，这会儿酒吧该开门了吧？”
施心柔看了看时间，叹了口气，“开了。”
“走，我们现在就过去！”
段灵灵拉着施心柔往外跑，开车直奔月色而去。
月色是邺城最有名的意男色为营销点的酒吧。
这里从老板到服务生，从高层到临时工，都是清一色的帅哥。
下午和傍晚是清吧，深夜则会变成午夜吧。
公共区域有舞池，供青年男女消遣。
而更深处有包厢，里面有钢管和小型T台，甚至还配备霓虹镭射，足够各色人等在这里消费、获得自己想要的体验。
段灵灵以前就提过，但是一直不敢来。
今天胆子突然大了似的，拽着施心柔就直接进来了。
“小柔，咱们俩要一个包厢吧？再点一个小帅哥！到时候让他给我们跳舞！”
“什么舞？在外面舞池不能看？”
“不是啊，我想看脱衣服的那种！”
“……”
施心柔深吸一口气，“灵灵，你今天到底怎么了？你就不怕段大哥说你？”
段灵灵撇撇嘴，“他才不会说我呢！”
“好好的你怎么又闹了？你……”施心柔正打算劝一劝，谁知道一凑近，接着酒吧里并不明朗的灯光，让她看到了段灵灵红彤彤的眼睛。
她一直忍着眼泪，看上去委屈极了。
施心柔原本到嘴边的嗔怪顿时说不出来，沉默了一会儿也只能叹了口气，“好了，那我们要个包厢？再要个最贵的！”
段灵灵点点头，借用撩头发的机会擦了擦眼睛，“对，就这样！”
施心柔猜测她大概是在家里不痛快，所以出来发泄而已，倒是也不担心她真的做些什么。
段灵灵对段月柏的感情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改变，那她现在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两个人付了钱，直接开了个最大的包厢。
两个人坐下以后都有些激动，段灵灵悄悄拉施心柔的手。
“小柔，男人的腹肌是不是都很好看啊？我看电视上，哇……好帅气！”
“你没看过段大哥的？”
“当然没有，我哥在家包的跟粽子似的！”
施心柔笑笑，“那你还这么大胆，直接来这里玩？还要让人家小哥哥跳脱衣舞给你看。”
“就是……想开开眼嘛。”段灵灵闷闷不乐，“不然难道我这辈子都要这么当个没见识的老处女，到死都没见过男人的身体吗？”
“……”
施心柔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外面就有服务员端了酒水和果盘进来。很快又来了一串小哥哥，让她们挑选。
施心柔脸上忍不住有些发红，感觉自己此时像极了调戏小男孩的老妈妈。
倒是段灵灵激动的很，红着脸走到男人们面前，目光在对方的身上来回巡礼。
最后她选了一个高高瘦瘦，看上去白白净净，有些书香气的男生，接着扔了一沓钱到桌子上，“你，跳！”
男人看见钱，露出一个满意的笑来，“好。”
其他人立刻跟着领班出去了，又有两个人进来，整理好一会儿跳舞需要的东西。
比如钢管，还有调试灯光等等。
这会儿施心柔和段灵灵还没喝酒，两个凑在一起说话。
“小柔，你怎么没点一个小乔那样的啊？让他跳给你看！”
“为什么要点个小乔？”
“过眼瘾呗，不过也对，你要是想看，告诉小乔一声，他肯定跳给你看！我哥就不行了……你看我选的那个，跟我哥是不是有点像？”
施心柔这才明白了段灵灵的目的，“你不会是……”
“哎呀好了！不许说我！”段灵灵靠在施心柔的肩膀上，“小柔，好羡慕你。”
“我还羡慕你呢。”
“有什么好羡慕的啊？我天天看着我哥跟别的女人卿卿我我。”段灵灵声音沮丧，“你不知道，我今天早上……看见我哥跟一个女人从外面回来。”
“那个女人没进家门，但是……我哥昨天晚上也没回来。”
“你……”
“我知道，我哥是成年人了，交女朋友很正常。但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他怎么能……”、
“灵灵……”
“你别劝我，”段灵灵狠狠擦擦眼泪，“今晚是出来消遣的，提那些伤心事做什么！”
施心柔看着她倔强的样子，心里也跟着发酸。
不知道为什么她忍不住想起早上跟顾静年聊天的事情，想起他说到顾辰星时不自在的表情，再想到他躲躲闪闪不肯多说的样子……
过了一会儿，领班带着调试设备的人全都退了出去。
包厢里的灯光全部熄灭，桌子下面的灯管打开，钢管泛起莹亮的光泽。
角落里坐着的男人突然像是一条柔软的蛇，随着音乐扭动起来。
他身上本就穿着薄薄的亮片外套，随着舞动，包厢内暧昧氤氲的灯光映在上面，又不断被折射出去。
其实包厢里还是原来的样子，但是听觉和视觉上的微妙感觉，让房间里好像瞬间换了个气氛。
施心柔和段灵灵都不自觉的屏息起来，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男人身上。
尤其是段灵灵。
看着对方与哥哥相似的身形，心底异样的痒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