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赵大人更加狼狈,就要口出恶言。
光世帝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冷冷说:“赵爱卿是有什么不满吗?当初江陵王府没有难民入住,是朕的意思,因慕爱卿和苍爱卿平时要为朕办很多事,若还要分心应对难民之事,会力不从心,若他们两个有什么事,朕就失去两大强助,到那时,赵爱卿能为朕分忧吗?”
赵大人被噎了一下:“臣——”
“最近为了让大楚降雨,慕爱卿日夜辛劳,她一介女子,已经为朕、为大楚百姓付出太多,再应对难民,她就是铁打的人也撑不住,赵爱卿只看到江陵王府没有难民,可看到慕爱卿所做的一切了?还是说赵爱卿对朕的安排有什么不满?”说到后来,光世帝眼中已露出杀机。
“臣不敢,臣……臣没有这个意思……”赵大人这才怕了,“臣、臣就是觉得如今臣等都面临感染瘟疫的危险,所以担心家人,还请皇上恕罪!”
他可没想得罪光世帝,是不忿于江陵王府的特殊待遇,但是光世帝一生气,他可就不敢造次了,何况光世帝所说,他也根本接不住,赶紧跪倒。
“你没有冲撞朕,也不必朕恕罪,你冲撞的是慕爱卿。”光世帝丝毫不给赵大人脸面,“你只知道此刻你面临危险,你的家人可能会感染瘟疫,可知道慕爱卿为朕做了多少事?你若有慕爱卿这等本事,可以解大楚百姓于危难,慕爱卿所得到的一切,朕也同样给你,如何?”
可笑,居然敢跟云蓝攀比,配吗?
赵大人更加面红耳赤,吭吭哧哧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其他那些站在慕云蓝这边的都颇有些幸灾乐祸地看着赵大人,对慕云蓝看不过眼的,见姓越的吃了瘪,哪还敢再说什么。
他们又没有慕云蓝这样的本事,她所得到的一切他们也就是看看,说个屁。
“皇上息怒,臣不在意这些。”慕云蓝上前两步,“还是办正事要紧,臣以为应该首先将各府上已经感染了疾病的人隔离出来,全部集中到一处,臣去看看他们情况如何。”
如果是御医们能够应对的,就让他们去给难民治病,如果不能,慕云蓝就先给他们救治。
至于那些还没有露出病症的难民,也不能大意,派官兵在那里守着,一旦露出得病症状,立刻隔离。
其他的现在都还不好说,慕云蓝要去看过之后才有结论。
朝臣们原本以为慕云蓝只会提出一些建议,绝对不可能亲自前往为难民治病。
到最后难民们的病治好了,就有她的功劳,治不好也不关她的事,反正她提出办法了。
却没想到慕云蓝居然要在所有御医之前先去给难民看病,这就不由他们当中的绝大多数都对慕云蓝起了敬畏之心。
能够得到光世帝信任,到了现在的地位,她凭的不仅仅是留须拍马或者侥幸。
换成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人,在这种情况下,绝对不可能让所有人都在一边看着,自己一个人以身犯险
“这怎么行?”光世帝立刻反对,“既然如此危险,怎么让你一个人去冒险,你若有事——”
话说一半又住了口,倒不是他吝啬于对慕云蓝的夸赞和重视,而是他身为一国之君,无论说什么话是要三思再出口。
他对慕云蓝很是倚重信任,甚至是疼惜,但却绝不能在朝臣们面前表现出他对慕云蓝的私心。
就像这瘟疫的事,他若一口拒绝,不让慕云蓝去给难民治病,怕她会有危险,别人岂不是会想,慕云蓝的命是命,御医们的命难道就不是命吗?
他们要是染了病,就该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