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就是想看看慕云蓝到底有没有得到神龙鼎,不过现在看来,朕的确是高估她了,她根本解不了江陵王中的毒,江陵王必死无疑,再杀慕云蓝,易如反掌!”德安帝十分得意,大言不惭地说。
他是还不知道慕云蓝的底细,不知道她比起苍擎渊,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来说,更加难以对付,否则就不会如此乐观了。
“父皇觉得司太医和刘太医的话可信吗?”耶律皓还是很不放心,虽然知道父皇可能会生气,还是大着胆子问。
他总觉得慕云蓝不可能只有这样的手段而已,即使她并没有得到神龙鼎,可是她的医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真连苍擎渊中的毒都解不了,她还称什么“神医”?
听说之前大楚太子妃难产,早就已经咽气了,孩子也没生下来,但经过慕云蓝的手之后,母子均安,就这本事,也不是随随便便哪个御医能够比的。
他始终觉得慕云蓝和苍擎渊的谋略比父皇还要深沉,父皇觉得一切尽在掌控,说不定其实已经掉进了苍擎渊和慕云蓝的圈套里。
“他们的话朕当然信得过,再说朕所用的毒世上罕见,要配置解约,需要几十种药材,其中几味药材连朕都没有见过,慕云蓝肯定无处可寻,这次江陵王必死无疑!”德安帝越说越兴奋,仿佛已经看到苍擎渊的尸体就摆在他眼前一样。
耶律皓皱了皱眉,心说父皇你又不是大夫,你才听过、见过多少种药材,就凭这个你就肯定慕云蓝配不出解药,也太自信了吧?“父皇,若江陵王当真死了,大楚追究起来,父皇打算如何应对?”
当时苍擎渊在大殿上中毒倒下,所有人都看到了,不管是不是父皇指使人所为,苍擎渊到底是死在大齐的,大楚皇帝怎么可能善罢甘休,难道这下两国非要开战不可吗?
“这有什么不好交代的,给江陵王下毒的是那名宫女,朕已经让人把她抓起来了,到时江陵王一死,就将他的尸体和那名宫女一起送回大楚,交给大楚皇帝就是了。”德安帝轻描淡写地说。
耶律皓没有言语,心想父皇是老糊涂了吗,到底把大楚皇帝当成了怎样的蠢蛋,还是根本没有考虑清楚苍擎渊对大楚来说意味着什么,推出一个宫女当替罪羊,就能平息大楚皇帝的怒火了,太儿戏了吧?
“怎么,你是觉得朕处理这件事情太过随意吗?”德安帝见耶律皓眼中有嘲讽之色,不禁冷笑,“你是不是觉得大楚皇帝会为了江陵王,向大齐开战?”
耶律皓忍不住问:“难道不会吗?大楚皇帝非常看重江陵王,他又是在我们大齐被人毒害而死,大楚皇帝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如今大齐这情形是不适宜开战的,否则他也不会用大夏皇和皇后的骨灰做要挟,想要大齐和大楚结成联盟。
可是父皇好像根本不考虑这一点,只想着杀了江陵王,难道在父皇眼里他自己的性命比大齐江山重要吗?
如果大楚皇帝真的怒起来,不顾一切代价向大齐开战,即使大齐最终不至于落败,也必将付出惨重的代价,而在他即将登位的时候,接手一个经历战火荼毒、满目疮痍的大齐,他要花费多少时间精力,才能让大齐恢复生机?
“大楚皇帝刚刚登基,根基未稳,就算他不愤于江陵王死在我大齐,也断断不会轻易开战的,这点你不用担心。”德安帝非常有把握地说。
耶律皓想了想也有道理,但还是不放心:“可儿臣知道大楚皇帝真的很看重江陵王,而且慕云蓝跟江陵王夫妻情深,如果江陵王死了,慕云蓝也不会善罢甘休,她一定会找咱们报仇的,父皇有何打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