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擎渊点头：“不瞒皇上，臣从受重伤，到伤愈回来这段时间，一直跟慕云蓝在一起，她所有的一切，臣都清楚。”
包括慕云蓝在娘家和在婆家所受到的对待，他都知道，大概也有“同病相怜”的原因吧，他才想加倍疼她。
“还有这事？”顺德帝非常意外，“慕云蓝的相公不是才死了不久？”
怎么这么乱呢，他真是越听越糊涂了。
“皇上有所不知，那时候云蓝的相公已经死了，臣是取代他的身份留下，以避人耳目的。”苍擎渊也不瞒顺德帝，直接说了实情。
“什么？”顺德帝更加不明白了，“你取代慕云蓝的相公？没人看出来？”
这小子，越发胡说八道了是吧，世上哪有这种事。
苍擎渊眼中闪过一抹精光，这回要胡诌了：“云蓝会易容术，足以瞒天过海。”
如果说出他跟柴子瑜是孪生兄弟的事，顺德帝肯定要追根问底，又要解释很多。
就算顺德帝不问，他若跟苍皇后或者其他人说起这件事，被韩贵妃一伙知道，势必牵扯到柴家。
顺德帝瞪了苍擎渊一会，忽的一挥手：“你就哄朕吧，这么会说话故事，你怎么不去天桥说书！”
苍擎渊不置可否：“臣没有哄皇上，是希望皇上能明白，臣是真心喜欢云蓝，不想跟她分开，还请皇上成全。”
顺德帝眼神冷下来：“你可见过慕云蓝的生身母亲？”
“见过。”苍擎渊暗暗冷笑，慕云蓝的母亲文氏比他的二婶还没有人性，根本不配为人母。
“慕云蓝跟她母亲长的像吗？”顺德帝不自觉地攥紧了拳。
慕云蓝那相貌如果不是得益于顾鸿影，那就是巧合，她们只是长的像而已。
可世上事哪有那么多巧合，两个毫无关系的人也不可能长的那么像。
“不像。”苍擎渊答的毫不犹豫，“云蓝相貌绝美，气质沉静，她母亲相貌平平，毫无气质可言，就是个粗俗的妇人。”
话对此，他心一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顺德帝明显松了一口气：“是吗？”
这么说来，慕云蓝的生母应该不是顾鸿影，或者说她现在的母亲不是顾鸿影，他相信苍擎渊是不会看错，也不会骗他的。
苍擎渊明显有些紧张：“皇上在怀疑什么？”
莫非……
顺德帝摆了摆手，示意苍擎渊稍等，他起身进了内室。
苍擎渊挠了一下眉心，之前他怎么就一直没想到，慕云蓝和她母亲文氏毫无相像之处，慕云蓝可能不是文氏的女儿？
文氏对慕云蓝又一点没有母亲对女儿的温情——就算慕云蓝是天煞孤星的命，可如果真是亲生的，文氏能那样对慕云蓝吗？
看看赵氏对柴子瑜的态度，他就该想到，文氏那么厌恶慕云蓝，很有可能她们也不是亲生母女。
不大会儿，顺德帝就出来了，手上拿着一张画像，说：“你来看。”
说罢他将画像铺开在龙案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就像对待一件稀世珍宝，唯恐一用力，就会损坏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