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馨惠一下呆住，瞪了一会儿眼睛，软倒下去。
“馨惠！”赵氏听慕云蓝的话，也是呆了，见柴馨惠倒下，更加慌了，“馨惠，你别急，扫把星胡说的，小宝不会有事，不会的！”
柴馨惠像是傻了一样，眼珠都是直的，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慕云蓝问：“娘，爹怎么样了，醒了吗？”
柴树华昨晚晕了，慕云蓝估计他是脑溢血，虽然赵氏关了门，不过她今天早晨听到柴树华醒过来了，问题应该不大，才没进去看。
赵氏此时满心都在懊悔恐惧小宝的死，哪顾得上其他：“你滚出去，我不想听你说话，你滚出去！只要你说话就没个好，你滚！”
慕云蓝气的直想笑。
在如此残酷的事实面前，赵氏不但没有丝毫的悔意，对她没有丝毫的改观，居然还在说这些话，难道非要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之时，赵氏才会改一改这毛病吗？
柴良俊扶着柴树华，哆哆嗦嗦进来，问：“小宝怎么了？”
他才醒，一直在屋里躺着，听到小北屋动静不对，哪还躺得住。
赵氏又心疼，又后悔，又害怕，不敢说话：“这……当家的，我……我……”
“死了，死了……”柴馨惠坐在地上，目光发直，喃喃地说，“小宝死了，我的小宝死了……”
柴树华大惊失色：“什么？！死、死了？谁，小宝吗？”
孩子死了，这怎么可能！
虽说他也很不满柴馨惠没出息，带着孩子住在娘家这么久，可到底是自己的亲女儿，亲外孙，他怎么可能希望他们母子有事？
赵氏脸色极其难看，终于哭了出来：“当家的，小宝真的去了，他、他……”
“怎么会这样！”柴树华简直不能接受，“你不是说他退烧了吗，怎么会死了？为什么不叫大夫来看看！”
今天早晨他醒来，因为不放心小宝，问过赵氏，赵氏说小宝不怎么烧了，很快就好了。
怎么才过去不到两个时辰，小宝就死了？
“我、我这不是看小宝没事了，就……”赵氏不敢说是自己给小宝喝了药，又没话辩解，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你！”柴馨惠忽然跳起来，疯了一样掐住赵氏的脖子，瞪着眼睛叫，“你给小宝吃药，你害死了他！你不让慕云蓝给小宝看病，是你害死了小宝，你还我小宝！”
赵氏被掐的差点背过气去，跟柴馨惠撕扯：“你疯了吗？放开……”
“什么……”柴树华眼前一黑，胸口又剧烈痛起来。
柴良俊也急眼了，要上前帮忙，可才一松手，柴树华就要跌倒，他急急叫：“二嫂，你快分开娘和大姐，怎么只看着！”
赵氏最疼的就是柴良俊，也难怪他看到赵氏吃亏会急眼心疼。
慕云蓝摇了摇头，上前拉柴馨惠：“大姐，你冷静一点，你这样也没用，小宝已经死了。”
柴良俊又难受，又生气：“二嫂，你怎么还说这话，别提小宝了，先分开她们，别让娘受伤了！”
慕云蓝不再理会柴良俊，用力把柴馨惠拉开。
赵氏倒在炕前，剧烈地呛咳着。
“小宝，还我小宝，还我小宝！”柴馨惠忽然看到炕上的小宝，一把抱起来，惊喜地说，“小宝，你回来了？别怕，娘在这里，没人能伤害你，别怕，娘保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