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平帝轻拍了下钟离皇后的肩膀：“朕明白皇后的意思，皇后无须解释，继续问吧。”
“是，臣妾恭敬不如从命。”钟离皇后转过脸来，“慕云蓝，你有什么苦衷，不妨直说，若你情有可原，皇上自会为你做主。”
“皇后娘娘应该知道，既然是苦衷，就不能让别人知道，否则后果只会更糟糕，所以臣女不能说。”慕云蓝一本正经地说。
钟离皇后被闪了一下，她自诩见过大风大浪，什么样的人都应对过，可慕云蓝这样思维说话方式，却是她第一次遇到，一时说不出话来。
顺平帝不但没生气，眼睛里反而有些许的笑意，但声音依旧是冰冷的：“慕云蓝，你知不知道如果你不说出个理由，就凭你要杀了元嘉，你就是诛九族的大罪？”
“臣女知道，可是臣女真的不能说！”慕云蓝抓紧脖子上的枷锁，伸长脖子呼吸。
这东西太重，又紧紧卡着她的脖子，让她极为不舒服。
萧怀若见顺平帝的脸色开始沉下去，也有些着急，提醒说：“慕云蓝，你不必有什么顾忌，既然你都要被诛九族了，还有什么苦衷是比这更可怕的？你只要说出来，父皇自有定夺。”
慕云蓝犹豫着。
太子说的是，如果她不给出理由，死的就不止是她，如果说出事实……
也不行啊，一来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二来就算她解释清楚了，他们也绝对不会相信，说不定还是会诛她九族！
无岸少将，我该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她太绝望，以至于产生了强大的脑电波，居然感应到了无岸的一丝能量，他的声音虚无缥缈的响在她耳边：“想想你自己。”
“无岸少将？！”慕云蓝惊喜低语。
“什么？”萧怀若赶紧问，“慕云蓝，你想通了，肯说了？”
慕云蓝脑子飞快地转着：想想我自己是什么意思？
我自己怎么了？
我……我并不是真正的慕云蓝，我是能量晶体寄生在这具身体里，昌王应该并没有吧，他还是昌王，只是现在被“莫斯特”附体还是什么，还没弄明白，这……
啊，明白了！
慕云蓝顿时豁然开朗。
顺平帝眼神冰冷：“慕云蓝，这是你最后的机会，如果你再不说——”
“既然臣女不说，皇上就要诛臣女九族，那臣女就不得不说了，不过——”慕云蓝看了看萧元嘉，“臣女若说出实情，皇上皇后娘娘若是不信，又当如何？”
“那要看你说的是否符合常理，否则若是你胡言乱语，敷衍朕，朕为何要相信？”顺平帝冷哼道。
“就是因为真实太过匪夷所思，臣女说出来后，又有损于昌王殿下和皇室声誉，臣女才一直有所顾忌，不敢说，如今臣女不得不说，才想求皇上个恩典，恕臣女无罪。”慕云蓝先找好退路。
“哦？”顺平帝眼神闪烁，“听这话的意思，你还是替皇室着想了？好，那朕恕你无罪。”
“皇上是否先听听慕云蓝怎么说？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任谁到了这一步，都会想办法为自己脱罪的。”钟离皇后听慕云蓝语气不对，就知道她要在萧元嘉身上做文章了。
顺平帝颔首：“朕正要听慕云蓝说，皇后不是也要个结果吗？”
钟离皇后一下噎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