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氏气极反笑:“你这不长眼的东西,也不看看现在跟以前一样吗?那几间铺子现在都是慕云蓝的人在打理,掌柜的也全都换了,谁还会给我送钱?”
以前人人巴结她,奉承她,看她脸色过活,现在呢?那些全都是吃里爬外,狗眼看人低的东西,谁还会给她一个子儿。
“那怎么办?”慕云震心痒的厉害,“我很久没去喝花酒了,小苹她们该想我了!”
这几天吃沈太医的药,他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就又按捺不住了。
他就是个典型的记吃不记打的,身体才好一点就又想入非非,有福先享了再说,从来都不是能够担大事的人,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你敢!”沈氏一听这话用力一巴掌打在慕云震背上,“你才好一点,敢再出去胡闹试试?我打断你的腿!”
撇开慕云震的身体还没有好起来不说,现在老爷和老不死都在气头上,要再让他们看到慕云震胡作非为,那还了得。
慕云震疼的吡牙裂嘴,还不服呢:“母亲,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你还担心什么?人不风流枉少年,现在不享受,你让我什么时候享受?”
难道像父亲一样,整天板着个脸,对什么样的美女都不感兴趣,就有意思了?
“四哥,你这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青楼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你在她们身上花钱还少吗?”慕云初厌恶地说,“现在不比以前了,父亲都有多久没来母亲的院子了,母亲为父亲做什么,父亲都不屑一顾,没把我们赶出去,还是看外公的面子,你还以为跟从前一样吗?”
四哥怎么就不长记性,身体要是真的废了,还有什么指望,就知道图一时快活。
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男人都这样,包括汪鸿卓在内,就知道要女人,难道痴情男子就只有太子和江陵王吗?
慕云震不敢真的惹毛了沈氏,咕哝了一句“没意思”。
“都是慕云蓝那贱人!要不是她,我们也不会落到这一步,不杀她,我誓不为人!”沈氏一提起“慕云蓝”这三个字,就恨的哪哪都疼。
“没有钱,怎么杀?”慕云震来回踱步,“妈的,黑煞要价也太高了,一万两,上哪弄去!”
父亲把库房的钥匙收回去了,现在他们母子三个只能拿着可怜的月例过活,跟要饭的有什么区别。
沈氏恨恨说:“现在有钱也没用了,那中间人跟我说了,在黑煞给的期限内,咱们没有凑齐银两,买卖取消,以后也不会再接我们生意了。”
本来还想着偷一箱清河郡主的嫁妆出来,结果慕云蓝现在掌管着库房钥匙,这基本就是痴人说梦,后来又想着从沈家拿钱,可沈兴贤对沈氏的所做所为深恶痛绝,不愿为她擦屁股,半个子儿都不往外拿。
沈氏的母亲楼氏虽然是当家主母,可忽然拿出一万两银子来,沈兴贤那里她也糊弄不过去,就一直没能拿到钱,正当沈氏为钱焦头烂额的时候,黑煞却取消了这生意,能活活把她气死。
“黑煞还有这规矩?我怎么没听说?”慕云初不高兴了,除了黑煞,谁还有把握一定能杀了慕云蓝?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黑煞并没有这样的规矩,这条规矩,是因为苍擎渊而临时定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