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芽生气的把杯子放在桌子上,看着她:“你都忘了?昨天你是怎么去的酒吧我不知道,但是我只知道,我从酒吧,在姜果和邵润的魔爪之下,把你给救出来的。”
燕姝呆愣了几秒,翻天覆地的记忆才开始复苏,想起了昨天发生的事情。
“你说你是怎么了?怎么能和一群小混混去酒吧里喝酒呢?你知不知道多危险?多亏了那个红毛小子,我要是在晚去一步,指不定你就被那群人给打成重伤了。”
苏芽碎碎念着,当然,小四也被送到了医院,但是他被打断了几根肋骨,这会儿都还没醒过来呢。
燕姝这会儿清醒过来,觉得真是不可思议,她竟然那么冲动的和几个小混混去了酒吧喝酒。
“一时冲动,下次不会了。”
这个理由,并不能说服苏芽,“冲动?你向来不是冲动的人!燕姝,就算现在陆长青倒下了,但是他还是有醒过来的希望的,你这么颓废,他醒了若是知道了,该怎么想?”
颓废?这个词让燕姝僵住了身体,不得不说,昨天酒吧里颓废的那两个小时,是陆长青出事以来,她过的最舒服的两个小时。
突然就对这种颓废上了瘾,如果能整天纸醉金迷,不问世事的在酒吧里买醉,在酒精的麻痹下,让她忘记那些痛苦,是不是一切都能好一些?
可是现实不允许她颓废。
“放心,那只不过是一时冲动,以后不会了,对了,那个小混混怎么样?”燕姝依稀记得,小四被人打的鼻青脸肿的模样。
看她又和平日里没有什么异样了,苏芽放了心,“他断了几根肋骨,在隔壁的病房,没有生命危险。”
燕姝觉得挺过意不去的,本以为就是一个不起眼的小混混,没想到能在关键时刻救了她。
如果不是他拖延了时间,苏芽他们在赶到,恐怕她就已经被邵润他们带走了吧。
“邵润呢?”她又想起来,她拿着白兰地瓶子把邵润的头给打了,头破血流。
“你关心那个人渣干什么?他脑震荡了,在重症监护室呢,我告诉你,这种人渣,要是我下手,非得打死他!”
不论是在苏烈手中,还是在燕姝或者陆家手中,邵家太不值得一提,打死他也不怕邵家找麻烦。
燕姝想也知道,肯定轻不了,毕竟,白兰地的酒瓶子可厚实了,酒瓶子都碎了,邵润这条命算是捡回来的。
燕姝在酒吧买醉,在加上打架的事情,并没有被传出去。
苏烈第一时间买通了酒吧的老板,将视频都给删了。
而想利用这件事情做些什么的姜宛,在让姜果去酒吧调取视频,却晚了一步。
“废物!那么重要的证据,怎么就不知道早点去拿!”姜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姜果。
这些人全都是废物点心,若不是她不能在给霍启明带来麻烦,需要手底下的这些小喽喽来给燕姝找麻烦,怎么生的着这个气?
“姑母,我……我当时没想到……”姜果也是恼怒的厉害,当时自己要是能想到这件事情,拿到那段视频,简直再好不过了!
“去,调查当天进入酒吧的人,尤其是在大厅里的人 ,看他们有没有什么人,一时兴起用手机录视频的,重金买过来!”
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姜宛怎么能放过?
邵家的力量太小,想让他们给燕姝找麻烦简直难上加难。
可如果有这段视频,她在散播一些谣言,利用群众的力量,给燕姝施压,势必就会有效果了。
姜果转身就走 ,准备按照姜宛的意思去办,但又被姜宛拦住,“等等,在这之前,你先去找几个记者……”
“找记者干什么?”姜果不解,视频还不一定能不能找得到呢,找记者干什么?
姜宛对着姜果招了招手,然后在她耳边低语着,随即姜果的脸上就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在邵润中度脑震荡第二天,姜果以邵润女朋友的身份,接受了记者们的采访。
她羸弱的模样,一身白色的连衣裙,眼泪莹莹的模样,看的记者们都觉得真是可怜。
“请问姜小姐,二少爷现在怎么样了?”
“二少爷怎么会脑震荡?”
“是谁下的手?”
“简直太狠了,居然打成脑震荡……”
记者们在姜果的提前授意下,愤愤不平的问道。
他们不说还好,一说姜果的眼泪掉的更欢了,“各位记者朋友们,你们不要在问了,现在润少平安无事,我就已经很满足了。我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润少以后不会留下什么后遗症,就够了。”
那意思就是,她不指望着给邵润讨回公道。
“那怎么行?打人是犯法的,把二少打成这样,必须要负法律责任!”
“是呀,不能轻饶了对方!”
“姜小姐,您就和我们说一下,到底是谁把润少打成这样?”
记者们给邵润抱打不平,怎么能就这么算了?
那毕竟是邵氏集团的二少爷,虽说前段时间的传闻对他并不好,可是无缘无故被人打的进了医院……
姜果痛哭着摇头,“求求你们,不要在问了,润少他被人陷害,失去了邵氏集团的继承权已经很可怜了,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他?”
记者们哗然,他们虽然是 被提前叫过来的,可是这句话的信息含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所以,邵润变成这样,和邵庭有关系?
“姜小姐,是大少爷打的?”
“或者说,是大少爷让人把他打成重伤的?”
“这也太过分了……”
“是呀……”
看着记者们误会了,姜果很‘着急’的就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不是大少爷,是燕……”
她的话说道一半,又觉得不妥,欲言又止,面露难色,看着记者们的眼睛里充满了无助。
耳朵比较尖,心又比较灵的记者一下子就猜测出来了,“是燕总!?”
“燕氏集团的燕总?是她打的?”
“她打的和大少爷打的有什么区别?”
“简直过分了……”
记者们似乎了解了,为什么姜果这么‘为难、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