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芽嘻嘻一笑,“只不过是提起姜宛就觉得很沉重,所以给你们缓缓气氛嘛。”
“哦对了,在告诉你一个大秘密,许舒和徐薇瑶,吵架了。听说徐薇瑶已经好长时间没回家了。”苏芽撇着嘴,不明白这两个能不顾及所有人想法也要在一起的人,因为什么事情能闹成这样的。
燕姝一怔,吵架?夫妻没有不吵架的,但是吵得分居好长时间,这显然是有大事情发生了。
可她现在爱莫能助,离他们这么远,想帮也帮不上忙。
苏芽说是在W市玩儿两天,但是燕姝不能下床,她一个人也不愿意玩儿,所以提前就回家去了。
燕姝需要在医院里住一个月,偶尔司雅静会让她坐到轮椅上推她下楼晒晒太阳,但是一步也没让她下来走。
“妈,其实我觉得,我现在好像没事了,可以自己走走。”燕姝保证自己哪儿也不去还不行吗,下来走两步总可以的吧?
“不行。”司雅静一点余地也不给燕姝留,直接就拒绝了她,而且脸上写满了没得商量。
燕姝放弃了,她还是少让他们操点心吧。
母女两人正欣赏着医院公园里的一片花海时,突然有两个身影就冲了过来。
还没等燕姝反应过来,两个身影就跪在了燕姝的脚下。
司雅静迅速的拉着燕姝的轮椅往后退,生怕他们对燕姝怎么样。
“你们想干什么!”司雅静怒斥着跪在地上的两人。
拉开距离,燕姝稳住身形,才看清眼前的两人,从他们的话中猜测出了他们的身份。
“燕小姐,燕小姐小冰她还小,我求求你了!能不能撤销对她的诉讼?她现在有家不能回,一个人孤苦伶仃身上又没有钱,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呢……”
任母跪在地上,泪流满面充满了心疼看着燕姝。
她的话非但没有 引起燕姝的同情,反而觉得慈母多败儿这句话真的一点也不假。
“任夫人,你女儿吃了多少苦我不知道,但我只知道我差一点就失去了我的孩子,李嫣也因此躺在病房到现在还不能站起来。你总想着你的女儿怎么就不想想我们?她吃苦算的了什么?”
任母和任父都因为燕姝的话愣住了,反应过来之后,任父立刻说道:“燕小姐!我可以赔偿你的!你们所有的医药费补偿费和精神损失费,该赔多少赔多少!”
“赔钱?你认为我们燕家缺钱还是认为人家李家缺钱!就因为你们这种用钱解决事情的态度,才让你女儿那么偏激的想要害人!我告诉你们,这件事情没得商量!你们以后不要再来找我女儿,我女儿现在怀着孕需要的静养,不易打扰!”
司雅静恼怒的挥了挥手,然后推着燕姝的轮椅就朝着医院内部走去。
任父和任母两人立刻站起来,再次拦住两人的去路,重新跪下,‘嘣嘣嘣’的直磕头。
一边磕头不行,他们还刻意把声音扬高,“燕小姐!我知道燕家有钱有势,也知道陆家不可一世,我们任家比不上!但我女儿她才二十出头,她一时头热犯了错总要给她一次改过的机会不成吗?”
他们的举动在周围引起了不小的轰动,路过的人全都停下来看着他们。
任家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W市的人都知道,虽然任冰确实犯了错,可此刻看着任父任母满头白发跪在燕姝面前直磕头,也忍不住有些动容。
“毕竟还年轻,再给她一次机会也是可以的……”
“是呀,这是得罪了比任家还要厉害的世家,换了别人,任家赔点钱指定就没事了,其实非要让人家坐牢干什么?”
“对呀,反正她也没有什么损失,让任家赔点钱何乐而不为呢?”
周围有人开始议论纷纷。
他们的话就是任家夫妇想说的,他们干脆也不说话了,‘砰砰砰’的光磕头就算了。
燕姝的心微凉,听着其他人的议论声嘲讽的笑了,“如果钱能解决问题,那下次她干脆直接杀人算了!事情没发生在你们身上,全都不要说的轻松!没接受教训只懂得花钱摆平的人永远都学不会善良!学不会珍惜机会!”
燕姝言辞厉行的呵斥着周围人的多嘴,他们就是所谓的那种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人,他们体会不到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的重要性,更体会不到李嫣的断腿之痛,只看到任家夫妇这么大年纪磕头就泛了仁慈之心。
这是最盲目的围观者!
围观的人听了燕姝的话都面红耳赤,迅速的别过头该干嘛干嘛去了。
任家夫妇一看人都走光了,也不磕了,他们可是真的卖力了,任母头顶还带着一片红呢。
司雅静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推着燕姝就离开了。
两人刚回到病房,陆长青就回来了。
有陆长青接班,司雅静就离开了。
他从外面带回来的有晚餐,司雅静一走,两人就直接坐下来用餐了。
刚才进来时陆长青听说了任家夫妇来过的事情,看燕姝精神状态不太好,似乎是受了影响。
“你别想太多,任家想用钱解决问题,对任冰来说是一件坏事。她得不到教训是学不会安分的。所以你可千万不能有所动摇。”
燕姝抬头看着他,笑了,“谁告诉你,我是有所动摇的?我是在感叹那群围观的人,他们简直是被猪油蒙了心!就因为看到任家夫妇给我磕头居然想让我放过任冰,真不明白他们是怎么想的。”
“别人的心思你揣摩不透是正常的,干脆就不要揣摩了吧。养好了身子才是最重要的。”陆长青将晚餐都布置好,把筷子递到燕姝面前去。
燕姝接过筷子,大快朵颐的吃了起来。
陆长青暗下思索,看来只在病房门口留两个保镖不行,还要让他们跟着燕姝,下楼遛弯也要跟着,免得被不长眼的冲撞了。
本以为任家夫妇找上门来只是一个消失,可是隔天铺天盖地疯传的新闻和照片让燕姝明白了,这是一场从开始到结尾都在蓄谋的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