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浅浅连燕姝的边儿都没有挨上,陆长青还是看了看燕姝说,“没事儿吧?”
燕姝一笑,能有什么事儿啊,最多也就是吓了一跳而已,其实她也没有太过紧张,方浅浅如果真的挟持了她,她也有办法脱身的。
方浅浅有什么本事呀?不就是垂死挣扎吗?燕姝根本就不可能让她得逞的。
旁边的保镖一拥而上,方浅浅被从地上给拽了起来,两只手反剪在身后,她虽然疼的直不起腰,但是还是拼命的挣扎着,“你放开我,放开我,你们没有权利抓我。”
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倒吸着冷气,疼啊。
陆咎冷眼看着她。
助理捡起了已经被丢落到好远的凶器,双手捧到了陆长青的面前,陆长青蹙着眉头抓过来看了看,还以为是个什么呢,原来是一个小玩具而已,手镯打开之后有一个尖端挺锐利的,都是小女孩玩的东西。
方浅浅真的是狗急跳墙了,居然用这种小伎俩。
两只眼睛透着寒光,朝着那边扫了一眼,“送局子之前教育教育。”
保镖点头会意。
陆长青的教育教育,让人听了都觉得胆寒。
方浅浅眼睛里面的绝望和恐怖已经达到了极点,她拼命的摇头,声音都有些变了,“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
陆长青一只手抱着燕姝的肩膀,头也不回地往屋子里面走去。
方浅浅气喘吁吁的,腹部的剧痛让她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水,她觉得自己似乎已经骨折了,看着暂时还没有离去的陆咎忍不住求救,“陆咎,看在咱们两个认识这么多年的份上,你救救我吧,我不想进监狱,我都是迫不得已的呀,没有人管我,我连吃饭的钱都没有,陆展宏非要拉着我一块去干那种勾当,我没有办法呀。”话刚说完就开始剧烈的咳嗽,嘴里面渗出血沫子,看来还真是受了内伤呀。
保镖把她拽着往外走。
方浅浅挣扎着大声的喊着,“救救我呀,救救我。”到最后嗓子都变声了,“陆咎,陆咎……”
她的身子成一种非常怪异的扭曲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骨折了,被踹的那个地方根本就直不起腰,只要是稍微一动,疼的她连气都喘不匀了,“你们没有权力这么对待我,赶快把我送进医院,我受伤了,我快要死了,你们这是在犯法。”
陆咎站在那里并没有动,连看也没有看方浅浅,直到那个嘶哑的喊声消失在门外之后他才放松了一下,暗自呼了一口气。
后院已经没有人了,只有那个暗器,被陆长青扔到了土窝里。
陆咎看着已经断成两截的手镯,忍不住摇摇头,上前捡了起来,托在手里仔细的看看,随后就把它扔到了旁边的水池里。
陆然看到陆长青抱着燕姝气定神闲地走了进来,就觉得有些奇怪,陆长青抱着燕姝的姿势好像在尽力的保护她,虽然人家是两口子,搂搂抱抱的也算是正常,但是陆长青形势一向严谨,燕姝也总是高而坚持,他们两个很少在大庭广众之下搂搂抱抱的,发生什么事儿了吗?他们两个好端端的跑到后院干什么去了?
兜兜晃悠着小巴掌,不停的喊着妈妈抱。
陆然哄着他说,“宝宝乖,爸爸和妈妈忙着呢,姑姑抱着你。”
燕姝来到近前把兜兜给接了过去,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怎么,想妈妈啦?”
兜兜刚才又吃了一下块儿蛋糕,嘴巴上还残留着没擦干净的奶油呢,燕姝拿起来餐巾纸,小心地替他擦拭干净。
陆然精灵古怪的,自然猜出来,外面肯定发生状况了。
方浅浅打扮的花里胡哨了,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把他哥给叫出来了,然后又是陆长青和嫂子出去,要不是抱着宝宝,他刚才也会压抑不住好奇心,跑出去看看的,但是宴会上毕竟要留下一个人吧,爷爷奶奶岁数大啦,招呼不过来呀。
陆然问旁边的助理在后院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助理就简单扼要的跟她描述了一番。
陆然也颇为震惊。
方浅浅比她想象中的复杂阴险的多了,居然连杀人放火的勾当都敢干呀。
芙美当时的惨状她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已经上了新闻了,那个车子已经烧得只剩下框架了,一个黑色的焦尸一晃而过,可以想象的出来当时惨烈的景象。
芙美这个人的功过暂时先不评说,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啊。
她摇摇头,想起来和方浅浅以前从小玩到大,还是无话不谈的好闺蜜呢,她只能一声长叹,有的时候看清楚一个人确实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也确实需要经历很多很多的事情。
“对了,我哥呢?”
陆长青的助理告诉她,“应该还在后院儿吧。”
燕姝看他抬腿就想往后面走,就拦住了她说,“你去劝劝你哥吧,让他想开点儿。”
陆然点点头,“放心吧嫂子啊,你就是不说我也知道,好好的劝劝她,让他以后多长几个心眼儿,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心眼儿。”
方浅浅虽然已经伏法了,但是陆然真害怕他哥,又不由自主的动了那种恻隐之心,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关在监狱里面多可怜呀,不如想办法把她救出来吧。
陆然绝不允许。
陆然跑到后院找了一圈儿,居然一无所获,她挠了挠头,怎么回事啊?跑到哪里去了?
掏出来手机给他哥打了过去,这一次终于是有人接了。
“喂。”陆咎的声音有些低沉,显得没精打采的。
陆然问,“哥,你跑到哪里去了?我找了你半天,你看看你手机上有多少微机来电,怎么不给我回啊?”
陆咎有些敷衍的说,他正在房间里面收拾东西呢,随后就把电话给挂了。
陆然对着电话喂了几声之后,往兜里一踹,迅速的跑上了二楼。
陆咎的房间并没有锁,推开以后看到了大床上堆满了衣服,陆咎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正一件一件的往里面塞呢。
陆然放慢了脚步,来到了床边,“哥,你真的打算走了呀?”
陆咎没有回答。
陆然也不像平时说话那样火爆了,而是尽量的心平气和的说,“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走的啊,你看所有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呀,坏人们全都伏法了,这个世界都太平了,你难道不应该留下来好好的经营陆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