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被肩膀烙得生疼,那些人把她放下之后感觉周围又安静了下来,直到原本昏沉的脑子恢复过来之后,余染才意识到,她被人带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不一会,鞋与地板的敲击声在房间里回响,沉重的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
“帮她解开。”男人沙哑的磁性嗓音响起,一双凌厉的鹰眸打量着余染这具娇小的身板。
余染心里一颤,各种惶恐不安涌上心头,脑子里嗡嗡作响,她甚至都不敢直视祁夜辰。
空气仿佛被冻住了,谁都没有说话,只听到彼此沉重的呼吸声。
祁夜辰自己也没想到误打误撞还把余染找到了,鄙夷和愠怒交织在他狭长的凤眸中。
“没想到我们还能再次见面。”余染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了,舌头因为紧张变得发麻。
“是啊,好久不见了。”祁夜辰慢悠悠地点起一根烟。
“看来我走了之后,你发展得还挺不错嘛。”
“那也得多亏你当年狠心抛下我,拿着钱远走高飞,要不然我现在还是一个小混混呢。”祁夜辰的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嘲讽,冷漠又犀利的目光扫向她,用力地掐灭手里的烟。
随着“嗞”的一声,一股刺鼻的烧焦味弥漫在空气中,祁夜辰那张狰狞的面孔让余染十分畏惧,她恨不得赶紧离开。
“那这么看来我不适合呆在你身边,我就先走了。”余染迈出腿来,可腿却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你觉得我还会放你走吗?你不就是想要钱吗?留在我身边,我让你有数不完的钱!”祁夜辰的情绪有点激动,眼里怒火似是要点燃周围的一切,大掌紧紧地拽住余染纤细的手臂。
这样的力道,疼的她快要流泪了,可是她不能低头。
“对!我就是要钱,怎么了,你以为我稀罕你吗?穷光蛋一个!”余染红着眼,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唇。
祁夜辰把余染的双手钳住举过头顶,单手扣住她精致的下巴,力道之大,毫无怜悯之意,余染是彻底激怒他了。
“好,很好,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吧。”祁夜辰扣住余染的后脑勺,两片嘴唇贴合在一起。
“嘶……放开我……你干什么!”余染咬着牙从发紫的嘴唇里挤出话来,眼泪不争气地顺着眼角滑落。
一夜过后。
“嘶……余染挠着乱蓬蓬的头发坐起来,头像是要炸裂了,全身的骨头都酸痛得发麻,轻轻动一下都艰难。
枕边的男人睡得香甜,余染打算趁这个时候赶紧开溜,刚穿好衣服想要离开,却不想被旁边的祁夜辰拽住。
余染僵硬着身体转了过去,嘴角扯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美眸紧紧地盯着他。
“想去哪?”祁夜辰用质问的口吻说道,那双黑眸因为不高兴而透着蚀骨的寒意。
“你别忘了,我们现在已经没有关系了,我去哪不关你的事!”
“没有关系?如果我硬要你留在这里呢。”祁夜辰自带一股强大的气场,慢慢地朝余染逼进,铁钳般的手指锁住她小巧的下巴,力道不断收紧。
“你到底想干嘛?”余染眸色一痛,下巴已经疼的麻木了,却也没有要求饶的意思。
“留下。”祁夜辰轻描淡写地说道,眼里充满了对余染的厌恶。
余染轻笑一声,对着祁夜辰着字着句地说道:“你做梦去吧。”
“你最好乖乖听话。”
余染眼眶发红,微弱的呼吸声带着轻颤。
看到她哭,祁夜辰更加烦躁,毫不留情地甩开她,余染整个身子都跟着偏了。
关上门时那门锁撞进铁槽的声音格外清晰。
温热的泪水从她脸颊滑落滴在床单上,余染盯着那晕开的泪水思绪万千,手机被拿走了,自己根本联系不到外界。
“余小姐,来,吃点早餐,先生让我好好招待你,几年不见,余小姐越来越漂亮了呢。”张姨端着水果盘,面目慈祥地朝余染走来,她略微浑浊的眼睛里带着满满的和蔼。
只是余染不知道,那和蔼的目光后是对她深深地鄙夷。
“张姨,你好。”余染很有礼貌地打招呼。
这个张姨之前在祁家的宅子里当保姆,跟祁夜辰关系最好的就是她。
余染打算从张姨嘴里了解一些情况,小心翼翼地问道:“张姨,您知道祁夜辰得的病是什么病吗?”
“唉……”张姨十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眼里布满了一层淡淡的忧伤,“可能是心病吧,自从你不声不响地走了那次起,他就时不时会犯毛病,怎么检查也查不出来,最严重的一次是祁老爷子去世了,先生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可把我们吓坏了。”
听到这些,余染怔然……
晚上,祁夜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
看到这抹熟悉的身影,余染焦急地跑过来,却一个不小心踩空,整个人扑在祁夜辰宽大的胸膛里。
余染一边揉着磕疼了的头一边坐起来,清澈如水的眸子撞上祁夜辰冰冷的目光,瞬间暗了下来。
祁夜辰的眼里充满寒意和无情,修长的手指随即锁住她的下巴,轻声在她耳边唤道:“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献殷勤?”
还没等余染反应过来的时候,纤细的腰却被他的手臂紧紧地圈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