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娇愣在原地,这短短一瞬,她竟然有种和姜飞语对戏的感觉,不,姜飞语比之苏音,更柔,苏音的“江云笙”,即使脆弱,骨子里也有种天生的冷。
她感觉眼神对视的数据,身体不由自主抖了一下。
“卡!”
乔山看陈娇娇愣在原地,脸色不满:“陈娇娇,你这怎么回事?愣着干嘛?又忘了台词吗?”
陈娇娇第一次忘了发脾气,导演说再来一次时,她神色反而认真了几分。
她心里很不服气,不甘心自己竟然被苏音这种外行人吓住。
她才要用演技吓住苏音才对。
周围围观的新人,激动地攥紧拳头,忍不住想要尖叫道:“卧槽boss的演技这么强吗?Boss不混演技圈实在太可惜了吧?”
“别说了,我已经是boss的粉丝了,刚才那个眼神真是太A了。”
“啊帅到让我窒息,这才是女主该有的气场啊。”
“我要拍下来留作纪念。”
“你才想到拍下来?我刚才就拍了,boss第一次古装,盛世美颜我怎么不收藏?”
“啊啊啊你发我一份。我也想要。”
“没问题。”
戏拍下来,乔山导演看着镜头里苏音的表演,也有些惊愣住了。
他没想到苏音演技竟然也这么好?
这种人说是上天的宠儿也不为过。
如果苏音是演员,以他多年的目光,苏音绝对不输于姜飞语,甚至比她更耀眼。
也许是有苏音镇场,陈娇娇没有继续再作妖。
乔山也才真正体会到苏音说的那句话,陈娇娇演玉贵妃,真的是本色出演。
今天下午的戏,真的是拍的酣畅淋漓。
乔山感觉堵在心里那口气都顺了,看着苏音的目光也越发的欣赏。
晚上,苏音选择留在剧组,继续加班。
靳以墨得知自己小妻子又变成工作狂魔后,既心疼又无奈,回家给苏音炖了份补汤,当做夜宵送了过去。
剧组的人都羡慕不已。
代言拍摄结束以后,苏音还是会去公司上班,但是比较自由,一部分时间还是落在剧组,这一天办完事情回到公司,苏音准备上楼找靳以墨。等电梯时,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两个姑娘,她随意看了眼,稍稍往左边移了点。
电梯门打开,苏音礼貌性地往后退了一步,让别人先进。但旁边穿蓝色衣服的姑娘却犹豫了一下,微笑道:“苏助理,你先进吧。”
苏音这才仔细看向这个姑娘,见她眉眼间善意的笑不似作伪, 忽然有些莞尔。
公司里的员工之前看苏音,大多当她是个漂亮花瓶,不屑居多。这次代言事件里“花瓶”发挥了作用,在大家心中实用性增加不少,大家对她的态度也开始转变了。
苏音勾唇回以一笑,道了声谢,大方地进了电梯。
两个小姑娘一直在偷偷地打量苏音,出了电梯后,一边走一边悄悄交换感想:“其实苏助理看起来人还不错呀,一笑起来亲和力满分,之前怎么会有人把她传的那么不堪?”
蓝衣妹子周旋道:“嫉妒人家呗,看人家漂亮又过得好就酸,什么恶毒的话都敢说。之前说人家全凭走后门在公司待不长久的,现在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啪啪啪’打脸。”
话音将落,她们身后就传来一个恼怒的声音:“你们俩阴阳怪气说谁呢?有本事大声说,背地里埋汰人算什么本事?”
周旋转过身一看,这就是刚开始带头传苏音一边勾搭靳以墨,一边吊着靳禹彦不放、靠脸上位的那个老女人。
三十多岁的人了,当了半辈子小职员,本职工作做的一般般,背后说人八卦倒是一把好手。在办公室里,她每天都要将苏音的穿着、行为、言语都在分析一遍,得出的结论永远是:苏音是个狐狸精。
周旋早就看不惯她嘴贱的样子了,只不过同在一个部门,一直忍着没说出来而已。现在反正她马上就要调走了,再也见不到这个长舌妇,果断微笑着怼了回去:“我们只是在程述事实而已呀,如果某些人因为一句实话就生气,大概率是做贼心虚吧。”
“你指桑骂槐说谁呢?”
“说说牛说马说苍蝇,你猜是谁就是谁,没什么好解释的。但是啊,我得劝有些心里冒酸水的人一句,苏助理长得漂亮有气质是事实,学不来的。再者,人家处理危机的能力是大家都看在眼里的,再刻意诋毁就没意思了,大家都不是傻子。”
“你!”
“我怎么?我有说我说你了吗?”
周旋扬起下巴,不屑地看了她一眼,挽着另一个妹子的手转身走了,留下“长舌妇”一人在原地冒火,却也找不出什么反驳的词,只能再次愤愤的暗骂一声:苏音这个狐媚子!
可惜苏音根本不会听到她的嫉妒,还心情颇好的进了靳以墨的办公室。
因为靳爷有意退居幕后,将公司的事情都交给了靳以墨和靳禹彦,他们两最近都忙的不可开交。
靳以墨果然去开会了,办公室里只有苏音一个人。她将包包放在办公桌上,在办公室里环顾一圈,忽然发现靳以墨的桌子上放了一个红色的请柬。
她走过去,疑惑地翻开,两行漂亮的行楷映入眼帘。
咦?方家董事长生日宴会的请柬?那不就是方淼的父亲吗? 。
程淮安最近因为感情的事总是心神不宁的,她正想找机会见见方淼,这倒是个好机会。
靳以墨一推开门,就看见苏音葱白的指尖夹着大红烫金的请柬,低着头在思索着什么。他不动声色地走到她身边,揽住她的腰,在她颈侧轻吻了一下:“想什么呢,这么专注。”
苏音这才发现靳以墨回来了,笑着拍了一下他不安分的手:“在公司呢,注意点儿呀。”
靳以墨不为所动,一只手手仍旧挂在她腰间,将被打的另一只手举起来给苏音看:“红了。”
“诶,还真是。”苏音赶忙将他的手拉到面前,皱眉道:“我也没用力气呀,怎么就红了!”说着还轻轻朝手背吹了两下气。
靳以墨看着她的眼中含着星星点点的笑意,等她吹完,反手握住她的指尖,将拳头放在两人胸前:“其实不疼,我知道你没有用力气。”
“我知道,靳先生想要撒娇了么!”苏音调笑道。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就是想表达她舍不得真的推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