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罂会意,也立刻站了出来,“就是,我可以作证,你们也不想想余驰的名声,他平时最大的乐趣就是沾花惹草。所以呢,我和他也没关系了,正好他和程小姐订婚了,就麻烦程小姐管好自己的未婚夫,不要让他总是出来祸害别人。”
她挑眉看着程芳语,以余驰在圈子里的名声,这个锅他不背也得背,这也算他自作自受了。
程芳语脸上有些挂不住,还想争辩,“你们……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说不定你们是串通好的呢。”
“她俩又不认识,难道还能提前商量好了,一起把余少扔下去?程小姐,你的想象力不要太丰富了。”
这一次开口的依旧是周悦,今天她就是跟程芳语扛上了。
程芳语一时间没了对策,想张口又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听围观的人也在小声讨论着。
“是啊,余少的名声我们也有所耳闻,确实是……”
“谁说不是呢,他女朋友都站出来指认了。”
“对,这俩人又不熟,怎么可能提前串通好,看来这件事真像是苏小姐说的那样了。”
……
方才舆论还是一边倒,现在东风马上压倒了西风,要怪也只能怪余驰的名声实在是不大好,苏音找的这个理由让人无法反驳。
流罂趁机干干脆脆的把这个狗皮膏药甩了出去,“我和余驰今天起就分手了,程小姐既是他的未婚妻,又这么关心他,就麻烦你了,千万把人看好了,可别再纠缠我了。”
她说的余驰好像是什么病毒细菌似的,脸色不要太嫌弃。
现在的余驰已经被苏音坑成了一块烫手山芋,谁接谁丢脸,程芳语又怎么可能傻傻的接受呢,当即毫不犹豫的甩锅。
“谁稀罕他了,我可懒得管他,谁爱管谁管。”
流罂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不稀罕就算喽,跟她有什么关系。
这场戏到这个份上也就没什么好看的了,众人正准备散场,程芳语却又想到了办法给自己找回场子,“苏小姐,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说余驰非礼你,也不想想为什么吗?还不是自己不检点,不然宴会上这么多人,长得比你漂亮的比比皆是,偏偏他就会找上你?”
苏音这个人别的毛病没有,就是不能忍别人这么说她,刚准备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口无遮拦的女人,一旁的靳以墨却搂住了她的腰肢,终于开了金口。
“他非礼我老婆,我没卸掉他的手就不错了。”
他的声音并不高,却满脸写着警告,“你想帮忙讨公道?”
“……!!”程芳语不敢反驳,靳以墨是谁,在场的人那个不是对他点头哈腰,还有谁能与之匹敌。
余驰和他一比,简直被甩十八条街。
“方家是主家,这件事麻烦方总处理一下,恕不奉陪。”
方未清自是点头,“应该的,靳总还请自便。
面对靳以墨的威严,其他人都要靠边站,保安帮忙把余驰抬进方家的车里,众人也生怕得罪了靳以墨,悄无声息的离开了。
程芳语和方未清都吃了瘪,自顾自的找自己的事去做了,很快泳池旁就只剩下了他们四人。
流罂披着朱梓袤的外套,乖巧的站在他的身侧,不知道什么时候,手就已经被人握住了。
朱梓袤愧疚地看着苏音,“音音,今天我给你填麻烦了,对不起。”
他是真的觉得愧疚,要不是自己冲动,也不会有这么一档子破事了。
苏音嫌弃地推了他一把,“说什么呢,是余驰那小子过分了,这点小事我还能摆不平吗,你再这么说那就是不把我当朋友了。”
见状,朱梓袤也只好笑了笑,“就知道你仗义,不过还是得谢谢你。”
“行了行了,快走吧,终于抱得美人归你还不赶紧享受二人世界去。”苏音推着他往外走,“诶,你们离得远,开我们的车回去吧。”
说着,就向靳以墨伸手。
靳以墨瞪了她一眼,用力捏了捏攥在手里的小手,不情不愿的拿出车钥匙,狠狠丢给朱梓袤。
“教授,谢了。”朱梓袤也知道某个醋王就是对自己向来这样,扬着车钥匙道了声谢就迫不及待的把流罂塞进了车里。
看着他们扬长而去,再看看自己怀里这人笑靥如花,靳以墨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付的地方,总之就是出奇的别扭。
偏偏这个女人,为了别人的终身大事操心不已,对自己倒是一点也不上心,这可让他的醋坛子全都打翻了。
偏偏这女人还在毫不自觉的抱着他的手臂撒娇,“以墨,我们去散散步怎么样?”
要不是她经常如此,靳以墨说不定都要以为自己幻听了,他上下打量着她,“大冬天的,你确定要去散步?”
而且是穿着这一身?
苏音点头点的无比坚定,“我们都没有这样散过步啊,你看外面说不定还有积雪,你不想和我一起去踩雪吗?”
这大概又是一个自己无法拒绝的理由了,靳以墨将自己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罩在她的身上,“走吧。”
“嘿嘿……”
不长的一段路,他们走了很久,不论是沿途的风景,还是看风景的人,他们都希望彼此能一直这样,日日月月年年。
估摸着苏音也该走累了,靳以墨长腿一跨到她身前弯下了腰,拍着自己的肩膀,“上来。”
看着他高挺的脊背对自己谦卑的弯了下去,苏音不可避免的心头一热,像是被人洒上了热滚滚的一碗汤,从里暖到了外。
她伏上男人的背,靳以墨毫不费力的将她背了起来,往后余生,哪怕是负重前行,他也坚决不会丢掉背上这重量,即便苏音在他背上轻的很,但是于他心头,却是千斤重万斤沉,是他此生绝不会放下的责任。
两道交叠的身影被路灯拉的长长的,苏音在他结实的背上,微微侧头就是他俊朗的脸颊,啧,美人秀色可餐。
女流氓一个没忍住,啵唧,在男人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那一触而分的湿润,靳以墨还没来得及好好感受便被夜风吹散,着实是可惜的很。
到了家楼下,背上的女人又不安分了起来,指着对面还灯红酒绿的酒吧嗷嗷直叫,“我们去喝两杯庆祝一下吧?”
靳以墨黑着脸拖紧了她的小屁屁,大步流星的往家里走,别人脱单,他们有什么好庆祝的?
背上的人一路上张牙舞爪的,等着被扔在那熟悉的大床上之后,对上眼前放大了n倍的脸就秒怂了,“那个……别压着我,我喘不过……唔”
喘不过气吗,接下来就让你更喘不过气,成天就知道关心别人,自己的男人差点被别人拐了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