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作为吃瓜群众存在感却并不弱,只要一开口那必然是“金玉良言”,“怪不得刚刚程小姐要说这个孩子本来就不该有的,原来从头到尾都是程小姐策划的,可是孩子是无辜的啊,再怎么说这也是余家的孩子。”
连外人都如此维护了,她就不信余母还能死不认账,还能像之前把方雪赶出家门一样把人轰走。
余驰依旧是不相信,那天晚上他确实喝断片了,脑子里那一根筋却死活不让他承认自己一直都错了。
“那晚绝对不是你,你给我滚,别像个狗皮膏药似的粘着我,我不会负我没有做过的事的责任。说不定你肚子里的孩子你自己都不知道是谁的,所以故意赖上我是不是?别在这做梦了,我不会认的。”
方雪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余少怎么不信呢,那晚真是我,我知道您的右腿的大腿根上有一颗小黑痣,这可以证明了吗?这孩子绝对就是你的,除了你,我没跟任何人在一起过,你不信的话,可以带我去医院做亲子鉴定,一看就知道了,我问心无愧的。”
余母和余驰脸色都是一僵,这个小小的记号只有他们母子两个知道,如果不是跟他发生过关系是绝对不可能知道的。
余驰整个身子都踉跄了一下,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都错了,那晚的人根本就不是流罂,而是眼前这个女人,还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
她这么笃定,还自己提出来可以去做亲子鉴定,在余驰的心里其实已经倾向于她口中所言就是那一夜的真相了,只是心里还不愿意承认罢了。
余母心里也是五味杂程,那天方雪挺着大肚子说是余驰的孩子,怎么说她都不信,还把人给轰了出去,可是没想到竟然是真的,而且还是拜自己现在这个未来的儿媳妇所赐的。
早就听说了程芳语不是个省油的灯,可是她也只当是这女人跋扈了一些,没想到竟然还会给自己的儿子下套,这样的女人要真是娶回家来,家里还能安生吗?
女人娶回家来要是只能折腾,这样的女人不是扫把星是什么。
苏音看到他们母子的这个反应,再看看程家母女,一个是震惊,一个是百口莫辩的懊恼,啧啧,这出戏当真是精彩。
幸好自己做了不少的功课,余驰花名在外,和他有过关系的女人数都数不过来,有人能无意间看到他身上那个小标志也不足为奇。好在苏音打听了不少,总算是搞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这下,余驰也不得不承认他和方雪是发生过关系的吧?
不过,看他们几个人这么僵持着,看起来还是得有人推一把这戏才能继续演下去。
她一边摇头,一边很欠揍的拍了拍手,“真是想不到啊,程小姐竟然还安排了这么一出,更没想到这孩子竟然真是余少的,这下可怎么好,我们现在可没有二女共侍一夫的陋习了,不知道程小姐会怎么抉择呢?”
程芳语恼羞成怒,“关你屁事,怎么哪都有你。”
苏音没怎么样,反倒是方雪吓得往后退了两步,好像生怕她会伤害自己的孩子似的,那惊恐的眼神像是看到了什么豺狼虎豹,因为这大幅度的动作,程芳语的注意力被她吸引了过来。
正是火大的时候,现在她看谁都不顺眼,直接上手狠狠地推了方雪一把,“你怕什么,小贱蹄子,真是不知检点,怀孕了很了不起吗?说不定肚子里就是个野种,还想凭自己的大肚子飞上枝头做凤凰?你信不信我抽死你?”
说着,她的巴掌就扬了起来,似乎真恨不得一巴掌把方雪拍死。
“住手!”余母大声喝止了她的动作,走到他们中间把方雪扯到了身后,“芳语,她肚子里还有余家的孩子,你不能打她。”
“我不能?”程芳语好像听了一个笑话,“我才是你们余家未来的儿媳妇,你这么护着这个贱女人是什么意思?再说了,她说是余家的孩子就真的是了吗,你们也太好骗了,像这种女人,为了钱什么做不出来?”
余母再怎么说也比她长了一辈,听到她这么说话,脸色更冷了几分,“还真是大小姐脾气,我说的不够清楚吗,她是谁我不管,但是她肚子里是我的孙子,我就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欺负她,抢到她肚子里的孩子,你们负责得了吗?”
程母自然是听不下去的,把女儿拉到自己的身后道,“余夫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女儿才是你们家余驰的未婚妻,你搞清楚状况好不好?这个丫头以前在我们家不过就是个佣人,难道我女儿还不能教训一下佣人吗?她算是什么东西,教训她都是她幸运了。”
“那是在你们家,现在他怀着我余家的血脉,那就受我们余家庇护,她肚子里的孩子万万不能出差错。”余母把方雪的肚子护了个严严实实,生怕伤害到她的大孙子,哪怕是程家母女已经黑了脸也毫不退让。
之前是她不相信这是余家的孩子,现在基本上已经确凿无疑,方雪连亲子鉴定都不怕,这孩子她肯定是要护着的。退一万步来讲,要是这孩子真是余家的,今天被程家母女伤到一分一毫,她以后还不是会后悔死?
“好好好,”程母气的连说了三个好,鼻孔都大了一圈,“你们家可真够行的,余驰,你给我过来,你说,你是娶我女儿和我们程家联姻,还是护着这个孕妇,难道我女儿就不能生了吗?”
程芳语的自尊心现在受到了严重的打击,选择性的忘记了自己之前是有多反感这门婚事,梗着脖子等着余驰的回答,她不信自己还不如一个佣人,不就是生孩子吗,是个女人不就能生?
她不信自己的女儿这么美,家世又好,还能比不上一个女佣吗?
余驰从来都是喜欢横着走路,程母这样拿着鼻孔对着他颐指气使的质问,他哪里压得住火,何况他对程芳语已经是厌恶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