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人呢,就是喜欢得寸进尺,见到她没有拒绝,就好像是上了瘾似的,几乎把桌子上的每道菜都堆进了她的盘子里,还一脸她不吃会遗憾终身的表情。
她无语的吃自己的饭,心里想着要是靳以墨在,这个小兔崽子肯定是要灰溜溜的夹起尾了。
“老婆,吃饭也不叫我?”从天而降的男声熟悉无比,靳以墨大长腿已然毫不客气的跨进了包间,苏音正想他呢,他就来了,好像有心灵感应似的。
见到他来,大家都是自行退让,把苏音身边的位置空了出来给他。
他直接坐在众人给他疼的位置上,刚坐下第一件事就是把苏音往自己身上一靠,因为那边就是方未池。
他扫了一眼桌上的菜品,直接把服务员叫进来又报了几道菜名。
“都是你爱吃的,一会儿我喂你吃。”
他磁性的嗓音敲击着苏音的心房,也让其他人都大跌眼镜,原来靳总是什么温柔待妻的。
他根本不看众人,从口袋里拿出湿纸巾,把苏音嘴脸的油渍擦了擦,又给她擦了擦手,“一会儿吃我点的菜。”
说着,毫无征兆的把那个小盘子里的菜连同用过的湿纸巾全都丢尽了垃圾桶里。
方未池眼巴巴的看着,只能心痛的摇了摇头,哎,一片心意啊。
“你今天去逛街了?”靳以墨旁若无人的和苏音说着话,“和谁一起?”
苏音知道他这么问就是知道今天的事了,怪不得一进来就开始针对方未池,这男人啊,真是……
知道他是来算账的,苏音想先稳住这个醋坛子,“嗯我和方二少一起去的,不过是有正事要办,你知道了肯定会夸我的。”
“是吗?”
苏音心虚的点了点头,看来这招瞒天过海不管用了呀。
靳以墨依旧是温柔的摸着她的发丝,把头转向了方未池,“方二少觉得我应该夸吗?”
得,这是冲自己来的,方未池不傻,很快就懂了。
他嘿嘿一笑,“这个嘛……嘿嘿,靳总,今天是苏音非要我帮忙的,可不是我主动要求的。”
苏音捂住脸,这个不仗义的,是在报复自己上次把他卖了的事吗?
好在靳以墨的动作没有太大变化,依旧是刚刚那样,只是声音清冷了几分,“我记得我警告过你。”
方未池哭丧着一张脸,这都是什么仇什么怨啊,这夫妻俩怎么总是用这个来提醒他呢,还真是夫妻“像”。
“诶靳总,我其实是带我妹妹来探班的,绑了个小忙纯属巧合,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今天的事在任何一个媒体播报的。”
看他这怂样,苏音不厚道的笑出了声,“方未池,你好歹也要刚一下啊,哎,小垃圾。”
要不怎么说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古人说的还真是没错啊,方未池看苏音这纯粹是想拉他下坑,真是不仗义,自己今天可是帮了大忙的。
哎,女人呐。
他那副谈好的嘴脸一直晃荡在靳以墨面前,苏音知道自家老公就是吃醋了而已,所以便打算看看这人能做点啥来求原谅。
“苏音会有事需要别人帮忙吗?”靳以墨一边给苏音夹菜,喂给她吃,一边又开始发难了。
方未池真是脑壳痛,怎么就摊上了这位爷呢?
“当然不是,有靳总在,苏音当然不需要别人,今天是我为了感谢苏音之前帮我妹妹,所以才过来当个跑腿的,然后请了一顿饭,纯属答谢。”
他一边说着,一边哀怨的看着偷笑的苏音,这个没良心的,怎么也不帮着说两句。
苏音看着这个活宝差点笑死,看来这小子以后有了老婆,求生欲一定会爆棚。
靳以墨只是垂着眼睛给苏音夹菜,对他的话置若罔闻,不过也没再说其他的。
方未池这才松了口气,点背呦。
这位靳七少,比他哥难搞多了!
还是不要得罪的好!
靳以墨和苏音看似过的一帆风顺,十分平静,可靳家的一切都像是藏在黑暗中潜伏的野兽,随时有可能扑过来咬上一口。
科技公司没落后,朱子袤并没有一走了之,反而继续潜伏在里面。
流罂顺着他给的线索,去曾经的福利院查访许久,终于意外找到了一份老龙非法实验的证据。
流罂将证据按照特殊渠道,传给了老九。
老九按照靳以墨的吩咐,复制一份给了韩枫。
韩枫看到证据,不羁的面容立马变得冷肃,他微眯了下眸子,立即让身边的人暗中行动,准备实施逮捕。
几乎是韩枫命令刚下的同时,靳家老宅里,管家接了个电话,神色微变,立马挂断电话,去了楼上书房。
“老爷,那边传来消息,有人将龙老先生非法实验的证据传到了警察局韩枫手里,韩枫的人已经在路上了。龙老先生恐怕有危险。”老管家语气急切。
“什么?”
靳九霄听闻,脸色也很不好看。
他合上手中的书,冷声道:“立马安排那边的人带他转移。另外查清楚这证据是谁给的!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和靳家过不去!”
“是,老爷,我立马安排。”
老管家不慌不乱,井井有条将事情安排好。
宽阔的公路上车子疾驰行驶,宛如风一样一闪而过。
韩枫没有穿警服,反而一身便衣坐在驾驶位上,和老九联系。
老九咋咋呼呼的声音响起:“我这边带人已经到了,老龙还在这,我们盯着呢,但我们这边收到消息,靳家已经有所行动,已经派人过来想要转移老龙,你们快点。”
韩枫踩了油门,道:“还有半个小时就到,你们再坚持一会。”
“行,快点。卧槽,三哥……有人来了……嘟嘟嘟……”
“喂?”
韩枫看着挂断的电话,加重力道踩了油门。
这份证据,韩枫相信靳以墨那边肯定费了不少功夫,所以这次逮捕,肯定不能在他这掉链子。
隐秘的山村内。
老九和老三,还有小铃铛藏在暗处,半山腰上的一处老房子里,一位头发发白的老人,打了桶井水,又进了屋。
老九用望远镜盯着山外来的车,拍了拍老三的手:“三哥,估计还有两分钟,他们就到了。这些人肯定是来接那老头的,我们是不是要阻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