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米长的加长林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跑车,人还未出,就已经感觉到冰冷的凉意在四肢皮腠之间蔓延开来。
“这个人是谁?”
“天哪,竟然是他!”前天某位富家千金还指着电视上的某人说要嫁给他,结果今天就宴会上看到了本人。
靳以墨虽然久居国内,可在K国上流社会也很有名,是业内有名的钻石王老五,有钱多金帅气,最关键的是痴情,他们都想目睹一下那个叫苏音的女人到底长得什么模样。
修长的腿先着地,酒红色西装的优雅被靳以墨体现的淋漓尽致。
俊朗的五官有着俊逸的轮廓,指节分明的四指上戴着圆形镂空钻戒,让不少人都歇了心思,但还是有人雀雀欲试。
靳以墨下车,立马就有数个黑衣人从另一个车上走下来迅速站成两排,将靳以墨护在中间,其排场堪比国度的大人物。
靳以墨目光冷冷扫过全场,众人不寒而栗。
宾客以罗斯为首,夹道欢迎靳以墨。
“哦,我亲爱的墨,你居然来的这么晚,宴会时间都过半了!”罗斯嘴上斥责,但并没有半分责怪,顶多算的上是发牢骚。
但即便是发牢骚也足够让众人震惊了。
毕竟他们平日连罗斯的面都见不到,更别提是看到罗斯还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可见两人的关系有多好。
他们今天受到的惊吓实在是太多,吃过的瓜也不知比平常宴会多了多少。
见到罗斯,靳以墨冰冷如雕的表情有所缓和,“路上出了点意外。”
靳以墨口中的意外,绝非小事。
半路刹车失灵,若不是车撞倒了栏杆上,削弱了速度,他们及时的跳下来,现在早就集体见阎王了。
即便如此,还是遭遇了一群打手的拦截。
秦轩从另一辆车里下来,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竟然是他!
上京秦家。
只是他们家不是被八年的大火都带走了吗,只剩下继女陪在两个老人身边,就连财产都被继女继承了。
在上流社会都已经传遍了,甚至因为这件事,家里原生的女儿看养子的眼神都颇为奇怪,且更加防备着外来人争夺财产的可能。
秦轩是跟着靳以墨来的,当年那场大火,若非靳以墨所救,他恐怕早就死在了那场大火里,之后就一直跟在靳以墨身边做帮手。
“等一下,罗斯先生,我还有位朋友,你肯定会感兴趣。”靳以墨拉过秦轩。
“这个是……”罗斯看着眼熟,但是没有确认,毕竟八年的时间已经太久远了,足以改变很多事情。
“上京秦家,秦轩。”秦轩自我介绍。
八年的时间,秦轩参加过不少宴会,但这么宏大的宴会还是第一次,他也缺少这个机会,让众人知道,秦家还活着。
真的是他,那个秦家。
在场的老一辈人或许还会感慨些,当年的秦家可是四大家族的人,但却在一夜之间破败了,着实令人惋惜。
如今跟在靳以墨身边倒是一个好的归宿。
靳以墨十岁就将自家公司力挽狂澜,随后便由家族管理,自己白手起家,现在财富遍布全国,据说现在是在开拓海外市场。
在场的人就没有不认识他的,或者换个说法,就没有没和他合作过的,众多公司或多或少都有他的股份参与。
靳以墨就是个奇迹。
如果他来当选商会会长,相信他们公司的利润又会上升到一大截,尤其是想要往海外扩展没有渠道的公司,心思更加活跃。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靳以墨的目光都变得灼热。
“墨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好,我是罗斯。”罗斯到底是会长,身上散发出上位者的威压,似有似无的试探秦轩。
“罗斯先生客气了,罗斯先生的大名,我在业内早有耳闻,很幸会能与罗斯先生见面。”秦轩笑道。
两人握手,秦轩站着笔直,丝毫没有被罗斯先生的威压影响到,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背后已经是渗出了一丝冷汗。
罗斯笑着点点头,“墨身边的人,果然是人才济济啊,我们进屋。”
只有金佑铭面色一变。
他本意识让卡尔去拦截,以靳以墨的脾气,只要他手下的人动手,肯定会引得罗斯的不喜,商会竞选的人选就只有安德鲁最为合适,结果现在都被打破了。
安德鲁投质问的目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说好的可以拦截靳以墨的,现在人都到脚下了,全都是饭桶!
靳以墨从踏进宴会开始,心脏就不规律的跳动着,仿佛这里有什么人在牵动着他。
抬头的刹那,仿佛全世界都安静了,脑海里活跃的面孔近在咫尺,窒息般的感觉大量涌入,将靳以墨淹没。
秦为霜站在舞池中央,一眼就看到了被簇拥进来的靳以墨,脑海里快速的闪过些碎片,还未等有所反应就飞走了。
“怎么,看见男人就走不动了吗?”金佑铭讽刺道。
金佑铭将手搭在秦为霜的腰间,享受着此刻靳以墨的表情,用两个人的声音道,“秦为霜,别忘记你现在的身份是谁给你,我让你来宴会可不是让你来勾引男人的。”
金佑铭勾唇,挑衅的看向靳以墨,多年积压在心头的怨气,总算出了一口。
靳以墨从小就受到家族关注,而他只是一个流落在外面不被承认的私生子。
无论他在怎样努力,那个人的眼里始终只有一个靳以墨,叫他如何甘心。
靳以墨就是他无法超越的存在,犹如梦魇一样,整日缠绕在他的心头。
现在,就算是天子骄子又如何,他的女人不还是落在了他的手里。
靳以墨双眼盯着腰间的手,仿佛要穿透它一样,冷漠道,“放手。”
众人:难道又有瓜吃?
金佑铭冷笑,不但不松,反而楼的更紧了,“我搂着我的夫人,靳先生也要管?”
不知情况的众人:什么情况,两男争一女,而且还都这么优秀,他们想要做那个女人!
众人的反应剧烈,全场刹那安静,目光齐聚过来。
秦轩咳嗽了一声,拦住了靳以墨,压低声音。“别冲动,都在看着呢,有什么事宴会结束在解决。”
靳以墨松开了手,但依旧目光灼灼的看着秦为霜。
天知道他有多想现在就冲过去拥抱着她,质问她这些年都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来找他,难道不知道他这些年有多难过吗!
目光由冰冷转向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