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一切都是他的杰作,就满满的成就感,以致于心底里的那一丝不适也被他忽视掉。
金佑铭抬头望着天上的月光。
今天的天格外凉,阴风阵阵,乌云密布,天上也只有一个月亮而已。
但他就是好觉得美,从来都没觉得月亮这么美过。
“金佑铭,这次我若是当上了会长,你的功劳不小,回去我会告诉家里人,好好犒劳你,不会让你的努力白费的。”安德鲁站在与金佑铭齐肩的位置。
金佑铭笑容逐渐凝固,抹了把脸。“你怎么在这里?”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宴会上,毕竟他靳以墨一走,他就是宴会的主角,还有时间在这里找他?
“我当然是来跟你道谢的,我知道你是老头子那边的人,但只要你对我忠心,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安德鲁道。
金佑铭瞬间就懂了安德鲁的来意,原来是想收复他的,没想到他还存了这份心思。
不过跟在安德鲁身边确实要比跟在老爷子那边更容易完成他的计划。
老爷子现在处处防备他,倒是眼前这个蠢的无可救药的安德鲁可以利用一下。
“我只能保证我尽我的权力帮你,老爷子那边我是不会当奸细的?”其实是老爷子防备他,是他什么都不知道,也探听不出来。
然而在安德鲁眼里,就是金佑铭对安德鲁家族忠心耿耿的象征。
“好,成交,我会让人给你这个数,剩下的好处少不了你的。”安德鲁伸出五个手指。
五百万,呵,真当打发叫花子子呢。
金佑铭心中冷笑,但面上不显,露出淡淡的笑意。
五百万已经是安德鲁此时能拿得出来的最大额度。
安德鲁家族在审核继承人选,每一笔支出都要详细过问,只要过了千万的账目都逃不过老爷子的眼睛。
“安德鲁先生快进去吧,我就在这提前恭喜安德鲁先生当上会长。”金佑铭笑了。
只有安德鲁手中掌握实权,他就可以将矛头转向靳以墨。
宴会接近尾声,罗斯站在3D台上。
“我今天要宣布一个重要的事情,大家都知道我年纪大了,有些事情做起来力不从心了,这些年也没能给商会带来更多的利益,是时候退休了。”罗斯莞尔。
“罗斯先生对商会的贡献不用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罗斯先生实在是太谦虚了。”安德鲁道。
这句话倒是说的没错,罗斯当选商会会长是有道理的,从他当上会长起,一直到现在,为商会带来了巨额利润,几乎在场的每个人都尝到了不小的甜头。
“不必多说,你们也不必奉承我,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这些年身子大不如从前,也到了退休的时候,安德鲁品德兼优,才华出众,经过商会一致决定,安德鲁当选此次商会的会长。 ”罗斯宣布这一重磅消息,全场瞬间炸开。
褒贬不一,本来说是让靳以墨当选的,但是发生了种种原因导致现在这样的结果,自然会有人不服气,但很快就被安德鲁所在的派系给压下去。
安德鲁上台,整个人容光焕发,在背后巨鲲的笼罩之下,身上的贵族气势被散发的淋漓尽致。
“很高兴在大家的支持之下能够当选这个会长,我一定会好好带领商会,我已经对商会有了初步的规划,相信未来的商会,一定会在我的带领下更进一步……谢谢大家!”
宴会散场,众人喜怒皆有。
安德鲁却容光焕发,就连走路都带风的那种。
家族给他的审核之一算是完成了。
罗斯却相反,宴会散了之后,笑容不仅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严肃,甚至严格的说有些难看。
“回家!”罗斯话落就有两个黑衣人出现将卡尔架起来。
“父亲……。”话没说完就被堵上了嘴巴。
罗斯家族客厅。
“跪下!”罗斯愤怒的对卡尔道。
凭什么?卡尔刚要质问,就被身后的两人给压了下去。
“说,今天的事是不是你搞出来的鬼?把事情的原委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随着话落,一条鞭子就打在了卡尔的背上。
卡尔满眼的不甘,凭什么老头子什么都不问就质问他。
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却从未见过他对几个哥哥这样鞭笞过。
虽说不甘,但到底还是将事情和盘托出。
“你……我打死你!”罗斯连抽两道鞭子在他身上。
卡尔一声未吭。
罗斯不是怪他搞鬼,而是怪他擦得不够干净, 被别人利用。
这偌大的财产在他百年之后总要有人继承,即便卡尔再不精明,也会分到一些。
若是不改正这些毛病,岂不是家产都要被他败光了。
“你糊涂,金佑铭是什么人,你竟然敢和他合作,我早就和你说过,千万不能与虎谋皮,你识人不清,愚钝憨厚,有的那点小心机,还不足以撑起一个家族的门面。”
卡尔一直低着头,看样子他的话也没有听进去多少。
算了,他……。他简直是在对牛弹琴!
鞭子落在地上,滑落到卡尔身边。
“你就在这里跪着,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罗斯道。
殊不知,就在他走后,卡尔的眼睛里闪过一层阴毋。
卡尔心道,老东西,除了鞭笞自己就会将他贬低的一文不值,每次哥哥们回来,老东西都是一脸笑意,对着他除了愤怒就是愤怒。
他算是看清了,他在这个家里就是多余的。
而另一边。
秦为霜坐在车里,刚进来的时候还没有什么感觉,但随着时间延长,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
她总觉得对靳以墨有些熟悉感,却又不好意思总盯着他看。
“靳先生,我们是不是认识?”秦为霜试探的问。
十米长的家常林肯犹如小型的房车,但配置却比房车要奢华的多。
车上折叠处放着小型的酒柜,摆着各式各样名贵的红酒,就连产地都是来自世界各地的。
小型沙发绵软而又舒适,足够一个人休息的宽度。
靳以墨坐在她左手边闭目养神,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