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佑铭笑了,“放心,他们毕竟是我的儿子,我肯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现在他们不知道在那里玩的有多开心。”
秦为霜想不到他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竟然三番五次的利用无辜的稚子!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想法,“要怪就怪你不听话,非要骗我,这不过才是一点小小的利息,所以,你最好不要再惹我,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
金佑铭变掌为指,刮着秦为霜的轮廓,从额头到鼻梁,邪魅一笑。
“收拾一下,我带你走。”他必须在靳以墨得到消息之前回到华国,要想瞒过他,就必须做好周全的准备。
而此时的靳以墨阴冷的坐在客厅,面前站着一排人。
“抱歉老大,是我的疏忽,没有注意到金佑铭的动向,扑了个空。”老三自责道。
是他耽误了老大的这次行动。
“不,金佑铭应该是察觉到了什么,早有防备。”
他没想到金佑铭的警惕性这么高,不过疑心有疑心重的好处。
他怀疑,金佑铭的下一步就是瞒着他回华国,还会将秦为霜带在身边,用来牵制着他。
“你们去安德鲁那边盯着。“安德鲁那边必然会有所动作。
敢动他的人,就要付出代价。
“老大,我去吧,就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将功补过。”
“不,这次老九去。”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他。
“蔷薇赶去华国,随时注意着那边的动向。”
金佑铭若是去华国,肯定不会躲着他的。
靳以墨敛去眸光,他本无意与人作对,但树欲静风不止。
金佑铭对他的敌意,早就形成了一份执念。
只剩下老三和靳以墨两人。
老三话到嘴边欲言又止。
“走吧,我有事情要交给你去办,非你不可。”靳以墨声音一如既往的平淡。
但老三却格外的喜悦,笑的有些憨憨。
屁颠屁颠的跟在靳以墨身后,两人来到另外一处光线黑暗的房间:
“放我出去,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敢这么对我,我要出去告你们,非法禁锢!”
一个焦黄色的卷发男人被绑在椅子上, 眼睛被遮住,只剩下一张嘴了。
他就是心理学教授,查尔。
他曾荣获了多个世界级别心理学的奖项,一生痴迷与研究心理学,在当世催眠术的水平已达到了大师的行列。
靳以墨看着资料冷笑,确实是大师的水平,毕竟不是谁都能将另一个人的记忆填充到一个毫无关系的人身上。
“老大,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几天没让他吃饭了,这个人从刚被抓来就被绑在这里,一直骂到现在都还没停。”身边看守的一脸无奈。
若不是老大早有吩咐,他早就将这个人的嘴给堵上了。
靳以墨使了个眼色,让那个人端过来一盘烤鸭。
香味恣意,瞬间弥漫整个屋子。
查尔被解开了眼罩,嗅着香味,最终目光落到一盘完整的烤鸭上。
“想吃吗?”靳以墨将盘子递到查尔跟前。
查尔嗅了嗅,吞咽了下口水,然后一脸的不屑。
“哼,你把我带过来就是要给我吃这个?”查尔撇过头,他就算是饿死也不吃这么下等的食物。
他要吃法式鹅肝,还是野生的那种,最好四分熟。
但余光还是放在了烤鸭的身上。
“既然教授不想吃,想必是不饿,将剩下的食物全部倒掉。”靳以墨一副面瘫的样子,声音不高不低,趋于平淡。
让人看不出他的情绪。
查尔一阵心痛,“你……你这是浪费粮食,天主会谴责你的。”、
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没有喝水了,现在就是给他一头猪他都吃的下。
更何况是一盘香喷的烤鸭。
靳以墨笑了,毫不掩饰的嘲讽,一个催眠大师竟然和他讲天主。
果然是再厉害的大师都逃不过真香定律。
后面有眼力的人给靳以墨搬了个软座。
靳以墨坐在沙发上,食指扶着额头,单是坐在那里也给人一种无冕之王的感觉。
四目相视,靳以墨率先避开了眸子,一杯冷水浇在了查尔的头上。
查尔的瞳孔宛若带有黑白格子的催眠黑洞,吸引人想要无限的探索下去,直到被摄取神志。
老三上前重新将查尔的眼睛绑起来。
“老大,你没事吧?”
“没事。”靳以墨摇头。
刚才查尔竟然试图要催眠他。
“哈哈,怎么可能没事,若是刚才这个年轻人心智弱上一点,早就变成了个白痴了。”查尔扬起头,提到自己的专业领域,他自己都忍不住替他感到骄傲。
“你……”
老三刚要说什么,被靳以墨拦住。
“老三,将他眼罩摘下来。”
老三尽管不情愿,但还是按照靳以墨的吩咐行事。
“照片里的人你有没有看见过?”照片里的人赫然是秦为霜的照片。
查尔一脸不屑,原来是有求于他,还敢这么对他!
“我每天见到上百个人,怎么可能会记得她是谁。”
随后一副‘我不知道的样子’靠在身后的背椅上。
其实他认识这个女人,而且印象特备深刻,毕竟是这个人的身份有些复杂,而且金佑铭给他的印象太深刻了。
而且又是将另一个人的记忆转移到她的身上,说实话他也是第一次,但结果出来还不错。
“既然查尔先生不说实话,我们也就没有再继续交谈下去的必要,我们出去吧。”
靳以墨出来后就一直紧绷着脸,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
“老大……”
“先 饿他几天,只要弄不死,折磨人的手段你们看着办,这样柔弱的身子骨,等他受不住了,自然就会说的。”
像查尔这种人,从小就活在众人仰慕之中,以及夸赞 之下,不必使用手段,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让他和盘托出去。
性情再古怪的人在经历过生活后也会被现实磨平棱角。
“老大,大嫂那边……”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他到现在都还想着这个事情,万一大嫂真的出了什么事,他难辞其咎。
如果他当时若是再细心些,就不会发现不了大嫂已经被转移了。
这样他们的行动也不会失败。
“自己去领罚。”靳以墨脚步一顿道。
老三仿佛得到了珍宝一样惊喜,丝毫没有不满。
相反老大若是不责怪他,他才觉得浑身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