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苏音忍不住掩唇笑出声:“都二十一世纪了,竟然还有这种强盗理论?”
她笑容渐渐敛起,灯光下,眼里折射出讥讽冷光:“既然输不起,就别打赌丢人现眼,刚才你污蔑我的时候,不是挺嚣张理直气壮吗?现在怂了?”
苏音眸光一扬,又落在娜丽丝身上,指着她,神情不屑:“你愣着在干嘛?跪下道歉,也要人教吗?能不能有点身为人的自觉?”
准备当空气的娜丽丝被当众点名,一张脸气得羞红。
就在这一刻,她脑海里电光火石般,忽然意识到之前的心虚行为,都是秦为霜这贱人假装的,就是为了激她打赌。
想明白这一点,娜丽丝愤怒吼道:“你是故意的是不是?这根本就是你的圈套,你早就知道我们会输,所以你才趁机提出打赌,你这个阴险狡诈——”
“好了,闭嘴!”
一声粗哑的冷喝声忽然打断她的话,安德鲁故作不满地看着他们:“既然打赌输了,就要接受惩罚。跪下,给sue道个歉吧。”
毕竟貔貅鼎是苏音带回来的,这点面子安德鲁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给,否则不是失了人心?
娜丽丝满脸愕然,林暮晨却早就猜到这种结果,满脸羞辱之色地低下头,拳头握得咯吱响。
两人都没有动作,安德鲁脸色一沉:“怎么?你们要违抗我的话吗?”
林暮晨眸光一颤,违抗?他自然不敢,他现在依附于安德鲁,就像一条狗一样,安德鲁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他当然不想,可是为了自己的计划。林暮晨只能忍。
他艰难地挪着步子,走到苏音面前,眼前的女人却轻飘飘一笑:“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啧,这样的道歉方式可难见,我是不是得记录下来更好呢?以免你们都忘了这次教训是不是?”
说着,苏音就拿出手机,点开录像对着他拍摄:“开始了,跪吧。”
林暮晨牙关发抖,恨不得撕碎她,却不得不丢却尊严,膝盖碰撞地面,发出重重的响声,粗哑的声音一字一句道:“对不起,大小姐,是我误会你了。”
他抬眸,盯着苏音,眼里是翻涌的恨意:“够诚恳吗?大小姐?”
“还行。要是磕个头就更好了。”
苏音挑眉,评价了一句,差点气得林暮晨吐血。
“起来吧,该给人让位置了。”
苏音目光看着娜丽丝,扬了扬手机:“快点,别浪费时间。”
娜丽丝心里气得不行,但林暮晨都跪了,她敢不跪吗?
女人的攀比羞耻心,往往比男人更重。娜丽丝这一跪,只觉得自己精神上遭受了比这耻辱一百倍的打击,整个人都快被恨意逼得疯魔了。
她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直到听见秦为霜讥讽的的笑音响起:“你这跪得不是挺熟练的?看来你这方面天赋还挺高的啊。”
娜丽丝:啊啊啊她要杀了这贱人!
两人下跪道歉完后,苏音收了手机,眯着眼笑道:“行了,跪也跪了,我也稍微大度一点不计较了。”
“只不过——”她话音一顿,又接着道:“第二个赌注是不是也该给我了?分公司以后就归我管了,安德鲁先生,你可以作证吧?”
安德鲁笑意一僵:“当,当然。”
对上林暮晨求救的目光后,安德鲁眼神一闪,咳了一声道:“分公司自然归你管,但sue,你刚接手的话肯定也不熟练,这样吧,让林暮晨和娜丽丝做你的助理,有什么问题你可以交给她们,最后做决定还是你,你觉得怎么样?”
苏音心里冷笑一声,骂了声老狐狸,但表面还是笑得不在意:“当然可以。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我还得多谢安德鲁先生给我两个免费的帮手呢。”
“哈哈,你满意就好。”安德鲁笑了两声,“那既然都谈妥了,这也不早了。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急。”苏音摆手拒绝,笑意不达眼底:“还有件事安德鲁先生没跟我说明白呢?”
“哦?什么事?”安德鲁装傻。
“貔貅鼎我带回来了,那安德鲁先生什么时候让我哥和我回归族谱呢?”
“这……这得让我好好想想……”
安德鲁佯装思考了很久,忽然道:“这样怎么样?sue。只要这个貔貅鼎真的能让我拿下会长之位,我就在庆功宴上,让你们兄妹认祖归宗。到时候,我一定要所有人都知道,你们是我安德鲁家族的人。”
苏音心里呵呵两句,脸上却表现出惊喜之色:“真的吗?那我祝安德鲁先生美梦成真,这样我也早点和我哥认祖归宗。”
不得不说,苏音这副表情,还是降低了安德鲁的戒心,让他以为苏音确实很想得到安德鲁家族的认可。
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看戏的金佑铭,却忽然开口道:“安德鲁先生,我有个小小的建议,不知道该不该说?”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安德鲁看向他。
金佑铭扶了下眼镜,微微笑道:“是这样的,罗斯先生在外一直很注重名声,安德鲁先生您要是直接送给罗斯先生,罗斯先生可能不会接受。”
安德鲁“嘶”了声,皱眉:“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金佑铭笑容加深:“安德鲁先生别着急。正巧过两天有个商会要筹办拍卖会,到时候我们可以将貔貅鼎放在压轴拍卖,然后由安德鲁先生您拍卖下。再送给罗斯先生。不仅光明正大赢得了名声,还能讨罗斯先生欢心,可不是一举两得?”
安德鲁沉思了会,连说好:“还是佑铭你法子多,那就按照你说的办。”
金佑铭保持笑容:“能为罗斯先生解忧,是我的荣幸。”
安德鲁满意一笑,然后目光转向苏音,略有深意地说道:“sue,你可要好好和佑铭培养感情,别再闹矛盾了。国内发生的事情都过去了,你们谁也别放在心上。佑铭既然愿意选择等你回来,说明心里还是很看重你的。你和靳以墨也少来往些,多关心家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