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琰登时眯起眼睛,心里燃起一团火焰,上次趁他喝醉酒算计他的仇,他正仇没有机会报呢。
家宴上说的那么好听,没想到也是个伪君子。
要是苏音知道苏澈外面有女人,呵,说不定还会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周子琰摸出手机准备拍照,女人忽然把烟扔出去,关上了车窗。
顿时隔绝了车内的风景。
车流开始缓慢移动,银色宝马逐流前进,忽然拐进另一条街道。
周子琰咬牙转动方向盘,车轮一转,跟了上去。
银色宝马拐了好几个弯,忽然停在慈善大楼面前。
周子琰疑惑皱眉。
这不是上次举办慈善晚会的地方吗?苏澈来这里干什么?
周子琰想不通只好一路尾随在后面,只见他们进了慈善会场,跟前台似乎说了什么,前台忽然递给他们一张黑卡。
周子琰直觉其中不简单,心思一转,立马回车上拿了个女士包,上次苏芊芊落在车上的。
他佯装自然地走进去,提着包,一身贵气地道:“刚才那位小姐的包落在我车上,里面有很重要的东西,麻烦你带个路。”
前台惊讶道:“尤斯小姐的包?”
尤斯小姐?
周子琰嗯了声。
管她是谁,先进去再说。
不知道他演的太自然,还是前台恐惧那女人的身份,连忙恭敬地笑道:“好的,先生。”
“先生这边请。”
周子琰跟着前台走进去,会场里红酒飘香,男女笑声不断。
看上去是正常的宴会。
服务员直接带着他穿过会场,停在电梯面前说道:“尤斯小姐在6楼,先生请。”
周子琰嗯了声,走进去,按了六楼,电梯却直往下降。
他还以为电梯是出了什么故障,心生慌乱之时,电梯门却开了。
眼前的一幕让他有些震惊。
没想到慈善会场下面竟然是一个大型的声色犬马的场所。
里面还有一个个紧闭的包厢,时而传出异样的声音。
周子琰恍神,一位脸尖尖的,狐狸眼似的男服务员走了过来。
“先生,你好,请问你需要什么服务?”
服务?
周子琰眼睛微眯,轻佻地笑了笑:“上次已经试过了,尤斯小姐呢?我和她约好的。”
服务员一惊,连忙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正想要说些什么时,一道有些痞气的身影走了过来:“磨蹭在这干什么呢?”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却扫了一眼周子琰,微眯了下眸。
服务员立马谄媚笑道:“九哥,有人找尤斯小姐。”
服务站嘴里的九哥正是埋伏在吴海森身边的眼线,靳以墨的心腹之一老九,易名为东九。
东九痞笑了一下,心里却疑惑重重。
周子琰,老大女人的前男友。
身世资料早就被他扒了个遍,他怎么会认识尤斯小姐?
难不成他也和龙城有关系?
“让他去吧。要是怠慢了尤斯小姐的贵客,我们可承担不起尤斯小姐的怒火。”
男服务员连忙应是。
周子琰却不免多看了一眼东九,东九转身就走,暗地里却一路跟着周子琰。
周子琰从来没有想到慈善会场下竟然大有洞天。
而且如此隐密。
不少人明目张胆地搂着昏迷的女人擦肩而过,笑容猥琐淫邪。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越往里走,周子琰似乎闻到了海水的腥味。
云城有水路,但并不靠海。
怎么会有海腥味?
周子琰往里走,越发觉得不对劲,这仿佛不是简单的服务场所。
他正犹豫着打退堂鼓的时候,不知谁喊了句‘警察来了’,接着人群开始慌忙逃窜,服务员吓得一哆嗦,也不管周子琰连忙跑了。
周子琰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心里顿时也漫上恐慌,连忙往回跑。
这长廊的路七拐八弯。
周子琰根本辨不清方向,只凭着感觉一直跑,却忽然跑进了一间库房。
浓厚的海腥味席卷着他的嗅觉……
周子琰心惊之时,又兴奋起来,这些都是能扳倒证据。
他刚想转身离开,拿这个胁迫苏澈,库房门忽然涌入四五位警察,扑过来将他按在地上,将他双手反过来用手扣扣着他。
周子琰挣扎大叫:“我是无辜的,这不关我的事!”
警察冷脸睨他:“带走!”
警察走后,老九才从一道暗门里走出来,这道保命之门是他早就布置好的,防的就是这一天。
只是,这完全跟墨少的计划不一样。
虽然也会毁了这个腐朽的地方,但墨少的最终计划是毁了大夫人的生意,杀一儆百,而不是通过警察之手,只毁了叶子,却撼动不了他的根。
老九咬牙骂了一声:“操他妈哪个龟孙子毁了小爷的计划。”
这段时间,他不就白埋伏了吗?
老九摸了摸身上的证据,松了口气,总算对老大还有个交代。
他打了个电话过去。
“墨少,计划出现了变故,警察歼了地下城,大夫人警惕地很,尤斯和那老东西逃了。”
那边冷冷的声音传来:“证据呢?”
“证据在我身上。”顿了顿,老九抓了一拔头发,“吴海森作为慈善会场的会长,跟这事儿牵扯了关系,被抓进去了。”
“让人盯着他,你先回来。”
“对了,墨少,我在地下城看见周子琰了,他竟然认识尤斯。”
“查清楚怎么回事!”
靳以墨挂了电话,寒霜般的脸,在听到客厅里喊他的声音,连忙挂了电话走出来。
“怎么了?音音。”他目光温和。
苏音腿上趴着个猫,手里拿着个本子,还拿了只笔,看他:“坐。”
靳以墨听话坐了下来,一把手捞过猫,抚摸了两下。
开心低低呜咽了两声,爪子扒着苏音的衣服依依不舍。
但又迫于某人的淫威,哭也哭不出来,只好闭眼装死。
苏音看着一人一猫如此和谐,笑了一声,然后问:“你小时候也喜欢猫吗?”
靳以墨摇头。
“那你小时候是什么样的?我想知道。”
靳以墨摸猫的手一顿,看她:“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