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好像看破了他,时不时还会送他点东西,两人关系不知不觉好了起来。
他一直以为自己都是把苏音当哥们看,两人相处也是互怼的模式,根本没有一点彼此的欣赏和好感,纯属骂出来的钢铁友谊。
但是当苏音高中毕业后,第一次告诉她谈恋爱了,他竟然觉得有种自己心爱的东西被抢走的感觉。
那一个月,都是辗转难眠。
后来,他不断给自己洗脑,铁哥们才是走的最久的。
他才恢复了之前的状态,又重新和苏音勾肩搭背,互怼互乐。
直到苏音被背叛,分手出国,他有时间就会打视频给她,朵奕和苏音是室友,三人才建立了革命友谊。
苏音回国后,他很高兴,他以为自己有的是时间,但他没想到她这么快苏音就谈起了恋爱。
跟靳教授相比,他头一次觉得相形见绌。
“救命啊,唔……你们放开我!”
一道恐惧尖锐的女声忽然在幽黑的小巷响起,朱子袤立马收回思绪,走过去先报了警。
小巷乌黑一片,只有街道外面的光亮透进来。
一个白色娇小的身影被拖在地上,三四个男人发出猥琐的笑声。
“快点按住她,老子已经迫不及待了。”
“小妹妹留着点力气,今天哥哥们让你舒服。”
“哭的我都起来了,哈哈哈。”
朱子袤脸色立马露出恶心的神色,捡起地上一块板砖,就走进去,喝道:“放开她,一群连嫖娼都没钱的屌丝,小爷我最看不起你们这种垃圾了!”
猥琐男回头,粗鲁骂道:“你他妈找死是吧?兄弟们,教训下这个不长眼的东西。”
“呵,哪来的臭小子这么嚣张?”
其余两个男人慢慢走过来,露出油腻猥琐的脸,朱子袤眼里恶心更甚,举起板砖就砸了过去。
“一群垃圾!小爷我就让你们知道什么是嚣张!”
朱子袤虽然看着白白净净,但发起狠来,一般人也招架不住。
小巷里一场混战开始。
猥琐男看同伙还打不过一个小伙子,啐了一口,也抄起地上的棍子挥了过去。
朱子袤被打中脑袋,闷哼了一声,其余两人趁这机会给了他两拳,将她按在地上。
朱子袤咬牙切齿道:“垃圾,偷袭小爷,你们最好把我弄死,要不然我一定弄死你们!”
偷袭他的猥琐男狠踢了他一下:“还敢这么嚣张,老子踢死你!”
朱子袤蜷缩着身子,唇角流出血。
猥琐男还想教训他时,却忽然听到警车的声音。
“靠,这小子报警了!”
几人一慌,连忙逃窜,正好被下车的警察追捕。
朱子袤擦了口血,起身,一道白色的人影慢慢走出来,发丝凌乱,但遮掩不住她的美丽。
“你……你怎么样了?”声音软软的,天生让人忍不住对她产生保护欲。
朱子袤抬眸看去,眸光有瞬间的怔愣。
音音。
是自己的幻觉么?
他甩了甩头,再看,才发现她不是苏音。
只是刚才那个角度,还有她的神韵,很像苏音。
而且,苏音从来不会对他露出如此怜弱的姿态。
朱子袤开口,声音有些虚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明烟。”
后脑勺隐隐作痛,朱子袤闭了下眼,差点昏倒,明烟立马扶住他:“你受伤了,我带你去医院吧?”
“不用,我自己可以解决。你赶紧回去吧。”
朱子袤推开她,然后一个人走出去,结果没走几步,就倒了下去。
明烟走出去,白皙挂泪的脸上,恐惧和柔弱消失不见,唯有唇角扬起的一抹深不可测的笑意。
她将朱子袤扶起,挂在自己身上,然后走进了酒店。
暗处一抹身影慢慢走出来,冷色的眸子闪过一丝不解,跟了上去
酒店房内。
明烟将朱子袤扔在床上,俯身拍了拍他的脸蛋:“长得还不错,睡一觉也不亏。”
她笑了笑,然后解开自己衣服进了洗澡间。
流水声哗啦啦响。
明烟裹了块浴巾出来,准备给朱子袤脱衣服时,结果看到床上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
明烟皱眉,随即又以为是朱子袤醒了自己走了,不由咬牙暗恨道:“早知道就给他再打针药好了。”
计划失败。
明烟打了个电话,声音带着敬畏:“老板……人溜了,是我没看住……”
那边似乎骂了一句,明烟的脸色微白。
“明白,老板,我会再找机会的。”
旁边房间内。
流罂睨着刚被自己扔在床上的男人,眼里又是嫌弃。
打不过人还出头,差点还被人算计。
真蠢。
连老大的手指甲都比不上。
不过那个女人……
流罂想起她和苏音有几分相似的神韵,眸光微眯了一下。
还是等她查清楚他们的计划,再跟老大说明。
床上,朱子袤声音压低了:“音音……”
流罂蹙了蹙眉,一脚冲被子踢了过去:“她也是你能想的?”
本来只是出口气,却见朱子袤忽然闭着眼睛坐起来,手捂着被她踢过的地方,面色扭曲:“靠!”
流罂看他捂住的位置,想也不想,一掌朝着他后脑勺劈过去……
华馨园内。
苏音找出放在家里的医疗箱,然后提出来,放在客厅桌上。
靳以墨坐在沙发上,表情意味不明,似乎还有些紧张。
怕苏音不喜欢刚才的自己。
“把脸侧过去。”
苏音拿着根沾了药的棉签,坐在桌子上,和他面对面。
靳以墨听话侧过头。
“这个药是消炎杀菌的,有点痛,你忍忍。”
靳以墨嗯了一声:“我不怕疼。”
苏音手一顿,看他:“哪有人不怕疼?你不用忍着,痛我就轻一点,给你吹一下。”
靳以墨眸光微动,长睫敛下。
靳家的继承人是没资格喊疼的。
他已经很久,很久不知道疼痛是什么感觉了。
经历得多了,自然就麻木了。
可是现在身上这些麻木的神经,竟然有缓缓复苏的迹象。
靳以墨微微嘶痛了一声。
苏音果真就凑过去对着他脸上的伤口吹了一下,凉凉的风,比任何麻药都管用。
“抬起点下巴,你嘴巴都破了。”
苏音心疼地看着他的伤口,上药的手更轻。
“你们是兄弟,怎么下手这么重?你跟……他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靳以墨垂了下眸子,不想骗她,又不想告知他和靳禹彦的关系。
靳家的事,知道的越多,只会越危险。
“可以不说吗?”
他顿了一下,又道:“以后有机会……”
“没关系。”
苏音打断他的话,十分善解人意:“等你想说的时候,我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