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不小的动静吸引了保安的注意,保安迅速带人赶了过来将林暮晨给围住了。
方才命人带走林暮晨,不知为何他还在这里逗留。
秦轩盯着林暮晨那张脸,活动了一下手腕,却被苏音给扯住了衣袖,顺着她的目光一看。
不远处安德鲁正疾步朝这里走来。
“sue,你没事吧,是我疏忽了。”姗姗来迟的安德鲁一脸的歉意。
“这样的事情一定不会在发生了,这里我来处置,你们放心好了。”
看安德鲁那不容置喙的语气,苏音也懒得去计较。
秦轩站在原地看着被带走的林暮晨,让他憎恶之极的脸,不甘道:“我就应该亲手了结了他。”
不然留着终究是个后患。
苏音安慰道:“不着急,安德鲁未必是真的要除掉林暮晨,刚才说的话也是丢车保帅不得已而为之。”
按照安德鲁的性子,要么真的为了他们兄妹二人把林暮晨给送回国,要么就直接解决了 他。
毕竟林暮晨知道安德鲁地下交易不少的事情。
“安德鲁并非善类,就算林暮晨真的活着回国了,那不正好给你我二人下手的机会了吗。”不论是哪种结果,对于兄妹二人都是有益的。
书房内。
安德鲁收起了笑意,挥手让下人全部都下去,继而从抽屉里面拿出了护照和支票。
“我让人给你订今晚的机票,这些钱你先拿着用,先去避避风头。”
林暮晨冷笑一声,反问道:“安德鲁,我为你做了这么多的事情,你现在要为了巴结秦为霜兄妹二人,抛弃我?!”
巴结二字犹如针尖一样刺痛了安德鲁,让他不满的皱着眉头。
“林暮晨,权衡利弊之下,你现在回国是最好的打算,我是为你好。”
什么为了他好,这样冠冕堂皇的话,林暮晨才不会相信。
今天为了委屈求全他已经忍了苏音的羞辱,难道还要让他在退一步吗?!
安德鲁啪的一声重重的合上了抽屉,食指压着那张支票,看着林暮晨。
后者也毫无畏惧的看着他。
双方僵持不下。
林暮晨收回了目光,一把拿过桌子上的护照和机票,看清楚上面的数额后才勾起嘴角一笑。
安德鲁的目光也软了下来:“你先回国避避风头,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好了,我再让人接你回来。”
他话还没有说完,林暮晨便拿着护照和支票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砰!”巨大的关门声让整层都跟着震了一下。
安德鲁冷若冰霜的按下了内线。
“找人做掉他,干净利落些。”
为了掩人耳目不让秦家兄妹起疑,林暮晨被人领着特地从后门出去了。
出了安德鲁家,林暮晨不屑地往地上啐了一口。
左手还在隐隐作痛,可比起秦为霜和安德鲁,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
他一定不会放了秦为霜这个贱人,也算是看清楚了安德鲁,薄情寡义的小人。
林暮晨的双眸之中似乎有熊熊烈火在燃烧着。
今日所承受的一切,来日一定会百倍千倍的还到他们身上!
被怒火冲昏了头的林暮晨殊不知已经被人给盯上了。
还不是一批。
安德鲁家后门出来是一条有些破落的街区,里面并不太平。
林暮晨出来没多久,便有四个黑衣人尾随上去了。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口袋里面的手机响了响,林暮晨拿出来一看,是机票的信息。
动作还真快,安德鲁是巴不得他早些消失啊。
他偏不让他称心如意。
合上了手机之后,林暮晨打算去找一个人,伸手去拦出租车的时候,面前忽然停下了一辆面包车。
车门一看,里面是两个黑衣人,手中拿着一个麻袋,没等林暮晨反应过来,后脑勺便被人狠狠的敲了一下。
林暮晨顺势朝车上倒去,被人套进了麻袋里面。
面包车驱车离开。
整个过程不到一分钟,整条街安静的悄无声息,没人注意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逼仄的巷子里出现了一个嚼着口香糖的男人,拿起手机打通了一个电话。
“靳少,人被抓上了面包车,车牌号是……”
打电话的正是老九,从安德鲁邀请苏音参加家宴的时候靳以墨便做好了准备。
这个时间安德鲁主动式示好,作为条件苏音一定会拿林暮晨开刀。
所以靳以墨早早地就让老九盯着了。
书房内。
面前的茶水冒着氤氲热气,茶香四溢。
安德鲁十分客气的亲自泡茶,动作看着倒是挺像模像样的。
“你们快尝一尝,这茶怎么样。”
苏音轻轻抿了一口,茶是好茶,就是不知道安德鲁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知道哥哥说的商议要事,是什么要事。”要事没什么正经事情,她可赶着要回去陪两小只呢。
“sue,别着急吗,刚吃了晚饭,喝些茶也好解腻。”
解腻倒是不必了,需要的是别兜圈子。
“咱们兄妹三人终于团圆了,总算是能坐下来好好说说话了。”
“看着你们两个,我这个做大哥的真是欣慰啊,你们真是青出于蓝胜于蓝。”
哥哥的谱摆的倒是不错,只是摆错了人而已。
苏音和秦轩都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只是笑笑应个景罢了,并不说话。
冠冕堂皇的褒奖了二人一番,安德鲁又道:“现在也没有外人了,日后咱们兄妹三人更要多亲近,一起把公司做好,开拓在K国的版图。”
“我这个做大哥的以后少不了你们二人帮衬。”
“我相信,我们三个联手,那绝没有外人分羹的地方。”
“那个靳以墨根本不够看。”
这话说的有意思,苏音瞟了一眼秦轩,后者嘴角弧度愈发的张扬,可是眸中的冷意也愈发的盛了。
安德鲁的意思是想让秦轩背叛靳以墨。
“诶,这话就说错了。”
“我和靳以墨相识多年,情同手足呀。”秦轩直视着安德鲁的眸子,故意咬重了情同手足这四个字。
明里暗里的嘲讽意味鲜明。
安德鲁笑容稍有凝滞,但转瞬就恢复如常:“那也不过是情同手足,比不上我们三个人是血亲,是真正的兄妹啊。”
有时候,这亲与不亲的,可不是血缘关系能说明的。
“哥哥这话便说错了,靳以墨对我有救命之恩啊,可有些人就算是有血缘关系, 那依旧能狠下心来痛下杀手的,我可不能去学那些宵小之辈,做这些下贱的事情。”秦轩就差直接指着安德鲁的鼻子骂他了。
苏音装作低头喝茶掩饰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