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为霜点头,“没错,我骗了你,我失忆了,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包括这里在场的每一个人我都不认识。”
“而我回来的目的也只是想要找寻我丢失的记忆。”
只是她没有想到她所有的人都在帮着另外一个男人。
“音音,你听我说,我们这样也是为了你好。”
朵奕欲言又止,想要说些什么辩解的话,却又不知道说什么。
苏音和靳以墨的感情有多深,他们当年都看在眼里,若不是因为那件事情。
两人现在早就成为一段神仙眷侣了,所到之处必会引起众人羡慕的眼光,又哪里会有他们的存在。
只是话道嘴边她也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毕竟若她是苏音,遇到那种事情,也没有办法原谅那个男人,即便是他再完美,再优秀。
情之一字说不清楚,但是作为姐妹,她希望她能够幸福。
朵奕紧咬着唇畔,让陆君彦心痛坏了。
“朵奕也是为了你好,所以才会告诉我,你要怎样冲着我来就是。”
灯光打在陆君彦的侧脸,落在坚毅的双眸之中,泛着光亮。
“君彦……”朵奕拽着他示意他不要再说。
“音音,你听我跟你解释,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满肚子的话都抵不过苏音看她的一眼,她才惊觉,所有的语言在事实面前竟是这样的苍白。
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即便是出于好心。
“不用了,我没有怪你。”苏音冷冷道。
她现在没有记忆,就算别人说了什么,做了什么,她也没有丝毫影响。
因为她对此毫无感觉。
“你说我的脸不是整容的?”苏音来到陆君彦面前。质问着他。
“是的,我可以用我的医德担保,我说的每一句都是事实。”
陆君彦言辞凿凿,丝毫不怕苏音的怀疑。
只是心疼旁边的朵奕,心中暗道,以后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他们再也不会插手了。
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好,你告诉他,就说我想要见他 ,你帮我约他出来。”
苏音看陆君彦一脸懵懂。
“谁?”陆君彦问。
呵,苏音冷笑。
“别再装了,你们的把戏我早就看穿了。这么拙劣的演技,还是和你的女朋友好好学一学,真是丢人啊。”
“他要的不就是这个目的吗?”
他想要,给他便是,何必弄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
朵奕和陆君彦两人同时震惊的看向苏音。
“你真的是这么想的?不会是骗我们的吧?”朵奕瞬间黑线。
如果苏音一开始就是这种想法,那他们费了半天的力气究竟在干嘛?
苏音笑了,“不然呢,你们以为我要干嘛?难不成我还能吃了你们?”
苏音走到苏母身边,搀扶着她坐下。
“音音,你说你失忆了,那你不会走了吧?”
苏母牢牢的拽住苏音的手臂,生怕她下一秒又消失不见。
她好不容易找到苏音 ,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失去她的打击了。
面对苏母,苏音的口气难得的柔和,“放心,我暂时不会走,至少在我弄明白一些事情之前,如果我真的走了,会和你打招呼告知去向的。”
苏母这才放心的点点头。
心惊未定。
“吃饭吧,饭菜都已经凉了。”
苏音夹着面前的菜,虽然大口,但动作依旧优雅,甚至有几分贵族气息。
朵奕和陆君彦面面相觑,这一场饭吃的极为不踏实。
朵奕表现的最为明显,时刻注意着苏音的动向。
每次苏音看过来,朵奕就迅速避过一旁,装作若无其事是我模样。
“……”秦为霜。
而陆君彦只是在心中猜疑了下,必定他和苏音的感情并不深厚。
朵奕吃的心不在焉,嘴角沾染上了油渍竟然都不知道。
陆君彦从怀里掏出一张手帕,替朵奕擦拭干净,动作熟练,且有条不紊。
让苏音一时想到了那个人,吃着她剩下的牛排。
一想到两人间接接吻耳朵就传来热感。
“音音,你在想什么,脸都红了。”
朵奕忍不住好奇,同时又心中忐忑的问。
生怕苏音生她的气,再也不理她了。
“嗯,没有,你看错了。”苏音迅速调整了下状态,恢复了以前冷漠的形象。
优雅的擦拭了下唇角。
“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苏音走到一半,回头道,“还有,别忘记通知那个人,过时不候。”
直到苏音走了之后,朵奕才松了口气。
音音实在是太有压迫感了,再加上她心虚,所以连饭都没吃上几口,白瞎这一桌子好菜了 。
然后就看见自己的餐盘里装着的满满的被剥好的小龙虾,瞬间就 又有了食欲。
至于体重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苏音本就是想恐吓下两人,朵奕的反应倒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只是陆君彦的反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
苏音对着镜子看了下额头上的疤痕。
心中已经相信两人说的是真的,她没有整过容的事实。
只是到底是什么人才会有这种实力?
苏音用力的回想,但是脑海之中却没有半点记忆。
忽然眉心一点刺痛,房间似乎都在旋转,苏音逼不得已找了个椅子坐下。
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还会来。
“音音,是我,我能进来吗?”苏母拿着一些不起眼的东西站在门口,等待里面的回应。
苏音蹙眉。
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进。”苏音看向门口。
她看的出来苏母是疼苏音的,不论她是不是真的苏音,就苏母是真心对她的,在事情清楚之前,她就有义务照顾苏母。
“没有吵到你休息吧。”苏母随手关上门,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真丝睡裙过来。
“没。”苏音睡觉很浅,所以每天都习惯早睡,这个时间早就过了,但没有跟苏母说。
“你有什么事吗?”苏音见苏母犹豫,手中还抱着一本相册,开口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你回来了,想要多看你一眼。”沧桑的手拂过相册。
苏母白发挽起,虽年过半百,但依旧从形态举止中看出优雅从容。
苏母一直盯着照片,“这里面是你小时候到大的相片 ,每年都会给你拍一张放在里面,不知不觉已经这么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