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的声音很快销声匿迹,房间里的两个人也理智回笼,突然之间就有些尴尬起来。
无心本来是脚疼,这下好了,脚疼,腰疼,脖子疼,浑身上下跟散架了似的,尤其是脖子后面那快皮,被咬的坑坑洼洼,虽然没有见血,总归是不舒服。
可即便如此她心里还是隐隐高兴的,终归是有进展了,不是吗?
冀恒亢奋起来手下没个轻重,他是那样迫切的、难以自持的索取着,像是寒风中的旅人,终于得到了一丝温暖的火光,飞蛾扑火一般凑上去,甚至将自己燃烧殆尽也在所不辞。
无心看着他汗湿的微微卷曲的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冀恒目光上移,与无心对视,他的眼中闪烁着复杂的碎光,那绝对不是单纯的喜爱或是讨厌,而是一种扭曲的、压抑的、放纵又疯狂的情绪。
无心一愣,下一刻,冀恒紧紧抱住她,将头抵在她的肩上,呼吸沉重而不均匀,无心似乎听到他压抑的哭声。
这下无心真的惊呆了。
“怎么了?”她问。
冀恒没有说话,他呼出的热气打在无心的脖子上,热热的,痒痒的。
无心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跳起来。
“无心……”
她听到从冀恒的牙关内说出的,自己的名字。虽然声音很轻,但她听到了。
这是一种类似求救般的呼唤,饱含着无限的信任,无心心头一片柔软。
“怎么了?”她又问。
冀恒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固执的抱着她,不知过了多久,再度响起敲门声。
贤颂的公鸭嗓门在门外炸起:“王爷,午时已经过了三刻,还不用膳吗?”
无心道:“先把膳食放在王爷的起居室,他这就过去。”
“好嘞!”
贤颂乐颠儿颠儿的办事去了,心想这成王府的波澜可能是要过去,他贤颂的好日子又要来了。
等门外安静下来,冀恒这才支起身子,无心先看到他微微泛红的眼角,这么大一个人,却像一只犯了错的小动物,连目光躲躲闪闪,可怜又可爱。
这绝对是一个绝佳的时机,无心决定趁此机会好好和他聊聊。
“冀恒,”无心放缓了声音,试图在不引起对方反感的情况下搞清楚现在的情况,“这段时间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现在恢复了吗?”
无心质问他,然而冀恒只是沉默的起身穿好衣服,很快又恢复了那个高傲王爷的模样,方才的缠绵匪测马上消散的无影无踪,就连微微泛红的眼角都变得冷漠,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无心的南柯一梦。
无心诧异的看着他,成王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清了清嗓子,用自己依旧高高在上的声音道:“女人,不要以为本王碰了你你今后就能在成王府为非作歹,这成王府的人都是本王的,本王想碰谁就碰谁。”
!!!
好一个翻脸不认人,穿上衣服就不认人,就算是什么都不懂的雪凝都变不了这么快的脸!!!
“你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