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婆子看上无心的眼神已经从原本的怨恨嫉妒变成了仰慕,仿佛她就是这世界唯一的光,她就是这救世的主!
无心的脊背挺直了些,撩起自己额前的碎发:“相信以成王殿下的英明神武,竟然会做出最好的选择!”
一顶高帽子啪的一声落在成王头上,把他整个人都盖得晕晕乎乎的,那张樱桃小口一张一合说的什么他都听不见了,脑海中唯一的念头便是将她按在身下狠狠的蹂躏。
成王猛然离开自己的视线,目光落在钱婆子那张肿胀的脸上,这才清醒了许多。
不行,此地不宜久留,再和那个女人待在同一个地方,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来!
“行了,别说了!”成王突然开口,语气颇为不善,无心有些乱了阵脚,脚步往冀恒的方向挪了挪,几乎要跑到成王的跟前了。
“王爷……”
当着一众王府下人的面,无心豁出去了,舍着自己一张脸,试图通过扮可怜的方式让成王改变主意。
成王垂下眼帘,心里像是燃起了一把火。
看吧看吧,这个女人又在撒娇了!她果然是个天生的妖孽,全身上下,都是为了勾引自己而生的,可真是不知廉耻!
无心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还想再说点啥,成王已然开口:“既然此事有异议,那便不好直接将这二人沉塘。贤颂!”
“在!”
“此事就交由你全权办理,务必给我查清楚这二人之间到底做了什么勾当,有没有败坏了我成王府的清誉!”
“是!”
无心心中一喜,贤颂可比成王好摆布,威逼利诱一番一定能保住张财的性命。
想到这里她对着贤颂微微笑了笑,贤颂在她目光的注视之下,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心中叫苦不迭。
王妃娘娘这又是给自己出了一道难题呀!
成王拂袖而去,不过他的余光一直在偷看无心,但见无心脸上春暖花开一样,正对着贤颂笑,又有点不舒服。
这个女人又在利用自己?
啧!
冀恒饭也没吃,直奔书房,拿起毛笔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许久。若是有人过来看一定会诧异,为何惜兰的皇子写出的那些鬼画符一样的文字完全让人看不懂?
冀恒一遍一遍的临摹着尤拉族的文字,在他还很小的时候,母妃常常将他抱在怀里,教给他写那些陌生的文字。直到尤拉族被灭族,这些字再也没有人能看懂,母妃也就不再写了,整日对着窗外的一株松树出神。
他当时太小,以至于到现在对母妃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可不知道为何,那些曾经写过的字却深深地烙印在他脑海之中。
他一遍一遍的写,似乎想通过这些文字,回到母妃还活着的时候。
亲口问一问……
问什么呢?
他有些头痛。
越写越是狂躁,忍不住一把将上好的狼豪扔出了窗外,惊得在屋檐下躲避的麻雀扑棱棱的飞走了,留下一地毛。
冀恒难过的闭上眼睛,他头痛欲裂。